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南把银子递给了言心,看着言心走了,她的心里有些失落,虽然言心对她不善,但是一路走来十多年了,一时间分开言南难受,言南的心里实在不想言心走。
“师尊言心真的走了。”言南心情低落的说。
“她有没有说她去哪里?”魏纤尘问。
“没有,大抵是要回齧齿国吧。”言南说。
“师尊,采英在你心目中真的这么重要吗?我和言心同你十几年了,难道你舍得言心走吗?”
“言南,你这是第一次这么质疑师尊,用这种方式和我说话啊。”魏纤尘说。
“本师知道言心走了,你心里难过,不过采英以后会是本师唯一的女人,她如果还在我身边留着天天看采英不顺眼,想方设法要杀采英,我能怎么做呢?”
“本师不想杀言心,让她走是对她最好的归宿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齧齿国,师尊?”
“怎么言心前脚走,你就想回去了,平时她可是什么事都要压过你一头,对她还这么留念吗?”
“不是,只是问问师尊而已。”
“等梁思宽的大军被我引入雷击之地,采英属于我魏纤尘一人的,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回去见母亲了。”
“我说了回齧齿国给你找男子让你嫁人的,女大不中留。”魏纤尘逗趣言南说。
言南听后,脑子里忽然浮出梁少成的那一吻,挑断她的丝带,言南即刻摇了摇脑子,试图把脑子里想的那一幕甩出来一样。
“怎么了?脑子摇的像拨浪鼓。”魏纤尘问。
“哦,言南不想嫁人而已。”言南撒谎的说。
“想不想嫁人可由不得你,等你情窦初开遇见心仪的男子就不会这样说了。”
“就像师尊遇见采英那样吗?以前师尊从来不对女孩子留意的,宫里的懿德皇后给你介绍世家女子师尊你也是不睁眼看的。”
“人间很奇妙,本师以前也不知道我会这样的。”魏纤尘若有所思的说。
他看向远方,似乎在憧憬他的生命里有采英的样子。
言南没有打扰魏纤尘的思绪,从房里走了出来,他莫名的梁少成镇守的南面街道走去,迷迷糊糊的不知什么原因。
“我为什么往这边走?可恶。”言南忽然反应过来。
正打算往回走,被一家卖肉贴饼的香气吸引,寻着香气就过去了,卖肉饼的也是个回回,带的回回帽子。
“这个味道好像我们齧齿国的那家肉饼味道,谁说我们齧齿国全是茹毛饮血的人,那只是原始部落里的人才这样,我们外面的人可不这样,刘安的书也是胡骗乱造的。”
“给我两个肉贴饼。”言南拿出十几个钱买了两个肉饼,打算带回一个给魏纤尘品尝。
肉饼很大,像一个小圆盘。
“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要吃两个?难道是知道本大爷要来,特定给我买的。”
梁少成直接抢了言心手里的一个肉贴饼,拿在手里,狠咬了一口,一个大的半圆上面还有齿痕的形状出现在圆贴饼上。
贴饼肉香四溢,又刚从吊炉里面出来,要把人的嘴烫秃噜皮。
“哟,客人你小心下口,这一大口人怎么受得了,才出炉的。”
“好烫!”梁少成一边外面呵气,一边在嘴里嚼着贴饼,浑吞了下去。
“你怎么在这里?”
“抢我的肉饼做什么?又不是给你的。”
“这是爷的地盘,我不在这里,你在这里吗?”梁少成说。
“给我钱,这肉饼是留给师尊的。”言南说。
“你师尊是小偷,偷了我哥儿的墨石,他不配吃这样美味的贴饼。”
“不许侮辱我师尊。”
趁梁少成不注意,言南给了他一脚。
“这一脚是我报仇的。”言南说。
两人说话争吵间已经离开肉贴饼的摊位。
“嘶~~”
“让开~马蹄可是不长眼睛的。”
马鸣和铁蹄子的声音,在南面的街道一路昂扬而来,空中溅起许多沙尘,两人两马朝着梁少成和言南这边冲撞。
“是羽国的护卫。”言南心到。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末河,发生什么事情了?”
“在我的管辖之内,不容的你们这样放肆。”梁少成说。
把自己啃了一口的贴饼,直接塞到言南的手里,看着就像两人非常熟悉一般,不是兄妹就是恋人,动作自然流畅。
“帮我拿着铁饼,我要上去盘查他们。”梁少成说。
言南不自觉的轻笑,好似接受梁少成这样的动作,羞羞的但是心里有一丝甜蜜,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让开,让开。”
马上的人不断用鞭子抽打马儿,迫使它们跑的更快,梁少成正要施展脚步踢下马上之人,却看见另一匹马儿朝言南的方向直接冲了过去。
梁少成一个回马枪,又回了过去。
“小心~”梁少成抱住言南,两人同时扭转至街道的右面。
一切发生的太快,言南还没有太过反应过来,但是手里却还牢抓着两张肉贴饼。
“你干什么?”言南额头低垂,轻声说。
梁少成放开怀中紧抱的言南。
“方才有匹马儿差点就要冲撞到你,我便急急的回头了。”
“呼~呼”的一阵风吹过,连人带马的已经从街道中心穿过去,迅速消失在梁少成的视野里了。
此时人群躁动起来,两旁街道的商贩出来探头相望。
“这是谁人在大司马他们的地盘上面放肆,太可恶了,就如发疯的野狗一样。”街边两旁的人说。
言南将肉贴饼子又交给梁少成。
“呐~给你。”言南娇娇的说。
“我走了。”言南又说。
“去哪里?”梁少成不经意的问。
“要你管~”言南说。
言南一路回去,往花街的方向。
花街是整个末河最富有的地方,花街有条车马巷,来往的车马必须从那里通过才行,言南看见方才极速而过的两匹马和两个人。
“给你们说了几次了,从这条花街进来的车马必须出示通行证,你没有花街的通信证这里是不让进的。”
“不可能随便让野人野马进来花街的,这里是末河最富有的地方。”花街城门上的卫士说到。
“亡国奴~”马上的人并没有下来,他们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这样说到。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大司马可在我们末河城的,我可告诉你们我们花街之内的富人小气,可是惹不得的。”
马上的两个人交头接耳的大声说了一句什么话。城门的守卫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滚开。”一声后两人直接冲了进去。
守卫怕被马蹄踩踏,连忙闪过去一边,城门打开,两人直接过去了。
“懦夫!呸~”过去的那两人回头看了一眼守卫嘲笑加啐了一口痰。
“快去通知中心营的大司马,有人马私闯花街。”守卫说。
言南一路跟过去,人腿难敌马腿,最终还是跟丢了,羽国的那两人还是如方才在南街那样横冲直撞毫无顾忌。
“羽国的人,来花街为什么?”
“难道是找师尊的?”
“先不猜测了,回去看看就知道了。”言南说。
马拴在了铜戏附近,马山的人下来,往前面走去。
言心看见铜戏附近的马,心到:
“果然是和师尊有关,过去看看。”
“在哪里?这里的景色美极,怪到我羽国国主要想占有,末河已经是这样,不知上阳是个什么美样子。”方才马上的羽国人说。
“按照信上四皇子说的地方慢慢找就是了,这个舟之侨好生会享受啊,找了个这么个地方住,方才我们来这里是否粗鲁了一点?这些花草可经不起马蹄践踏的。”
“我们羽国的国土面积比南明还大,奈何地贫物稀啊,南明真是人间福地,不怪国主有心思,南明的君主保不住自己的这片土地的,还多亏了这个舟之侨。”
“我们国主重视舟之侨也是有道理的。”
“就是这了,进去。”
“敢问是你就是舟之侨吗?”
“是了。”魏纤尘答。
“国主说您在羽国还没有官职,让我们暂时称呼您为魏师。”
“魏师这是国主给您的手信劳烦您一启看。”
羽国其中一人将羽国国主的手信从腰间取出来递给魏纤尘。
魏纤尘当做两人的面打开信件查看。
“请帮再下恢复国主,多些他对本人的厚爱。”魏纤尘看完信件后说。
“只是有一件事情,再下必须和两位大使者明说,事情大,还请两位进屋稍作。”
魏纤尘看了门外一眼,知道言南在偷听。
“言南,进来,给两位大使上末河的凉茶乳喝。”魏纤尘不动声色的说。
“还是被师尊发现了,那么进去吧,正大光明的听就好。”言南心说。
言南亲手调制了两杯凉乳茶,端了给两位羽国之人喝,羽国大使接过,并与言南点头称谢。
“羽国大使请用。”言南说。
但是言南对这两位并无什么好感,机械的做着手上的动作,因为他们的马匹刚刚差点冲撞了她。
“魏师,请说,我们两个一定同国主转达。”
“四皇子已经逝去。”魏纤尘不紧不慢的说。
言南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瞳孔闪烁,不知所措,因为魏纤尘并没有同她说四皇子已死的事情。
“难道师尊为了采英的事情,杀了四皇子?师尊太疯狂了。”言南心到。
“什么?”两位羽国大使手中的凉茶乳杯,同时摔在地上。
“啪~~”
魏纤尘预料之内的举动,但是他早已相好了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