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家族联合密谋之事,关乎三家生死存亡。
如若有一人偷偷禀告了齐天啸或是西岐人,另外两家,定然要遭覆灭之祸。
张文生留荣家、何家人在此留宿,实则是将他们的行动控制住。
两句安置妥当,张文生便即回房。
虽是心潮激荡,但一早便要觐见寒州王,这也是第一次同这位寒州王会面,他务必令自己精神抖擞。
不能昏沉恍惚,更不能有半点不清醒。
他叫来张梓山,如此这般,低声嘱咐了几句。
张梓山领命离去,张文生合衣在榻上闭目休憩。
张府后院,是一座大院,四周十几间屋子,皆是客房。
夜深人静,一道门悄然打开。
一人轻手蹑脚走出,此人身形又高又瘦, 十分矫健。
他四下环顾,见近前无人,暗自提气,便要纵身跃上屋顶。
忽听身后有人道:“何家主,这是去哪啊?”
高瘦之人,双肩轻轻一耸,显然十分惊讶。
以自己的功夫,怎会未能觉察,这附近有人呢。
他转过身来,满脸笑意:“是张掌柜啊,何某是要去如厕,正不知方位所在,还劳烦张掌柜引领。”
张梓山道:“何家主,您只要喊一声,自会有仆役前来,何必自己寻找。”
梓山自是愿为何家主带路。
说完,伸手打开火折,点燃左手提着的灯笼。
何越心中暗骂:“你深夜提着个不亮的灯笼,是在监视我啊。”
但他怎敢露出不悦之色。
只得跟着张梓山,穿梭几处庭廊楼阁,又绕过一座小花园,才在一处假山之后,寻到一处旱厕。
何越自是知道,客房旁边定有茅厕,岂会须得跑出这么远的路?
定是张梓山有意戏弄。
心中暗想:“西岐大军踏平寒州之日,我定会将你们两家,都尽收我手中。”
“今夜之仇,也定当一并报了。”
折腾了大半晌,何越方回到府中。
张梓山提着灯笼,扬长而去,四面自是安置了奴仆看守。
此时,何越又累又气,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天色微亮,一辆青篷马车,从张府侧门, 悄然出发。
这是一处僻静街道,天刚蒙蒙亮,故此几乎没有行人经过。
马车后面只跟随几名随从。
车上自是三位家主。
三人愁眉不展,各怀心事。
徐飞起得甚早,便到园子里,舞了一会剑法,
方到园子墙边,便听里面,有剑气之声。
转到月亮门,一个红色身影,淡黄剑气,如同一道道金光。
有如同飞翔的火凤凰。
正是江曦瑶。
江曦瑶舞动的剑法,很是奇特,徐飞从未见过。
便定睛观看,不去打扰。
过了半炷香的功夫,一套剑法完成,江曦瑶收了剑道:“殿下,过来吧。”
徐飞一笑,轻轻拊掌道:“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