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左依依互相对视着，温凡一时间有些无话可说。
就在犹豫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反倒是左依依向前一步率先开口。
不过目标并不是温凡，而是温凡身后，夺舍左怀璧身体的方术。
“爷爷。”
声音清冷，没有什么感情，却毫无阻滞，仿佛根本就不知道左怀璧的身体已经被方术霸占了一样。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里，所有人心里都是一个咯噔。
左依依这是被删除了记忆？还是修改了记忆？
不过此时不携带任何感情的方术居然淡淡回应了：“感觉怎么样？”
左依依伸手覆盖在胸口，微微喘了口气后回道：“感觉。。。还可以，只是有些恶心。”
方术点了点头，随后便不再搭理左依依。
控制左依依是他最开始的目的，为了让沐城百姓信服自己的手段。
只是没了感情以后，这种想法就烟消云散了，他已经无欲无求，没有任何欲望与情绪。
什么称霸沐城，什么豢养民众的计划，统统都被抛之脑后，现在心里只有一个被动目标，就是保护着温凡。
左依依看方术没有说话的欲望，也不再主动挑起话题，默默站在一旁，安安静静当个旁观者。
“啧啧啧。”张少颜摆正鸭舌帽，啧啧感叹：“没想到啊，沐城的左家最后两人也名存实亡了。”
温凡皱了皱眉，疑惑道：“什么意思，左依依也被夺舍了？”
张少颜摇了摇头：“我也是听老张说的，左依依应该是被精神类法师修改了记忆，导致她认为现在的方术就是她的爷爷。”
“但是据我了解，修改记忆的话本身的性格应该是不会变的，现在的左依依和以前的左依依虽然外貌没变，但内在可以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以，除了记忆以外，或许被修改的还有她的底层思维逻辑，也就是先天性格。”
“现在的左依依，记忆发生了改变，性格也大变样，她还是原来那个她吗？”
听完张少颜的分析，温凡反而松了口气：“没事，不仅仅是方术，那个精神类法师，290也被捕获了，现在就在我口袋里待着，只是一时半会没法行动，等他恢复，让他给左依依恢复就行了。”
张少颜耸了耸肩：“但愿吧。”
看着张少颜这副模样，温凡再一次陷入沉思：“难道无法恢复？”
没等温凡多想，张浩林终于接受了眼下这个局面，接受了方术被温凡收服的结论。
不过依然保持着惊疑不定的神色，缓步来到温凡身边问道：“温凡，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张少颜看到张浩林凑上来，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这个小细节被温凡看在眼里，这就让温凡有些疑惑了。
张少颜很多时候都在有意无意地避开或者说躲开张浩林，这是所有人都能察觉到的事情。
但是温凡可是见过张少颜在灾兽降临的时候和濒临崩溃的张浩林抱在一起的，这说明父女之间还是有感情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当情势不那么紧张的时候，张少颜又想办法避开张浩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