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吃的。”
“早餐在另一边,你们走反了?”
“那这里面是?”
“束脩。”
“嗷。”队长闻言,将子莫甩转方向,由来时路往回退却。
“怎么了?”子莫带路问。
“嗯?奇奇怪怪。有点想起了酒池肉林的说法。”
“什么意思,”
“之前就有人说,所谓酒池肉林,其实就是腌肉,和酵母发酵在同一地方而已。”
“也就是说,里面还有酒么?”
“你闻到了?”
“没。”
“不过军中饮酒,是大忌,估计要等打完了仗,才能喝到类似于庆功酒那样的。”
“我闻到酒味了。”
“什么?”
“就在前方。”子莫手指。队长顺着子莫手指方向过去,果然有三五成群的壮硕男子,围着大缸饮酒,离得远的几位端着酒碗细品,靠得近的已经脱了外套,对着酒坛狂饮。
“这么早喝酒,对肠胃不好。”子莫指责。
几名耳尖的听到了,当即走过来递过来一碗:“你也来一杯?”
子莫接过酒碗,喝了两口,“度数不高,像是米酒。”
“哈哈哈,可不能喝醉了。”来人搭着子莫的肩膀,“我们待会可要强攻南天门呢。”
“有吃的么?”队长问。
来人抬眼看了一眼,“新兵去那边吃饭。你,”这人指着子莫,“咋们喝酒。”
“不用了,我还是去吃饭吧。”子莫推开酒碗。跟着队长步伐前进。
“哎,那边可是阎王殿前的铡头饭啊。”
“什么?”子莫回头。然而,不见了人影。
“队长,他们好像知道些什么?”子莫紧几步,跟上去询问,“要不我去那边问问,你帮我带碗饭?”
“不用了,先吃饭吧,吃完了,你再去那边调查。”队长领着子莫排队打饭。
“为啥,”
“老兵们喝酒不会就这一会儿的,而且,他们似乎想接纳你作为他们的一员。”
“因为我是女的?”
“因为你很强壮。”
子莫双手揉了揉胸,“这怎么看出来的?”
“走路姿势,你走路稳当,抬脚起脚很自然,呼吸长,你身体随着呼吸的变化也不大,再有就是眼神,有光,能注视。最后就是气场了,做派举手都有规章。”
“额,那我不是很不适合做秘密任务?”
“所以一直都是我出外勤,你负责抓捕啊。”队长给自己打了一碗饭,又给子莫打了一碗,“不过之后,你还是要去那边问一下,老兵可能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老头子们派我们过来,什么都没说,恐怕这一切,都需要我们自己琢磨勒。”
“你怎么知道,是老头子那边安排的?”
“啊。”队长尴尬一笑,“因为想不到其他理由的。”
“嗯?”
“你想想,穿梭时空这事本来就很扯,更扯的是,居然让咱两来执行,这事最不济也得有一两个大能过来监督啊,更何况我们的数据还是他给的,这事越想越离奇。”
“还有单玉,”子莫划拉一大口,“你是怎么联络到她的?”
“嗷,是她联络到我的。”队长恍然大悟,“之前那些事发生的太急,太奇怪了,我都没来得及细想,转眼就到了这儿。吃着这咸菜配稀粥。”
“我待会去那边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子莫转眼已经快要吃完了,“再来一碗。”
“你刷牙了么?”队长质问,揪着子莫小辫子,
“没啊,”
“那你吃的这么欢实?”
“口腔处理还是做了的,不行你尝尝,我现在嘴里还有薄荷味。”
“那也行吧,”队长沿着碗边喝粥,“不过到这时代,一些日常的生活处理还是挺大麻烦,”
“你说吃喝拉撒啊。”
“额,差不多,”
“现在是高魔社会,用法术就好了。”
“有这种?”队长吃菜,
“应该有吧,待会问问子受就知道了。”子莫又吃了一碗,“我去老兵那边问问,”
“嗯。”队长继续低头喝粥。
一会儿,
有人走了过来,
蹲坐在队长身旁,
“兄弟,你真放心,让那么个女娃去老油子哪里?”
“应该没事吧。”
“哼,那帮家伙可是从没拿正眼瞧咋,一句话都不跟我们说的,”
“嗷,”队长思忖着,“不会有什么事吧。”
“我劝你跟去看看,别让她遭了毒手!”
队长点点头:“还是先把粥喝完吧。”
“呵,软蛋!”
队长一人吃完了早餐,便沿着来时的路,去找子莫。
而子莫此时已经赢了七八个大汉,她身边足足有两坛满满的酒,“还有谁,还有谁。”子莫招呼,“之前叫我麻将块还有谁?”
“我来!”这时又有一个半裸的壮汉,撇开酒碗,坐在子莫对面,
“来啊,”子莫伸手,两人握拳,掰手劲。周围加油声不绝于耳,还颇有节奏。两人相对视,面容都可见有力,
“你出了几分力?”子莫挑衅,
“呵呵,不到两分,”
子莫出力,原本均衡的战斗开始向她那边体现优势,“现在呢?”
对手面色来潮,青筋暴起,终于又将局势搬了回来。
“有点意思,”子莫深呼吸,身体下沉,抿嘴咬牙,
“嗒!”
“还是我赢。”子莫举双手向周围人示意,“你们的酒都归我了。”
原本意气风发的对手颓废了意志,低沉着脑袋。
“不过么,今天我来,是交朋友的,”子莫一手举碗,一手树立,“和我击个掌,每人一碗酒。”
“呼呼。”子莫对面欢呼雀跃,
子莫与来人一一对饮,喝成流水席,一轮过后,终于身体懒散,坐倒在椅子上,“还有谁要喝啊?我奉陪。”
“我们都喝了大半钟了,你才喝,不公平。”之前掰手腕的对手艰难在酒桌上将头横转竖,嘴硬。
“公平?酒场如战场,没有公平可言。”子莫拍桌子,“你们都被我打败了。”
“哈哈哈,也好,也好,总好过打赢了,看着兄弟死。”
“你们,你们还要再上战场么?”
“这场仗,打的没有尽头,没有念头,没得心头。”
“怎么?”子莫想问更多,但这最后的对手已然迷醉,无法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