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姐姐，我……”
“嘘，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用想那么多，全部交给我就好。”
就算这么说，苏清泽也不敢动弹，甚至不敢低头，但凡他现在视线稍微下移，就能看到一抹风景。
孙玲婷身上散发淡淡梅香，柔弱娇躯近乎完全贴在他的身上，苏清泽能感受到什么东西压着他。
藕臂紧紧缠绕在苏清泽腰间，顺着他的腰肢向下，一直到胯部。
“太近了，孙女士。”
“做这种事情本来就要近点，不然怎么做？”
孙玲婷侧首注视，鼻琼挺拔，俯身的姿势很费力，引得她轻喘吁吁。
“还有，反正以后我们也要共事，抬头不见低头见，不用那么拘束，叫我孙姐姐就行。”
半分钟后，孙玲婷从地上爬起。
“这样就行，我已经帮你把身形尺寸量好，过几天再去帮你定做一套衣服。”
“真是麻烦了。”
苏清泽换回自己的衣服。
没办法，孙玲婷这里的衣服都不适合苏清泽，虽然他觉得都不错，但以孙玲婷的眼光看，总是差了那么一些。
正因如此，孙丽婷才主动提出要给苏清泽定制一套西装。
“你身形不错，平日是在做什么锻炼吗？”
“呃，算是吧。”
“既然你要当歌手，那也算是公众人物，虽然不用像那些偶像演员太注意身材，但最起码也要保证自己不走样。”
孙玲婷说着，从一旁拿过一打资料，递到苏清泽手中。
苏清泽看了眼封面——歌手培训计划。
“这是我为你量身定做的，从明天开始，一直到你达到一名专业歌手水平，你都要严格执行计划书里的安排。”
翻开第一页，上面的字密密麻麻。
一瞬间，苏清泽倍感压力。
上面不仅有针对身材的安排，还有衣着装扮，但最多的内容，还是有关唱法和音色音调的培养。
要成为一名真正的歌手，苏清泽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还真详细啊，花了您很多心思吧。”
“倒还好，因为你不用太过培养音乐素养，所以计划算是比较简单的了。”
说到这，孙玲婷回忆起过往，俏脸上带着点无可奈何，
“我还记得以前也带过几个后辈，结果他们一个个连五线谱都学不好，更别说写词写曲，好不容易才教会一点，结果隔壁桑塔娱乐又把他们给挖走……”
“那，那还真不是什么好回忆的事情。”
稍微整理思绪，孙玲婷冷静下来，“说那些过去的事情也没用，我们还是来聊聊正事吧。”
孙玲婷说：“关于你的出道作，也就是第一张专辑，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苏清泽摇头。
按照原先计划，他和公司签约以后就只负责写歌，至于其他事情都不用操心。
但现在计划被打破，专辑的发行也成了一大问题。
“一般来说，专辑的发行有三种。”孙玲婷介绍道：“唱片公司发行，数字发行，还有自主发行。你能选择的只有后面两种。
数字发行，是指通过一些音乐平台来发布，优点是传播速度快，但同时你的部分版权也会交于该平台。
至于自主发行，应该不用我做过多介绍吧。开销大，需要自主宣传，但能保证版权全权归于你。”
孙玲婷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苏清泽哪在乎版权，他只在乎那种方式能赚更多钱。
“系统，你说呢？”苏清泽心里默念，询问。
“正在分析……推荐选择，自主发行。”
苏清泽同意下来。
“孙姐姐，我想自主发行专辑。”
孙玲婷点头。
无论苏清泽选择哪种，孙玲婷都会支持。
“既然是自主发行，那资金就是一大问题。我会帮你垫着，你专辑赚了钱再还我，如果没赚，那也不用还了。”
“这怎么……”
“我不缺你那几万，放心。”
孙玲婷说话声音很轻，让人安心。
“你那张录音还在吗？就是前些天在录音室的那张。”
“在，我一直带着。”
孙玲婷拦下拿录音的苏清泽，“那张demo不要了，你自己留着。我工作室修好了，你再用我这里的录音设备录一次，到时候拿我这里的样品发行。”
说罢，她扭头走向二楼，示意苏清泽跟上。
沿着红木扶梯而上，来到二楼走廊，尽头房间，
这里就是属于孙玲婷自己的录音室。
明明外面如此脏乱，里面却干净整洁，完全就像另一间屋子。
设备齐全，而且和苏清泽上次去的那家录音棚完全不同，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专业，专业到不能再专业。
“谱子带着吗？”孙玲婷坐到调试台边，伸手示意。
苏清泽连忙从口袋里拿出细心折好的谱子，递给孙玲婷。
“进去录音吧，就从这首主打歌开始。《出名在望》。”
“嗯。”
苏清泽走向录音室，但还没推门走进，孙玲婷又立刻叫住他。
“怎么了？孙姐姐。”
“没什么。”孙玲婷单手托腮，杏眼微弯地看着他，
“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但我想问一下，你打算给你第一张专辑取什么名字？”
苏清泽愣住了，他还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说到底，这张专辑里的歌是苏清泽东拼西凑出来的。
每一首都是他前世所爱，但全部整合在一起，就显得有点杂乱无章。
“还没想好吗？”孙玲婷说：“没想好也没事，我们先录音，等你回去之后再好好想想。”
“嗯。”
苏清泽转身走进录音室，戴上耳机。
这场录音很顺利，比在之前那家录音棚还要顺利，也许是设备太好，基本上苏清泽都是一遍过。
一个半小时后，苏清泽摘下耳机，走出录音室。
“辛苦了。”
“您也是。”
苏清泽来到操作台前，看着做最后工作的孙玲婷。
她动作很快，很熟练，为苏清泽一遍遍调试，确保每一个音都踩到点上。
“我这里的工作还有一点，你先去楼下休息吧。”孙玲婷说。
“没事，我在这里等就好。”
对方毕竟是在帮他，要是苏清泽就这么走，总归不太合适。
“……我的音很不准吗？”看着忙活半天的孙玲婷，苏清泽不禁发问。
“倒不是。”
孙玲婷回道：“你还不算跑调，只是没有把声音处理好，存在很多拖音的问题，还有一些调高的地方唱不上去，比如这里的E5，你只勉强唱到E4。”
但很快，她又转而安慰道：“作为新人，你已经很不错了。放心，只要按照我的计划，不出半年，你就能有二线歌手的演唱能力。”
苏清泽不太理解那是什么水平，也只是附和着点头。
就这样，在这偌大的录音室里，苏清泽默默站在孙玲婷身后，看着这张专辑一步步被完善，
直到，从孙玲婷手上双手将它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