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个南宫圳,连和奴隶对战,都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出手呢!”
觅典。
觅典是用来给晃池甸的贵族子弟们,切磋对战用的。
觅典每年开放一次,即是给少年们展现实力,为家族争光的好时机,也是抱得美人归的好机会。
最后的赢家,可以订下一门不错的婚事。
“只要那个南宫圳敢站上擂台,我就要他好看!”
“对,必须教训教训他。”
坐在二层观战台上的几个贵族少年,恼火的谈论着南宫圳。
“你们怎么回事啊?一个个戾气都这么重。”
“这该死的私生子,本事不大胃口不小,一来就敢染指我的女人。”
“他来了!”
一道声音响起,霎时间,议论着南宫圳的少年们,纷纷朝着天空中看了过去。
四卿令都现身在了天空中。
晃池甸的天空中有着数之不尽的暗峰,暗峰时隐时现,很难寻找,就连贵族也无法踏足。
只有五卿令能准确的找到暗峰的位置。
今天与以往不同,五卿令的队伍,居然少了一支。
四卿令带着子嗣现身,踏着凭空出现的暗峰,身影闪动,从天空中走来,抵达了漂浮在半空中的第九层观战台。
四卿令里,当属南宫家族的出场最为霸气。
不为别的,就因为南宫霆能生。
南宫家族总共有十三个少令,各个体格健美,基因优良,年纪都在十四岁上下。
从家族血脉觉醒之后,南宫圳的身体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改之前的瘦弱模样。
不说气势压人,他如今也论得上是虎父无犬子。
南宫圳穿着蓝色轻甲,食指佩戴着紫龙戒,手握墨剑,俯瞰着觅典里的盛况。
让贵族们没想到的是,南宫圳居然站在南宫卿令身后的位置。
那个位置,平常站的都是主君百卓的儿子,南宫齐。
四卿令落座第九层,座位安排依次是南宫、北门、司徒、申屠。
第五个空置的观战台上,也很快迎来了两个人。
来人不是第五卿令,而是一身绿色蓬蓬裙的曦王和冷着脸的王侍有良。
曦王看向了司徒盛,直勾勾的看着,眼睛也舍不得眨一下,仿佛下一秒就会扑过去,把他扒干净给吃了。
“司徒盛,曦王在看你呢。”司徒橙拽了拽司徒盛的白色披风,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司徒家族的两兄弟都没穿战甲,司徒盛穿着黑色的礼服,披着白色披风。
司徒橙穿着白色短袖,橙色短裤,脖子上挂着个菩萨,一看就是人间常客。
司徒家族和王侍家族,向来是不参战的,因为在当下的觅典里,还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
这两个家族要是参战,输赢就毫无悬念了。
司徒家族的能力是意识抽离,会让对手呼呼大睡,任人宰割。
司徒盛没有开口,而是把桌上的绯红树果,连盘端到了司徒橙的腿上,委婉且不委婉的提醒他闭嘴。
司徒盛总感觉自己有时也挺可怜的。
在外边,他要被曦王纠缠,在家里,主君支璇总在担忧他会干掉二橙,而处处为难他,可谓是在哪他都难受,难寻一份平静。
申屠家族也没好到哪去,一副颓废姿态。
外边的风言风语,都在谣传申屠家族拒婚北门洁,只有谣言里的男主角申屠荡知道实情。
他根本没拒婚啊!谁能拒绝得了北门洁啊,他又不是脑子坏掉了。
真正被拒婚的是他,北门洁前脚刚答应的婚事,后脚就拒婚了,而且还在第二天就和南宫圳订婚了。
申屠荡这些天的心情就像在坐跳楼机似的,一会飞入云端,一会摔进泥潭里,难受得紧,有苦说不出。
申屠荡一身蓝色轻甲,坐在软椅上,望眼欲穿的看着北门洁的身影。
申屠与南宫两族结下恩怨,不论是站位还是坐位,他们两族永远是离得最远的。
就算如此,也不妨碍申屠荡杀气腾腾地看向了南宫圳。
“不成,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得教训南宫圳一顿,我要让北门洁知道,她选错男人了,我才是最好的!”
申屠荡攥紧了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让人望而生畏。
他十七岁年纪,已经长到了焰昶的壮年期,一米九的个头,肌肉块块分明,生起气来如同猛虎出笼。
“荡啊,你不能教训他。”申屠撑一身黑色长衫,腰缠万宝腰带,躺在两个软椅上,劝说着儿子。
他女儿喜欢的男人,和他儿子喜欢的女人成一对了,这两个孩子一块失恋,他都不知道该安慰哪一个了。
不过按照女儿的心思,她肯定还放不下南宫圳,舍不得那小子挨揍,申屠撑只好劝了劝申屠荡,不要对南宫圳出手。
“父亲,你难道还怕我打不过他,给申屠家族丢脸吗?”申屠荡愤愤不平的问着申屠撑,气的锤了椅背一拳。
他的声音不小,引来了一阵注目礼。
南宫圳顺着申屠荡的声音看去,见到了久违的申屠雨。
她的身上竟然也穿着战甲,申屠雨的轻甲是粉玫瑰的颜色,难道今天的觅典,还能看见女子对战吗?
南宫圳实在想象不到,申屠雨挥动墨剑,和女子对战的样子。
申屠荡上前一步,挡住了申屠雨,冷眼与南宫圳对视的,朝着南宫圳做出了握拳的挑衅姿态。
南宫圳没猜出申屠荡的身份,见申屠荡一副‘吃醋’的模样。
南宫圳感到有些好玩,对方在警告他不要靠近申屠雨,南宫圳可做不到,他来到晃池人生地不熟的,除了南宫霆之外,唯一熟悉的就是申屠雨了。
想知道什么消息,他还得去和申屠雨打听。
他起身面对着申屠荡,看向了远处空旷的擂台,朝着申屠荡做出了‘请’的手势。
申屠雨闷闷不乐的坐在软椅上,还没发现南宫圳和申屠荡快要打起来了。
“好,他竟敢挑衅我!”申屠荡气笑了,笑南宫圳的不知死活,随后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擂台上。
申屠荡一走,留下了茫然的申屠撑和申屠雨。
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挑衅了他们家申屠荡。
申屠雨朝着擂台看去,看见了跟着申屠荡一块出现的南宫圳。
九层擂台。
申屠荡照着规矩施着扶肩礼,正要取下剑章,忽然感到眼前掠过一阵寒气,连忙后退了几步。
南宫圳没有遵守规则,与他施扶肩礼,而是在他扶肩的时候,抓住了机会,提起墨剑朝着申屠荡砍了过去,杀了申屠荡一个措手不及。
“啪嚓!”申屠荡的轻甲碎裂了成了两半,晃晃悠悠的挂在了申屠荡的肩上。
“你!?”申屠荡被重剑砍来的力道,压制得弯了膝盖,右肩下沉。
“你这该死的卑鄙无耻的小人!居然偷袭!”申屠荡一边抵抗着南宫圳的力气,一边骂骂咧咧的摘下了剑章。
这样的场面有些熟悉,当初南宫霆和申屠撑在觅典对战,也是如此的画面。
南宫霆靠着率先出手,把申屠撑打得颜面尽失,两个家族从此结下了仇。
申屠撑瘪着嘴,坐起身来,捏了捏自己发痒的拳头,差点没忍住亲自教训南宫圳一顿。
曦王的视线终于舍得从司徒盛的脸上移开,饶有兴致的看向了九层擂台上对战的两人。
“他是谁?”曦王的视线落在南宫圳的脸上,询问着王侍有良。
“他是南宫霆的新儿子,南宫圳。”王侍有良扶肩答到。
“就是打伤你的那个私生子,南宫圳?”曦王的嘴角上扬,笑靥如花的说道,狠狠踩着王侍有良的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