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郎知道,这次的来人,才是自己真正想见到的人。
他转过身去,只见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缓步走进院子,身后跟着几位弟子。
那老者穿着跟严郎完全一样制式的大红色的官衣,神态自若,显然是一位修为高深的修道者。
老者看见严郎,立刻上前一步,向严郎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尊上息怒,这些妖物均为属下的数下,斗胆请求尊上,饶恕他们吧!”
严郎听后,微微颔首,目光在老者及其弟子身上扫过。
从老者年龄来看,此人必定百岁以上,其修行高深莫测。
再从老者穿的官衣来看,制式竟然跟你自己穿的这件完全一样,只不过颜色和材质不同。
老者进院,首先主动给自己鞠躬行礼,并恭敬的称呼自己为尊上。
以此分析,这个老者虽然在他们这群人眼里高高在上,但是,在自己面前,职位应该相差不少。
严郎分析完之后,才对老者说道:“既然老人家出面求情了,本尊自然要给老人家一个面子。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些妖物必须自废修为,方可饶命不死。”
老者听后,眉头一皱,却不敢反抗,甚至还对严郎连忙道谢。
然后,老者向身后的弟子示意,让他们上前将那些被网住的妖物的修为全部废掉。
白标此时已经身受重伤,无力反抗,而且还要被废掉修为,他那肯甘心接受这个结果。
于是,白标跪着爬到严郎脚下,苦苦哀求道:“尊上饶命,尊上饶命,属下也只是奉命行事,请尊上明察!”
严郎当然知道白标只是一个冤大头,替人挨刀而已。
只不过,白标并不是自己的手下,而且也跟自己没有任何瓜葛。
况且,现在他的顶头上司已经现身,所以,白标的处理,严郎觉得还是交给老者自行处理比较妥当。
“哼!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你以为那个鸡毛就能令箭吗?”
严郎冷哼之后,转头对老者不屑的命令道:“既然是你的手下,那就交给你处理吧!”
他说完,并不再理会这些妖物。
严郎转身走到树妖跟前,和善的说道:“树妖,今日之事,算是还给你一个公道了。从此以后,你且在此安心修行,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树妖听后,连连点头,表示感谢。
严郎的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他深知这次的事情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老者虽然出面求情,但背后必定有着更深的联系和目的。
而他,正是想要利用这次机会,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严郎见状,便预转身离开院子。
灰哥见状,连忙询问:“咱们就这样走了的话,岂不是白来了?”
严郎却暗中跟她说:“我们且先离开,等待他们的拜访。这次的拜访,必定不会简单。”
果然,不出严郎所料,没过多久,那位仙风道骨的老者便亲自来到客栈,上门拜访。
他带着几名弟子,态度恭敬而谦逊,一起向严郎表达了深深的歉意。
老者恭恭敬敬地站在严郎面前,解释说道“自己并非有意纵容手下作恶,而是按照组织规定,例行对严郎的考验而已。”
严郎听后,微微一笑,心想,果然跟自己预料的一样。
“那好吧,考验完了吗?”
老者立刻再度弯腰行礼,诚恳的说道:“尊上息怒,已经考验完了。”
严郎心想,老者既然说这是组织规定,还是惯例,严郎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老者看严郎迟迟不说话,忐忑的主动搭话说道:“看尊者少年得意,属下斗胆请问,尊上师从何人,隶属哪派啊?”
严郎听了老者的问题,立刻意识到,这个组织远比自己想的要复杂的多啊。
正常来说,一个组织不过是一个门派而已。
从老人的问话来看,这个组织下面竟然还有不同的派系?
严郎自知对组织完全不了解,与其说瞎话,还不如讲真话。
毕竟,说一个瞎话,就要靠一百个一千个瞎话不断地去自圆其说。
与其那么费劲,倒不是来个直来直往。
自己虽然对组织完全不了解,但是,对方也对自己完全不了解。
想到这里,严郎就坦然说道:“我师父是谁,岂是你能知道的?至于组织,我也完全不了解。我下山的时候,师父就给了我这套官衣……还跟我说,只要我穿着这件官衣,无论走到哪儿,都有人接待。所以,我就穿上试试。”
严郎说完,暗中观察那老人的反应。
那老者听完,似乎放心了不少,便呵呵大笑起来。
“尊上有所不知,组织要求极为严密,要求所有下属分派,但凡是遇到身穿官衣之人,必须严查考验,防止有人冒充欺诈。”
老者解释道。
“哦?按照你的意思,像我这样的人很多呗?”
严郎开玩笑的问道。
老者听了这话,立刻再次弯腰行礼,说道:“尊上息怒,属下说的只是身穿下阶官衣之人!完全没有亵渎尊上的意思。”
经老者这么一说,严郎更加肯定,自己这种紫色官衣,身份的确高级。
“哦!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顺便了解一下咱们这个组织。”
严郎想了一下,试探的问道:“按照你所见所闻,穿紫色官衣的人多吗?或者说,这个紫色官衣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老者也在暗中了解严郎,尤其看见严郎不过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嘴上毛都还没有长全,竟然穿着紫色官衣招摇过市。
这让他这个百岁老人,为组织服务了一生的人,也是首次见到。
“报告尊上,属下职位卑微,还是首次见到传说中的紫色官衣……至于您问的……身穿紫色官衣的有多少,属下确实不知。至于紫色官衣代表了什么身份……”
老者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怎么了?让你很为难的话,就不用说了!”
严郎假装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严郎知道,自己越是装作无所谓,这个老头才能放下心中的警惕。
“报告尊上,据属下所知,组织中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总共七阶官衣,其中紫色最高,赤色最低。”
老者恭恭敬敬地答道。
被他这么一说,严郎吃惊不小。
按照老者所说,他所说的大红官衣,只不过是赤色,也就是最低的级别。
而自己身穿的紫色,则是最高的级别。
这一头一尾,竟然相差七级,难怪他不知道。
“我去!”
严郎听完,立刻站起来,在房中来回踱步,并不停地挠头。
老者看严郎还是一副毛手毛脚的样子,顿时来了兴趣。
“尊上……要不……我请您?”
严郎听到这话,立刻停下脚步,眼睛一转,立刻回头,大声喊道:“请我吃一顿吗?那可是太好啦!我这一路上,真没有吃到过几顿好的!”
严郎的话,让老者意外的大跌眼镜。
他没有想到,本以为最难伺候的主儿,竟然要求这么低。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老者不禁偷偷地看了看严郎的表情,发先严郎好像真的只是要求大吃一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