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光棍说:“我很远就听见了你们的声音,而且听起来觉得十二分邪气,你还说没什么吗?”
我觉得自己闯祸了,老光棍说的有道理,十有八九是因为哨子的缘故,让杨丽娟很长时间不说话。但我又有点不明白,老光棍既然听见了,为什么他就没事?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所幸杨丽娟也没有出大事,我也就放心了;我对老光棍嬉皮笑脸说:“嘿嘿,都怪我想的不周全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赔礼道歉,老光棍能把我怎么样?
“你认为这不是大事吗?”忽然又是老光棍冷冰冰的声音:“幸亏时间不长,不然就有可能叫不醒丽娟了!”稍微停了一下,老光棍又说:“等会儿再去看看猫头鹰吧,它们都在地下躺着呢!”
我脑袋里嗡的一声,就似五雷轰顶;我真是太大意了,六怪只说了这个哨子是专门指挥动物的,如果说在杨丽娟身上失误了有情可原,但怎么竟然忘了猫头鹰们?
猫头鹰可是老光棍辛辛苦苦训出来的,要是因为我的孟浪伤害了猫头鹰,老光棍能不伤心?别忘了刚刚死了二孩子,他细心驯养猫头鹰,因为猫头鹰可以为他疗伤啊!
这好比我把他的医生打了,而且打得吐血不能行医,谁再来给他看病?我知道老光棍,心里越是悲伤,反而表现的更加坚强。
我该怎么安慰老光棍?还没有理清头绪,就听见杨丽娟说:“师爷,您不要再说文文了,他是为了我不寂寞才吹的。”
我顿时有满满的幸福感,多亏有个爱我的人在我身边,我竟然有了上刀山下火海也心甘情愿的感觉。我说道:“你不用和师叔解释了,错了就是错了,我认错,随便师叔怎么惩罚我!”
我可不希望杨丽娟为了我低三下四;在我认错以后,我又笑嘻嘻地说:“师叔,我认错是不是很诚恳?如果不够诚恳,我就再送你一件大礼。”
“臭小子,谈什么条件?我就知道你小子蹦不出什么好屁!有话快说,有屁就放,不然就赶快去干活!”老光棍骂骂咧咧,但我已经听出来了,老光棍其实很期待我的礼物!
老光棍收留我,带我来到护林房,我已经给他带了许多惊喜,这一次只不过是装装样子,其实他早就消气了,毕竟我送出的大礼很诱人!
“师叔,你猜我现在在哪里?”我还想卖弄一下,因为我感觉这已经引起他的强烈好奇心。
“我猜你个大头鬼!”老光棍突然冒火了,说:“下雨撅着腚,是不是惯(灌)的你?!”一句话让我直吐舌头,老光棍真的生气了?这个老光棍太不识闹了!
“我错了,师叔,我告诉你吧;我现就站在上一次你被困的上面,也就是说我们只要下去,就能看到冰库了。”
我不敢再和他闹,免得老光棍小心眼;但过了足足有一分钟老光棍竟然没有回答,我就迷惑了,老光棍是什么意思?
但一分钟过后,就听见了机器转动的声音,这个老家伙竟然也不通告一声就自己行动了,这是什么节奏?简直让人目不暇接!
我也想干活,但老光棍并没告诉我该怎样行动,我只好对老光棍说:“师叔,你还没有告诉我,我到底要做些什么?”
老光棍早已说了,让我赶快去干活,但他没告诉我干什么活,我知道干什么?听声音老光棍马不停蹄,但不妨碍回答我:“滚的远点,爱干什么干什么,哪怕去吃糖块,不打扰我就行!”
这分明是用着人靠前,用不着人靠后,太势利眼了!但我才不在乎,让我去玩还不高兴?我对杨丽娟说:“表姐,你等着,我去给你拿糖吃!”说完就跑。
“文文,你……”杨丽娟以为我又要逃到哪里去,但只说出了三个字就再也没有发出声音;我知道她是关心我,心里美滋滋的,嘴里却说:“你放心,我走不远。”
刚说完,就听见呼隆一声,吓得我赶紧回头,就看见对面屋子里滚出一阵尘土,霎时间漫天飞扬;我站住了,心里忐忑不安:房子倒了吗?老光棍是不是从地下钻出来了?
也不怪我胡思乱想,我的感觉就是屋坍塌了!我和他们在高度上有差别,在我脚下,所以就觉得就算逃出来也需要时间,这当然是老光棍计算精确的情况下。
然而,我马上明白判断失误,因为从飞扬的尘土中钻出了一个人,这个人的头发上已经布满了尘土,但仍然可以分辨出来,出来的不是杨丽娟又是谁?!
我愣了一下,马上转回头奔跑着和杨丽娟汇合;我已经不管她身上的尘土了,一把就抱住了她,而且是紧紧的抱住她,一句话都不说,一切尽在沉默之中。
我们分开的时间并不多,但却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再见面就如两世为人,不免悲喜交加。
后面又传来了脚步声,不用说就是老光棍;这时候尘土少了许多,老光棍摸索着身上的尘土说:“你这孩子,不等一会就上来,急成啥样了?”
但他马上看到我们紧紧相拥的画面,竟然尴尬起来,说:“我已经眯眼了,实在睁不开眼,能不能给我拿点纸擦擦眼?”
老光棍明明是睁着俩眼说瞎话,以为我们是瞎子吗?不过杨丽娟首先抬起头,用力的把我分开,羞答答说道:“师爷,给你纸。”
原来老光棍也只能计算出大体位置,也亏了我和杨丽娟提前见面,我们又都站在相对的位置,所以老光棍就确定在这个地方打洞。
结果很幸运,老光棍他们正好在贴近屋子的地方,打洞的时候又恰恰打在了墙底下,而机器无坚不摧,结果就在墙上打了个洞。
这就很明显了,墙倒了一大截但屋没有塌,真是大吉大利。看着我们分开了,老光棍装模作样擦了几下眼睛,又开始四处打量,最后把眼睛盯在那间屋子说:“对,就是这里!”
进去房子,打开了地下暗道,我们三个人都下去了,而且直接就到了冰库。我这已经是第三次进入冰库了,而杨丽娟这才是第一次,当然不和我们一样的心情。
从旋转梯下来,只有开口处照的比较清晰,但再往里光线就淡了;我赶紧跑两步打开灯光,想把下面的灯都打开,老光棍说:“少打开点吧。”
我想了想也就明白了,灯比较暗的时候人的视线也会缩短,要是一下子让杨丽娟看见全貌,十有八九四十万阴军会让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