清晨的山谷,光线很昏暗。
山谷内小村庄一片凌乱,地上有红色的血迹,村庄的边缘有迷雾笼罩着,怎么也看不清楚。
倒塌的房屋土墙和乱木头堆积在一起,一个小脑袋从中探出,他四处张望了一圈,又钻了回去。
不一会儿,他从废墟中爬了出来,他是个小男孩,身后又钻出了一个更小的孩子,看着衣衫是个女孩。
看四周无人,男孩和女孩说了什么,女孩返回废墟,钻了进去;再出来时,抱着包裹,提着短棍。
女孩看到男孩慌乱的跑回来,边跑,边呼喊着。
男孩身后有个血红色的怪物,怪物的身体残缺,有些地方前后通透,内藏和肌肉大都消失不见,身上有几片眼熟的破布。
它用剩余的关节和血肉向着这里爬来。
男孩神色特别悲伤,他向女孩说着什么。怪物爬了过来,两人钻回废墟。
怪物随着男孩也进入废墟。
男孩和女孩从另一边爬出废墟。男孩拿起罐子倒出火油,然后点燃了废墟。
火燃烧起来。
男孩在哭,女孩也在哭,两个孩子哭的很伤心。
赵红缨也在哭,她哭醒了。
坐起身来,擦去脸上的泪水。换了衣裳,洗漱一番后,来到小院中央修炼枪法。
修行完后,去食堂用大碗装了饭,来到哥哥的小院。
哥哥还没有醒来,赵红缨推醒了哥哥。
哥哥睁开眼,看了她一下,又闭上眼睛。
赵红缨没再叫他。匆忙收拾房子,离开了。
韩宇不是本地人。她期望是报恩;如果不是报恩,他知道赵家的现状;不是为了钱,那就是人。
韩宇来了。恰好,她等的人也到了。
家里钱不多了,她要再去找父亲在世时的关系,看能否找到活路。
韩宇出了小院,就看见赵红成。
“韩大哥,你起来了,红缨姐出门了,她让我陪韩大哥,我们先吃早饭。”。
他跟着赵红成向食堂走去。赵家孩子;有练武的、有值守的,有洒扫的,各自做着事。
“小成,学武有规矩吗?”。
“都可以学,没定规矩,爹爹说多少学点。”,赵红成又解释道:“有灵性的,会盯得紧些,没有的也要操练;什么也不做的打发走了,爹爹说,人要有心,没心,会拖累大家。”
食堂人很多。韩宇和赵红成吃了没几口饭,孟兰抱着孩子来到他们身边。
学走路叫果果,刚满一岁;赵大山还没取名。
“婶娘走了,我只是难受,我还有爹在,爹对我可好了,看我喜欢做饭,交代大厨带我,他说,要给我攒嫁妆了,将来不能让人小看了……。”
孟兰说起赵大山时,有泪水流下。
孟兰只有16岁。她跟着婶娘来到枯木镇,后来,婶娘带着儿子孟云和其他男人走了。赵大山没有为难婶娘,给了钱财,还留下孟兰,让婶娘轻松过活。
“没有爹爹,他们和墙角的人一样,死了才被人发现,早就一把火烧了;看其他人拿了钱财,他们也拿了,当初爹爹就不该留他们。”
前段时间,有不少成年的离开了。
韩宇手掌翻动间,多了个袋子,对孟兰说道:“这是吃的,分给大家,算韩大哥的见面礼。”。
零食是在天都城买的。提前知道未来,把钱投入金融领域;最后看到有千万新希望币。钱财对他用处不大,觉得合适就买,储备的东西很多。
“唉!大伙过来!”,孟兰站起身,招呼起来,对围拢的孩子说道:“这是韩大哥给的,记得道谢,一个个来。”
韩宇也招呼道:“别急,别抢,每个人都有,桌上不够,我再拿。”
孩子吃着零食,喊他韩大哥;他感到满足。
枯木镇的食物,除了未被污染的动物血肉;大都是树上的果实简单加工得来的。
粉果是常见的果实。大小和椰子差不多,去掉绿皮,里面是白色的果肉,碾磨成粉做成吃食;有股果木味,微带点酸甜。
韩宇找了几粒种子,准备在梦乡培育。
出了食堂,赵红成带他到一个小院。
“韩大哥,红杰大哥情绪不好,不搭理人,你别在意。”
进房间,就闻到酒气。
赵红杰靠在墙边,瘫软着四肢,耷着脑袋;地上有翻倒的酒坛。看有人,只是翻一眼,又没了反应。
离开赵红杰的小院,韩宇到大院和孩子在一起。
“来,坐好了,赵红伟你多大了,红枪你坐后面,红巾你上来;大个的坐后面,小个的前面,听话的,奖励好吃的,刚才故事讲到哪里了?”
时间过的很快,到了下午吃饭时间。
在食堂里,他身边陪着赵红成、赵红武、石重,赵红伟,四个大孩子;孩子们不时过来打招呼。
赵红杰站着有2米多高;雄壮高大。
端着和他一样的粉面疙瘩乱炖。看到赵红杰,几个孩子挪到了其他桌子。
两人点点头,赵红杰坐在旁边。
韩宇吃完后,起身说道:“我吃好了,先走了。”
他站起来说道:“兄弟,谢谢。”
“不用谢,应该的,回头再说。”
韩宇会的技艺,岐黄术包括在内。记忆完整后,灵体和本体一起练习,他会的技艺很多,欠缺的是实践。
赵红杰服用了元身果,治起来简单。主要是神经损伤,治好他保守要一个月。
赵红缨回来晚了。走进食堂时,她正在吃饭,看来饿坏了。
“红缨,你哥哥的病,我能治,不过,不能白治。我要元身果。”
赵红缨沉默了一会,说道:“我得了6枚,我用了一枚,哥哥用了一枚,前两天没钱了,卖了一枚;你要几枚?”。
“一枚,再把果核给我!”。
做事要有原则,他和赵家人非亲非故,不能白治病。
当晚回梦乡,在库房找齐药材。
次日黄昏,开始给赵红杰治疗。
先是药浴。食堂的小厨房内,赵红杰坐在木桶里,嘴里发出滋滋呜呜的声音,浓郁的草药味在小厨房弥漫。
食堂里;赵红缨在喝酒。
小厨房内,赵红伟的灰布衣,可以拧出水了。他面上带着担忧,问道:“韩大哥!还要烧吗?再烧就熟了!”。
“嗯,你……别废话,嗯、哦……小伟,你不行,叫小成来……斯、斯……”
“小伟,你大哥这身肉很劲道,熟了分你一条大腿。”
“韩大哥!你……你……吃过人肉?”,赵红伟的声音颤抖了,神色惶恐的看着他。
“你个无知者!……哎呦……斯……;小伟,你没长脑子吗?吃了人会变成腐烂者……你韩大哥是吗?你个无知者!……”
韩宇示意赵红伟不烧了,出了小厨房,来到食堂大厅。
他拿出的酒,被赵红缨喝完了。
韩宇挥手;茶具,小炉、木炭,一坛灵泉水,出现在桌上。30分钟后,四个人喝起茶来。
“韩兄,你这茶,我喝不出感觉,酒是我喝过最好的酒。”赵红杰的精神好了不少。
“等你好了,送你一坛!”
“我也要!”,赵红缨有些酒醉。
“每人一坛,红杰现在给你针灸。”
食堂环境合适;没人在意赵红杰裸露身体。
形状不同的银针扎入赵红杰的体内。韩宇的掌指间流出不同的气息,用在不同的银针上,随着气息的起落治疗完成。
天医门传承中,药浴、针灸、推拿是绝技。
天色晚了,他叮嘱完赵红杰注意的事项,准备回小院。
赵红杰站起身来说道:“韩兄,红缨喝的有点多,你随路送她回去。”
说完,招呼赵红伟离开了食堂。
他很想甩袖离开,说道:“红缨,你真的喝醉了吗?”。
赵红缨嘴里发出哼哼声。韩宇取出酒倒在碗里喝了一口,说道:“红缨,你让他们进来,喝口酒,暖暖身子。”
赵红缨还没有回应。
“我喝完这碗酒,你还不醒来,我会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