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当你要许下第三个愿望时在心中默念即可。
祝您生活愉快。”
段琪鸣还没反应过来,她就从梦中醒来。
将她唤醒的是她的同班同学兼室友。
“现在什么时间了?”段琪鸣刚从梦中惊醒,她感觉头脑昏沉。她立即起身收拾床铺。
“两点十分。你睡得可真沉啊!竟然连铃声都没把你叫醒。”
段琪鸣暗自惊讶,自己真就睡了那么久。走廊外传一直传来行李箱轮在地面滑动的声响和人们的谈话声。
今天是学校放假的日子。学生们大都提前收拾好,午休后把行李带到教室。
这样一来,下午的课结束就能直接回家,不用再回寝室。
这么吵的环境都没把自己吵醒,真是奇怪了。
段琪鸣之前收拾好行李觉得还有时间于是她躺在床上小憩一会。结果陷入沉睡,一觉醒来就到现在了。
段琪鸣收拾床铺的同时也发现,寝室内只有她们两人。
“可心,其他人都已经走了吗?”
刘可心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并将书包放到一旁。“她们早都都走了。我刚才在洗衣服,所以就还没走。
你睡的可真死沉,是不是梦到帅哥了,不想起床啊?快说来给我听听。”
刘可心奸笑着打趣道。
段琪鸣回想起刚才的梦,虽然心中希望那是真的,可是对科学坚定的信仰告诉她那只是个梦幻。
没有所谓的能实现愿望的神灯精灵存在这个科学的世界上。
段琪鸣怅然若失,悲伤地低声细语,“如果那是真的该多好啊!”
段琪鸣是个高一年级的学生,去年十二月她的母亲确诊胰腺癌晚期。医生说她的母亲可能只能活不到半年的时间。
她知道这世界上的人难免会永远分别。然而她今年才十六岁,她不甘心自己早早的就失去母亲的陪伴。
可她只是一个平凡人,一个还在上学的高中生。她无法拯救生命垂危的母亲。
她想要留在母亲身边,陪伴母亲度过仅剩的时间。就连这小小的心愿都因为与学业冲突而被父母拒绝。
父亲和兄长告诉她,让她好好学习,不要因为母亲的病情就耽误了自己的学业。
她知道即使是自己的父亲和一直以来在自己心里最厉害的兄长也没有能力挽回母亲消逝的生命。
自己却对这命运无可奈何,只好心不在焉的回到学校学习。这样的状态是学不到东西的,所以几个月来,她的成绩一落千丈。
她认为正是因为对母亲能活下来的强烈愿望才导致了自己刚才会梦到许愿吧。
小时候的她喜欢看哆啦A梦,羡慕哆啦A梦拥有各种各样的法。
她想自己也有个蓝胖子从未来带着法宝回来就好了。那样的话,母亲可能就有救了。
越想这些,段琪鸣就越伤心痛苦,眼中不经意间已经积满了泪水。
刘可心见段琪鸣没反应,就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却看见了她眼里的泪光。
“琪鸣你怎么了,没事吧?”
刘可心猜出段琪鸣心情不好,也就没有继续玩笑。反而是亲切地询问她的情况。
此时,段琪鸣也将床铺收拾好了。她将泪水擦干,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对刘可心说道:“没事,咱们走吧,快迟到了。”
既然段琪鸣不愿意说原因,刘可心就没有继续问。事实上,段琪鸣没有将自己母亲生病的事告诉任何人。
虽然刘可心从段琪鸣第一次得知母亲病情后回到学校的表现,就知道段琪鸣可能经历了不好的事情;但是她问了段琪鸣,却没有得到准确的回复。
段琪鸣背上书包和刘可心一起离开寝室。
从寝室出来,就能看见被图书馆分隔的男生宿舍走出来的男学生们。
大家陆陆续续前往各自的教室。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温和不炎,只是少了某人渴望的视线。
段琪鸣走进教室的时候看见老师已经在讲台上准备上课了。她匆忙跑到自己的位置上。
段琪鸣赶上了黔州行省老高考的最后一届。她选了文科,班里人大多是女学生。
段琪鸣身高一米六六,在女生平均身高一米六的乾周行省算得上很高了。
她的身材健康匀称不胖不瘦。心形的脸、荔枝卧蚕眼、双眼皮、竖心眉看起来很有精神,水滴鼻可可爱爱,花瓣唇惹人喜欢。
她长相出众,在这所学校里就像是沙漠中少有的花朵。在上学期的运动会中,段琪鸣就是班里举班牌的引导员。
不仅班里的同学认为她长得漂亮,就算放在全校范围内那相貌也是相当能打的存在。
平日里,段琪鸣就没什么心思听课,今天放假就更听不进去了。
随着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起,学生们纷纷涌出教室冲向校门。
三千多将近四千人同时放学,三条等公交的队伍从公交站台延伸五六十米,几乎排到了到校门口。
学校还特意联系政府相关部门部门,在放假时安排了专门的车辆接送学生回家。
也有很多出租车从县城中心来蹲点。或许司机们的行为有点小心思,但都是为了生存并且既不违法也违规而且确实有人需要。
段琪鸣没有像以前一样和她的朋友一起回家,而是背着书包打车去县医院看望她的母亲。
王且民中位于县城西州镇与九州镇之间。上级拨款到王且县,于是在两镇之间修了一条公路。
从学校打车到县医院大概花了二十分钟。医院在一条狭窄的街道里,出租车不能直接进医院不好转弯。
下车的时候离医院还有点距离,街道两旁是有很多餐饮店和买油炸食品的铁皮小餐车。
因为在市医院旁而且只有一条通道,这里的人流量较大;所以有很多人现在在这里做餐饮服务。
段琪鸣径直地往医院走。突然间,一个帅气的背影映入眼帘。
那是一个身穿黑白灰三色毛衣、黑色束脚裤子、棕色空军一号的男生。
身高约一米七五留着浓郁的秀发,半扎狼尾鲻鱼头。他的外貌气质与当地的年轻人男性有着巨大差异。
像是从鹤立鸡群又像一堆铜锌合金中的一块“诶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