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子莫才想说话，被队长打断，“我们到那边再说。”
“嗯。”
到瀑布前，队长勺水轻轻洗涤子莫的伤口，
“怎么了。一脸严肃。”
“我问你，这个叫姜华的，真的可信么？”
“应该可信，换句话说，不可信也没法，我们打不过他。”
“真打，搏命的话，也不一定。”队长摸了摸胸前的项链。
“我有个怀疑，”队长一边吸着子莫的毒血，一边说明，“他在拖延我们时间，”
“什么意思。”
“我们所在的地方，地貌差异都不大，并且时时会有响声，也就是说，我们可能就在战场附近。”
“那他为什么不带我们前往王上的营地？”
“不清楚啊，想不明白。”
“emmm。”
“所以我有一个推测，”
“嗯。”
“如果他还是借口野兽包围，强行带我们转移，我们就和他摊牌。”
“为什么不直接偷袭，取得先手呢？”
“因为他真的不像有想害我们的心，如果先手偷袭，估计反而不太好，容易误会，可能他也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我听你的。”
“在瀑布附近他应该听不到我们声响，”
“额。”
“两位，”姜华的声音在背响起，“我们该转移了。”
“他们追上来了？”
“没错。”
“可这附近并没有他们的声响，”
“之前追击我们的是动物，现在是鬼魅。”
“那再转移吧。”
“很不幸，我的力量只够三次转移的了，”
“了解，我们向哪个方位逃走。”
“鬼魅背光，我们就朝着太阳的方向前进，等我法力恢复了，我们再转移向王上的军队靠拢。”
“好的，那出发？”
“出发。”
姜华走在前方，队长与子莫在后尾随着，
“我知道两位初到此处，有些慌张，不过，你们身为时空旅人，有当时管理发放签证，我们大概是不会为难你们的，”
“嗯。”队长深吸一口气，“我和子莫的对话，你都听到了？”
“啊哈哈，我不算是聋子，”
队长驻步，拉住了子莫。
“阁下是要向我动武么？”姜华背对着两人，落日的余辉光耀了整个身形。
“我们即将进行第四次转移，你是否跟来？”
“这里是？我们之前生活的地方？”
“。。。。。。”
“你耍我们，”队长深呼吸一口气，“姓姜的，”
“不是，我预定的目的地不是这儿。”
“你不是说半随机的传送么？”
“那是顺口胡诌的。”
“。。。。。。”
“那我们的情况是不是很不妙啊？”莫悄声问。
“有点，”队长看了一眼莫，又转身开始四周查看，将目之所及的一切，与自己之前的记忆一一比较，“》》”（手势）
“这里是我们之前临时搭建的营地？”莫问。
“我记得你们是销毁了的！”姜华答。
队长白了姜华一眼，“但现在它又存在了！”
“是幻境么？”莫问。
队长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与其思考这东西为何出现，不如想想幕后人到底是何打算。”
“别看我，我不知道，”言毕，姜华走上前去伸手尝试触碰营地。
“有流星！”莫指出。
“别闹！”
“你看，向我们这儿来了！”莫手指着东南天角。
“什么？”三人抬头齐望。
“那不是流星。”姜华抽出兵刃，“那是个人！”
流星直面众人，像子弹冲着靶心一样，迅猛，一往无前，
“目标不是我们，”队长扣住子莫手腕，越过姜华将她拉到身边，流星撞上了瀑布，碎石扬尘与水雾，瞬间将气氛弥漫开来。姜华拔出长剑，架在身前，而队长已经后撤了一步，准备拉着子莫开溜。
烟尘持续不久，散去，原本的瀑布已经坍塌，碎成小溪流，碎石洒落，星星点点，拦截着水流，带着血迹，血丝，如同绿藻般被拦挂奇石的峰面上，水流冲刷，将血丝挂起扬收，裹挟部分离去，眼见着越发细小，而远处深坑中，心脏泵血，地脉喷发，血色漫浸，青青河流，黑白交替，转瞬之间，墨染一般，漆黑不见底。
“怎么办？”子莫问。
“你上去看看，”队长做了判断。“姜华，你做好预备。”
子莫上前查看，尽量放轻了脚步，所幸距离不远，不时，她已经站在河岸面前，太纯净的黑，明可鉴人。与湖面作为分界，上下有子莫两重身影，子莫伸下手去，握住了水中自己生出的对应的手。
“好像没有敌意，”队长上前去，跪在河岸，配合子莫将人拉出镜面湖，人扑通倒地，湖面明晰依旧。
“你好，有意识么？”子莫扶起浑身赤裸的男人，拨看他的瞳孔，招手，比数字，“看清楚，这是几？”
“你是何人？”男子眨巴了眼，环视四周，“姜华，你不随军征伐，怎么在此闲逛？”
“禀王上，属下领尊上意指，迷糊未来人道路，将其择期领回大营。”
“是这样么？”子受扶额，“战事进行的如何了？”
“南天门久攻不下，八大家族府兵，死伤大半。”
“死了多少？”
“九成。”
“才九成？”
“九成九！”
“知道了。”子受挣扎着，想要起身来，可身体状况不允许，“现在也差不多了。你也回归部署吧。”
“遵命。”
“至于你们两位，”子受虚弱，抬不起眼睛，“也跟着我回大营吧。”
“是！”“是!”
“还有好多场硬仗要打。”
商军大营就在原子莫等住处不远，绕过河流，撇开小径，豁然可见。拒马明暗哨，高塔弩弓手，一行三人，扶着因大战三贤而脱力的子受，从正门进。
绛帐位置正中，笔直前进可达，才然进了大营，随军医护，就上前来请脉，子受挥手拒了，松开了扶着子莫的手，独自走进了绛帐。
子受站在门口，大案上，单玉正在批阅奏章，
“我回来了。”
“嗯，”单玉点头，抬头看，“你不在的这些时候，我帮你照看着军队，眼下，粮食有部分紧缺，各行伍伤亡率有八九成，也没什么地方能补充兵员。”
“无所谓了，新抓壮丁，还不如这些老兵好用。甚至会降低军队的战斗力。”
“可以当炮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