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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身份(1 / 1)

从小到大,每当昭越遇到危险都会化险为夷。

五岁时,在表哥家过夜,他和表哥睡同一张床,床高半米左右昭越睡着后很不老实,翻过表哥的阻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表哥听到了昭越摔倒的动静看见昭越不哭也不闹,自己爬回了床上,继续睡觉。

第二天,表哥提起像昭越提起这件事,结果昭越竟然不知道,而且还表示自己自己晚上睡得很舒服,昭越身上的伤痕也消失了。昭越的回答显然和表哥看见的事实产生了矛盾。由于表哥没有证据,昭越也不相信他说的话。

在他六岁的一个夏天,他的哥哥带他去游泳,让他在河边上的浅水玩,自己却去深水区和朋友玩的忘乎所以。

昭越玩着玩着进入了深水区,把脚下能够接触到的最后一块石头陷入了更深的地方,昭越被水淹没,他奋力挥手,希望能被人看见。

很不幸,没人发现。在一遍遍的求救无果后,昭越惊人地自己学会了游泳回到了岸上。昭越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了父母,哥哥也被父母狠狠责骂了一顿。

昭越犯了错误被父母打的时候感觉很痛,和同学打架受伤就没怎么感觉到疼痛。

一次次不合理的表现,终于让昭越在15岁时确定自己的身体里有另一个人格。

相比于大多数人对双重人格的恐惧,昭越反而对自己有第二人格存在而兴奋。因为有个可以一直都能说话交流的人了。

【越:你是谁?】

【……】

【越:这些年,是不是你一直在保护我?】

【……】

【越:“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真的在我心里,你是活的。他们说的那些我不知道的事,就是你做的,对不对?”】

【嗯,是我做的。】

【越:你有名字吗?我该叫你什么。】

【我没有名字。】

【越:既然你没有名字,我以后就把你唤作‘非’吧!】

【非:随你的便。】

【越: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是这种情况吗?】

【非:我不知道,可能只有我们两个是一起的吧。】

【越:你是什么时候诞生的?】

【非:我不知道,很久之前吧!我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越: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真扫兴!】

【非:对不起,我是废物。】

【越:唉,算了算了。】

2019年06月23日,这天是王且县中考的前一天。

清晨,307寝室。“昭越,起床去吃饭了”一个跟昭越身高接近的室友吴剑锋喊道。

“嗯嗯”昭越应和着从床上爬起,穿好鞋。随后,整个寝室的人一起向宿舍楼下走去。昭越上的学校是王且县复平中学。王且县位于乾周省东南部,夏季的早晨气温不算低。

复平中学的学生有县里的餐费补助,学校担心有些学生为了攒钱而不吃饭影响到身体发育,取消了刷卡制度。这意味着如果谁不吃饭,谁的饭钱就白白浪费了。

以往的日子都是需要早起的抢饭,由于明天中考,初一和初二的学生在昨天就放假回家了,没了竞争对手,也就不需要早早地起床。

走在宿舍的大门口,昭越的室友宋司马兴奋地说道:“爽,今天不用在门口等了。”

“别担心,中考结束后你就没机会在学校里吃饭了。”另一个室友何秀彬戏谑到。何秀彬的话有两层意思,其一是说就要毕业后就不能再在这所学校里吃饭了,其二是说宋司马考不上高中。

宋司马轻拍了一下何秀彬的后背,反击道:“你不也是?就你那个鸟样,肯定也考不上。”

听完宋司马的话,一旁的吴殷志感叹道:“是啊,咱们寝室也就昭越,所长(吴剑锋)和开桂能考上,咱们几个都是上职业学校的命。”

农村里的大多数孩子对学习和上高中没有太多想法,平日里只是听见长辈说的“你要好好学习,以后才有出路”之类的话。他们的观念是家庭维持正常,没有意外施加在身上的压力,游戏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对于他们来说上课是煎熬的事情,不听是因为听不懂,平时作业很多都是抄来的。实际上,他们一寝室的人只有昭越一个人有足够的把握能考上高中。而吴剑锋和廖开桂的近几次的模拟考试成绩在分数线上,能不能考上很难保证。

平日在班里沉默寡言的吴剑锋眼神落寞,无奈地说道:“昭越和开桂是包能考上高中的,我大概率是考不上了。”

廖支斌平淡地说道:“我倒是没啥感想,我本来就是终极班调过来。”廖支斌早就放弃上高中的念想,自然就对中考显得不在意。

王且县是乾周行省东南州的一个相对贫困的县。王且县只有两所公办高中,分别是王且民族中学和九州民族中学,其中王且民族中学是省二类示范性高中,王且民族中学的高考本科上线率达到90%以上,学校在当地很出名。

昭越不想室友们太难过,只是静静地听着。根据前几次模拟考试的情况看,只要正常发挥就能考上王且民族中学。

食堂里没了平日拥挤和插队的景象,窗口前仅有寥寥几人。复平中学的早餐是汤粉配上辣椒油和肉沫,简单的组合,味道也是相当好,复平中学的学生吃了三年也没吃腻厌烦。

中学生的胃口好,一碗汤是吃不饱的,平日里人多不好打两次。由于今天人少,昭越等人又打了一碗。

饱饱地吃完两碗汤粉后,他们去到教室里等待集合。教室里有十几个人,有的人在玩手机,有的人在聊天,有的人在复习。吴殷志、何秀彬和廖支斌拿出手机和其他同学组队玩游戏,廖开桂在看小说,吴剑锋则是在复习。

昭越看着这些人心里想着,【他们以后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在初中生活最后的这几天,他们表现出不同的行为,想象不到自己的未来。谁又能陪我一起上学,我以后又要做什么呢?】

他大概是猜测,307寝室除了自己,没人能考上高中。为以后要自己到陌生的地方上学没人陪伴而

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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