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目誓约。”凉珂观望着天空中耀眼的红光,惊叹的说着。
夜晚的天空中,游动着一条人面赤蟒。
凉珂,司徒盛,南宫圳三人,都坐在人面蟒的背上,来到了乌度堡。
“风目誓约是冰域的宝物,难道异妖闯入了乌度堡?”司徒盛的脸色凝重,畏惧着冰域异妖。
五卿令的能力对冰域异妖毫无作用。
在冰域异妖的面前,五卿令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
凉珂轻摇了摇头,说道:“司徒卿令不必紧张,这里并没有异妖的气息。”
“那就好。”司徒盛闻言,脸色才好了一些。
“我要找寻圣物,劳烦二位为我牵制王储片刻。”凉珂话音落下,身影消失在了二人眼前。
他走时,带走了人面蟒。
“唰~”司徒盛与南宫圳猝不及防之下,从半空中坠落了下来。
“卿令,王储在哪?”南宫圳稳住了身体,悬浮在半空中。
“跟我来。”司徒盛的身影一晃,来到了万目墙前。
王储不知所踪,或许是因为难堪的鳞褪而不敢露面。
天空中盛放的红色光芒渐渐褪去。
乌度堡里,陆晴柔的齐肩黑发渐渐生长了起来,如同瀑布一般倾泄到了腰间。
风目誓约融化成了蓝色的海水,融入了她的掌心,疗愈着她的伤,弥补着陆晴柔体内缺失的龙血。
让她的外貌和身高发生了些许变化,仿佛像是提前生长了几岁。
南宫圳也出现在了万目墙前,见到了变了一副模样的陆晴柔,没能认出她来。
陆晴柔抬起脑袋,看向了南宫圳。
“陆圳?”陆晴柔试探的喊着南宫圳。
南宫圳听见这个名字,平静如水的目光有了些许波澜。
“巽龙一族,可以读取我们的记忆。”司徒盛提醒着南宫圳,和他解释着,陆晴柔为什么会念出他的名字。
“读取记忆?”南宫圳皱起了眉毛,看来在晃池里,就算眼前的人只是个孩子,也不能掉以轻心。
“小姑娘,王储在哪?”司徒盛来到了陆晴柔的身前,询问着她。
他打量着这个黑色长发,黑色双眼的奴隶,发现她的耳边流淌着血迹,或许她曾遭到了王储的虐待。
司徒盛不想为难一个奴隶,陆晴柔如果不愿透露王储的消息,他也不会再问第二遍。
“哥哥。”陆晴柔望着南宫圳,又喊了他一声。
“……”南宫圳听着她喊自己哥哥,有些犯难,他朝着陆晴柔伸出手,又在伸出手的那一刻犹豫了。
他自己尚且处于被动的局面,四面楚歌,把这个小女孩带回去,只会让她跟着他一块处于险境。
“陆圳,我们一起找回家的办法吧?”陆晴柔牵住了南宫圳的手,扑到了他怀里。
司徒盛看着这一幕,并没有说些什么。
喜欢保护弱小,是人族血脉的天性,南宫圳的母亲是人族,喜欢拯救可怜的小姑娘不足为奇。
“你叫什么名字?”南宫圳抱起了陆晴柔,询问着她。
“陆圳,你不认识我了吗?你的眼睛坏了吗?”陆晴柔伸出手,在南宫圳的眼前晃了晃。
“……”南宫圳单手把陆晴柔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把她的手拦了下来。
虽然眼前的小女孩和陆晴柔长相有些相似,也叫出了他的名字。
但是陆晴柔只有9岁,眼前的小女孩约莫十一岁,个子在一米四左右,以及她身上的气息,都在显露着她不是陆晴柔。
“该办正事了。”司徒盛的身影消失不见,追寻着王储留下的气息找了过去。
南宫圳抱着陆晴柔,追随在司徒盛的身后,移步到了黑暗无光的地下迷宫。
“我们要进去找他吗?”
“不必,南宫圳,你知道五卿令在晃池甸的风评吗?”司徒盛收回目光,看向了南宫圳。
南宫圳摇头。
卿令的领地庞大,在觅典里的位置排在贵族之上,应该无人敢非议。
陆晴柔听见眼前的人叫南宫圳,默默收回了抱着南宫圳的手。
“尸位素餐。”司徒盛吐出了四个字。
“尸位素餐?”南宫圳对于这个评价,很是不解。
至少在他的眼中,申屠撑出现在了H市,抓捕人族的孩子,不像吃干饭的。
从申屠雨和南宫齐的本领来看,五卿令就算在晃池甸里,也绝对不弱。
“你叫南宫震?”陆晴柔的视线看向南宫圳胸前的剑章和他手上戴着的龙戒。
逐渐感到自己好像是认错人了。
“怎么了?”南宫圳低下头,看向了陆晴柔。
“我哥哥好像不叫南宫圳。”陆晴柔推着南宫圳的胳膊,想落到地上。
“她是想找个借口逃走,留下她,别让她跑了。”司徒盛猜测着陆晴柔的目的,嘱咐着南宫圳。
一张惨白的人面,从南宫圳的身后游了出来,俯视着他怀中的陆晴柔,吐了吐分叉的舌头。
凉珂提着莉百冢,坐在人面蟒的背上,斜睨着司徒盛与南宫圳。
久成侍者的眼睛似乎会说话,他仿佛在说:‘酒囊饭袋,名不虚传。’
莉百冢被床单裹成了一个蝉蛹,被凉珂提在手里,只露出一颗脑袋。
她的目光落在南宫圳的背上,看见了陆晴柔的手。
“久成侍者,我想带她回刺柱山。”莉百冢望着陆晴柔所在的方向,和凉珂说着。
凉珂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见了南宫圳,眉毛皱成了‘川’字。
莉百冢似乎还在坚定的认为,她是一条雌蛇,如今还看上了一个男人,这让久成侍者很为难。
“你能让刺柱雌蛇诞下一枚蛇蛋,再来提条件吧。”
“可是我也是雌蛇,我怎么让别人下蛋?”莉百冢被裹在床单里,左右晃动着。
赤色人面蟒带着几人冲上天空,游荡在半空中,离开了樊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