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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尽头亦是开头(1 / 1)

“术者,告诉我,你还会苏醒吗?因梦中挥之不去的梦魇,因自己存在于世界的尽头。”我的眼前一片混沌,清脆的女声从未知传出,透露着她的求知欲。

“世界”端坐在空白的中心,这是他眼中世界曾经的模样,虚无而缥缈,没有喧嚣,唯有孤寂。

“你不应该在这,术者也不存在了,人民奋起反抗,创造了属于他们的新世界,你也应该在新世界里,你也……”还不等“世界”说完,另一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唠叨“回答我,术者,没有第三次了。”

那位“世界”似乎有些无奈,叹了叹气,思索片刻,抬起头来直视这位在旧世界中会被当做的僭越者的女人,回答她以前,他仔细了看看她,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一样了啊,可惜我忘记了,忘记了你最开始的模样。

“抱歉……我无法回答。”这位“世界”有些愧疚,他并不知道,也不会知道。

“他们说,‘世界’是全知的……”

“可我不是世界了,不是吗,就如我刚刚说的,新世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冲着那个女人微微一笑,这令她不禁歪头“怎么啦?”

“我想起来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当时很落魄,但是你很坚强,对吧?呵呵。”他凝视着她,脸上流露出了许久不曾有的感慨。

“我们曾有过交谈,你大概不会记得,我也只记得我们交谈甚久。”

“对于你而言吗,善举随手,挽救了……过去的你或如今的你?”他依旧一副眉眼含笑的模样,二人就像是故友一般,反而那个女人听罢,脸色阴沉,她已经没有耐心了,对于这个世界的。

正当她回头欲离时,“世界”叫住了她“想要从世界的对立面攀附王权而上吗,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女人的双眼通红,咬牙道“你要阻止我吗!?”“不,我在担心你。”那个女人忽然嫣然一笑,她听到了满意的回答“想要成为新的王,他们不会认可我,但是恐怖的残响会在一切湮灭后暴露无遗,所以……”

她缓缓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向“世界”,她慢慢的俯下身去,举手捧住他的脸,轻轻的吻了上去,这是一个炙热而又温柔的吻。

“我还是会那么做的,尤克特拉希尔……你还是的,你至少,还是我的世界。”

最后,“世界”端坐在中心,周围不在缥缈,出现了花草,出现了飞鸟,还出现了城邦、人民,以及……巨树下的王,和他的七位子嗣。

他浏览着旧世的回忆,有街巷商贩的贪心,有游者历游诸世的赤子,以及人民不可泯灭的自由。

好景不长,原本友好的城邦忽然火光四起,曾经的挚友大打出手,幸福的夫妻自相残杀,占据上风的一派盯上了巨树,他们砍到了它,一把火焚寂了它的生机,燃烧的巨树,被毁灭的世界内,每一根枝茎都会成为助燃的物质,每一片叶子都会背叛你,逃离你,你是被背叛的人,永远枯坐在一切的尽头,就像她,世界的末尾。

“寥寥星宿”

“炎焱难平”

“我思故我在”

“生于天在,入于天灾”

“跨越世界和纬度”

“在人间之念”

“难尽,难近。”

他一边看着逐渐凋落的生命,一边细数着他们的生世,你们会在轮回中找到你们的夕阳。

“布莱薇娅,你呢?”

房间内,他猛的惊醒,月光皎洁,冷汗已使他汗流浃背,汽车的鸣笛声肆意的打扰他的梦,他也显然没有在续梦的打算。

“不要在出现在我的梦里。”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着他的低吟。

他忽然好像听见了什么,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喃喃自语“我们来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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