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考虑一下盐的问题了,食物还好,不是特别紧缺,而盐的话,实在不清楚该怎么获取。”子莫突然抬头,诧异眼神,“每次和你抱怨,你跟我谈正事,到和你讲正事的时候,你又打岔,讲冷笑话。”
队长默默不说话,埋头咬肉。
“emmm。”
“还是要去找村落,”队长叹气,“无论是回归现代的办法,还是为了求生,都需要找到村落,单玉是为了一个人而来,那么,借由村落的渠道大概率可以找到单玉,之前咋们还遇到了一只狩猎小队,这说明我们的位置和村落离得不远。”队长嚼吧嚼吧咽了下去,“等我伤势好了,我们就去找村落,在此之前,要避免接触部落,毕竟此时人们的武力强盛,但他们的文化,礼貌到底到了什么阶段,完全不可知,之前与那三人会面时,你藏身在机甲里,他们可能没有认识到你是女性。”
“?”子莫转头,又转,想起了什么,“对了,今天我找到一条路,沿着路走一定有村庄。”
“大概有多远?”
“三个小时就能到大路,至于多久到村落,就不得而知了。”
“嗯,”队长想了想,“有地图么?”
“才画了一部分,不大堪用。”
“不,是现代的地图,大路这种的基础设施,从古至今的变化估计不大。”
“不一定喔,我们的位置估计在黄河流域,黄河下游改道了多次,路估计不一样的概率很高,更何况这是神话时代,说不定王屋太行还在愚公家门前呢。”莫伸手抓住影灯,摇了摇,把中国地图投影在了墙壁上。
“我们大概在哪里?”
“三种可能,一是在我们穿越之前所在的地方,二是在商朝的殷墟,狐狸,商朝,大概就是武王伐纣的时间段,那么她就会带我们来到殷墟附近,现代的河南安阳。”
“地图完全对不上。”队长叹气。
“第三就是,她也控制不了去奇点,我们的位置完全随机,所幸,遇到了说中国话的人,我们大概还在中国境内。”
……
“我的脚快好了,一周后就去大路那边,顺着找村落。”
山洞里的日子过得飞快,队长的脚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在子莫的搀扶下,勉强能够走路了,极重装的资源也消耗殆尽,眼下他们要离开了。
莫担着队长的的手臂,看着自画的地图,
“向东三十工里,转南,十三公里左右就有大道了。”莫拿着地图挥画着路线。
“嗯,我跟着你走,”
莫回首看了一眼曾经生活过的山洞:“需要销毁么?”
“销毁吧,尽量不要影响历史的进程。”
“嗯。”莫拨开了极重装的后备程序,人形的机甲开始溢出血泪,腐蚀着周围的一切。一阵白烟过后,山洞有了些许溶洞的景色。
“我们去投靠西岐,”
“大胆贼人,竟妄图屈侍二主!”
“额”队长才发现不远处有人,身着轻甲,腰佩长剑,单手执枪,对锋挑示自己。
他什么时候出现的,听到了多少,打的过么?队长脑内风暴:“你快逃,”
队长的手臂还没从子莫肩上绕下来,来人已经跪服行礼。队长看向子莫,子莫手持铜令直示来人,
“带我们去面见王上。”
“遵命。”
队长有些呆滞的看着子莫,
“这是我家族留下来的尊令,我想可能有用,就顺手试了试。”
“奥。”
“没骗你,”莫拖着队长跟随着来人行走。
“嗯,”
“不高兴啦?”
“打不过吗?”
“打不过的,按长老们所说,我们这些浅显的法术,在他们这帮屠夫看来,和小孩子撒尿和泥没什么区别。”
“你,你就不能说点文雅的。”
“额,不是一合之敌。”
“他们那边又给你什么计划么?”
“随机应变,”
“有够简单啊。”
“其实就是个取快递的活,你想多了。”
“什么意思。”
“历代人皇都有穿梭时间能力,也不时遇到一些时空旅者,为了不破坏当时的时空秩序大概也就控制了起来,像我们这种有正规目的,手续的,人皇知道了,大概率会通行的,按理说,我们才一进入到这一时空就该被人皇抓住的,我想可能是帝辛和妲己好久不见,有事要办,所以耽搁了几天,结果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这该死的哨兵,还盯着我们不放。”子莫瞥了队长一眼,
“大人,现如今帝辛正在与天决战,是没有心思,顾及私事的。”
“什么意思?”
“你们看着这太阳,自日出之时起,可曾移动过?”
两人抬头看,太阳泛着紫光,一圈光晕,而且,格外的小。
“这不是太阳!”
“那是尊上的命座,紫微星!”
“紫薇星辰永耀?”
“什么意思?”
“这是族中秘术,需是有皇血之人,泣立而生,换句话说,此时的太阳已经不足以压制邪魔,故请出帝王命星,光耀万物,扫荡邪魔。打个比方就是人得了癌症,正在化疗。”
“这也会伤害到正常人类么?”
“不是人类,而是,‘有益菌’,邪魔与精灵同根本源,只是心性淳朴者升而为精灵,为人类侍奉,邪恶者,吞血和肉,堕落为妖魔。”子莫冷笑,“不过这些其实都是人类为了自身利益而开发的一道理论,人类有多法力,无论妖魔与精灵都觊觎这些,只是邪魔的办法过于粗暴了一些,但于他们而言却是最快获得法力的办法,代价也就是会被人师剿灭。精灵更像是在走与人类合作共生的路子,只可惜,这些精灵往往还没到自己能力大成的时间,就被其他精灵吞食了,又或者直接被人类抓去炼丹了,更有甚者,人类家人为邪魔所害,结果除魔路上,顺手把精灵也弄死了。人与非人之间的关系近乎于黑暗森林,也不怪,精灵少而邪魔多了。”
“现在战况已经如此激烈了么?”
前方带路的士卒一愣,
“怎么了?”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