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老头确实被张伟吓了一大跳。
此时张伟双眼翻白，左手六，右手七，任谁看了都感觉情况不妙。要是张伟嘎在这里，警察肯定会找老头了解情况。
会不会让老头负责不好说，但是肯定是一堆麻烦。
“疯子！”老头嘟囔了一句，准备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张伟见他认怂，立马恢复正常，对他做了个鬼脸。不过他也不准备就这么轻易放过这个老头。教育这种无良的霓虹老头，正好净化社会风气。
“等等，阁下准备就这样一走了之吗？”张伟冷冷地叫住老头。
老头回过头，皱着眉头看着张伟，此时张伟已经如常。看来是癫痫发作，老头心想。
“不知道小鬼你还有什么事？”
“打扰别人睡觉，仗着岁数大倚老卖老，欺负年轻人，难道你不应该道个歉吗？”
“道歉？”老头乐了，这小鬼还真是敢想啊。“现在的小鬼真是不知道礼貌，还敢叫老人家道歉，哈哈！”
“不道歉是吗？”张伟从公文包里掏出律师徽章别在胸前：“本来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你聊聊，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嘲讽，那好，摊牌了，我是律师！”
老头脸色微微变了，他自然知道律师的厉害。
在全霓虹，虽然律师的数量逐年增多，但是通过率却一直没变化，每年都不到1%，能成为律师，可谓是精英中的精英，每一个都不能小觑。
“律师又怎么样？律师就可以不给老年人让座吗？”老头心里已经认怂，但是嘴还很硬。
不过他的身体语言却出卖了他，只见他一边嘴硬，一边向地铁门口挪去。正好这时候又到站了，他顾不上张伟嘲讽的眼神，飞一般地逃了出去。
张伟只能对着他的背影竖起中指。
抬头看看地铁的报站信息，还有四五站到站。张伟收起律师徽章，头一歪，准备再次眯一会。
终于没有人再吵他了，正好可以补补精神。
但是，有人偏偏不让他如愿。
“那个...你有点强词夺理吧！”一个弱弱的声音在张伟耳边响起。
“吵死了！”张伟挥挥手，想把这只苍蝇也赶走。
但是，这只苍蝇很顽强，一直在张伟身边说话，张伟只能睁开眼，看看是个什么样的烦人精。
这次的烦人精，不是一个老大爷，而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她约莫身高160，20来岁。梨花头飘逸又不失可爱，肌肤细腻白净，长得有点像瓷娃娃。看身上的休闲运动服和纯色的指甲，应该是大学生吧。
“怎么，你也想让我让座？”张伟起了调侃的心思。
女孩子赶紧摆手撇清，“我不是，我不是，我...”
她好像鼓足了勇气才说出下面这番话，“我只是觉得...觉得你刚才对大叔的那番话，非常无理！”
“尊老爱幼是社会公德，所以你应该...“
女孩子话还没说完，张伟抢答道，“所以我应该让座对吗？”
女孩子下意识地点头，她见张伟戏谑的表情，又有点迷茫，实在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
但，长久以来的教育告诉她，她是对的。
“什么是公德？公德有强制力吗？换句话说，我不遵守公德，警察会来抓我吗？”
张伟把双手推到女孩面前，意思是你来抓我啊。打扰人睡觉还有理了？
张伟虽然有点强词夺理，但是他理直气壮。
女孩子被张伟吓得倒退一步，眼神更加迷茫了，“难道没有强制力就不应该遵守吗？违背公德，会遭到社会舆论谴责，千夫所指...“
张伟忍不住打断道：“人之所以担心舆论谴责，是因为内心不够强大，于是带上了为别人而活的面具。假如你的内心强大，什么舆论谴责，什么千夫所指，不过是个…屁。”
为了配合这句话的效果，张伟搞了个音效，把女孩子弄得满脸通红。
坦白说，张伟是她有生以来，遇到的最无理，最狡辩的人。
女孩子歪头沉思，貌似在找张伟的破绽，片刻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切地反驳：“所以这就是你不遵守社会公德的原因吧？借口他内心强大，其实是自私自利吧？”
这个女孩子还蛮能纠缠的，可惜太幼稚了，张伟已经不准备同她辩论下去。“在法律人的眼里，不具有强制力的社会公德，跟不设防的国家一样，都是可以任人揉捏的玩具。”
“甚至，在有权势的人眼里，法律都是任人揉捏的工具！”
张伟说完闭上眼睛，继续打瞌睡，完全不再搭理这个幼稚的女孩。他真心无语了，霓虹怎么会有这么多奇葩？
虽然长得还不错，但是这种智商，白瞎了那张脸。
可恶！女孩子握紧拳头，她没想到世界上有这么无耻的人，竟然能把歪理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别以为就只有你是学法律的。”女孩小声嘟哝了一句，倒是不再对张伟聒噪。
这不过是路上的小插曲。
张伟一回到律所，西村山木的女秘书石原前美已经在等他了。
“大龟律师，会长在等你。”石原前美说完一扭翘臀转头就走，对于张伟，她眼里掩饰不住的轻鄙。
虽然张伟现在已经是一年级律师，不再是当初的助理。但仗着是西村山木的秘书，石原前美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
也难怪，在山木律师事务所，论资历，张伟最浅，就连前台，都比张伟早来两年。
石原前美就不必说了，她是西村山木的铁杆心腹。可以推心置腹的那种。所谓推心置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好几次，张伟偶然瞥见，西村山木这老东西，在办公室里公然盘石原前美。
张伟相信，要不是西村山木的盘耍，石原前美也不会这么妩媚。要说石原前美长得也是不错，大波浪秀发齐肩，鹅蛋型俏脸说不出的俏媚，一袭OL装挠的不少男律师心痒难耐。
在山木律师事务所，除了渡边伊人律师，石原前美的美貌算得上一号。
不过很多男律师也就是想想而已，石原前美是西村山木的女人，这是山木律师事务所人尽皆知的秘密。倒是没人敢打她的主意。
张伟对这个女人却是没什么感觉。这种女人，唯利是图，她能跟西村山木这个老东西能搞到一起，原因无非是看上了西村这老东西的金钱和权势。
这种女人，即便是送上门，张伟也提不起兴趣。
想要这种女人，张伟可以花点钱。也花不了多少钱，霓虹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