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睡醒之后,外面已经是五点左右,感觉到脚裸处的疼痛任然还在,于是我搂起裤腿,看了看受伤情况。
脚裸处已经肿起了个包,还有些泛红泛紫,我咬着牙,用手捏了捏肿痛之处,我准备出去买药。说实话我现在挺后悔刚才的不理智,二十六的我原本早该成熟,能抑制住像刚才的那翻冲动。
现在才明白小时候,总想着我会长大,然后去体验现在不能有机会体验的经历。到现在成年后却经常怀疑我究竟做对了多少又错了什么。
我只希望有一天我能找到生活的意义然后再去经营下去,维持下去吧。
我一拐一拐的离开东屋又不由地看了眼西屋二楼的阳台处,打开了大门,然后走了大约五十多米,整整花了我五分钟时间,最主要是地面还残留着早上下雨聚积成的水洼,为了避免弄湿鞋子,有些大面积的水滩不得不费力绕道。
等我快到主路的人行道上时,就算是没受伤的腿也都颠麻了,更别说还在泛痛的脚了。不得已,我便坐在一处座椅上,尽管看起来椅子还没有完全干透。
“真蛋倒霉!”这座椅确实是有些发潮,明显感受到凉爽。我心中苦逼。
闲着无聊我想这儿是否会有出租车能经过,毕竟这儿也并不算主路。
车一辆一辆地经过。我无聊地数着,一辆又一辆,等数了13辆时,我发现大众的有5辆,奥迪有1辆,路虎有2辆,而广汽的也有5辆。
于是我心中打赌,下一辆来的是大众的话,到时候有了钱我就买大众,如果是广汽的就支持广汽,尽管我现在并没有钱去立马实现这个想法。
但人生无常嘛!说不定哪天来了个天大馅饼硬生生砸在我头上呢?
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这次开来的是一辆凯迪拉克,还是白色的,只不过并不是云朵那辆SRX罢了,但这辆车也在之前的市场上价值个40多万了。有些失望,和我想的结果不太一样。
只不过咂巴着嘴,我有些遗憾地起身,刚好那辆车也从我身边快速穿插而过,我看清了开车的人,居然是云朵,不过她戴着墨镜。
车辆笔直向前开去,然后渐行渐远。
垮着腿到了主路,在路边站立了一会儿,一辆出租车在我挥手示意下靠着我旁边停了下来。
于是我低头看向正坐在主驾的光头大哥问道:“师傅,问一下去市医院多少钱啊?”我把声音扯大了些。他车里还正放着罗大佑的《海上花》。
“45”
光头大哥还冲我心情不错地笑了笑。
于是我拉开车门准备上车,这时那辆开往巷子里的白色凯迪拉克又停在了出租车的后面,我也是愣了愣,然后又把车门关上。尴尬地摸了摸头:“大哥,那个我朋友好像来接我了,你……”
“没事,小兄弟,你朋友等着呢!我今天心情好,我女儿终于给找了个对象。那小伙子还不错,哈哈!”他还没等我说完就开口说完了话。
“嗯,那大哥祝你女儿能够得到幸福!”我祝愿道。
“哈哈,谢了!”他大笑,又开车往前驶去,女儿有个男朋友能这么开心?我有些不解。
走到车旁,还没说啥,云朵就冷淡的开口“上车!”
我不太麻利地拉上车门刚坐进去,而她头也不回地踩着油门就冲出。
我心中有些腹诽:“搞的跟劫匪一样。”
等车开了一会儿后,我打量起车里的装饰,我能明显感受到这是一辆车有些中年男性的的品味,尤其是副驾驶座车窗前的那只做工精致的檀木马。
我没忍住调侃道:“你品味挺不错嘛,这车的装饰有股不符合你的庄重。”
空气跟着沉默了一会儿后。
她开口道:“车,不是我的,我车路上坏了,,这车是找我爷爷借的。”她声音有些冰冷,不过到底还是解释了这辆车的来由。
我故意的“哦”了一声便没说话。有些不为意的思考了起来……
…………
车开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到了医院。她和我一起下了车,到了医院就被安排着先去拍了片子,经过几个流程下来,居然是骨裂!那二楼也不高啊,咋会是骨裂。我心里有些无语。
躺在病房里,总共有三张床,我第一张床上是一个头上缠着绷带玩手机青年人,我邻床上躺着的是一个睡觉的老人。
而云朵则站在我床边,刚才一路上都是时不时偷瞄的护士和病人,而这些目光都是投向云朵的,毕竟这女人身上给人就是有种气质动人的美丽,很难让人不注意。
她冷淡的开口:“你有没有朋友之类的,我打电话给他们。”
“啊,不用麻烦,我朋友都挺忙的!”我打转笑道。
“我现在要回去了。”她目光死死盯着我。我也不甘示弱的回瞪她。
最终我不敌,还是无奈地告诉了他胖子的电话。
看着云朵打通电话。
“市医院,你的朋友天真受伤了。”短短五秒钟,她把事情就说完了,不带犹豫地挂断电话。
看着她的操作,我心里倒吸一口凉气。这女人绝对适合做劫匪!指定能急死人质家人。
打完电话后,她拎着包走出了病房。
我则掏出手机给罗敷发了消息说明情况。
现在时间是8点钟了,旁边那个老爷子在这期间被子女接走了,而那个头带着漏网的青年这低头有些心不在焉地刷手机,
等胖子和罗敷推门到来,令我惊奇的是云朵竟然是跟着胖子和罗敷他俩一起进来的。原本我都以为她早走了,没想到她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等我好了后得做顿饭报答她。我内心既感动又肯定。
一上来胖子便先冲上来,贱兮兮的去动我那只打上石膏的腿。疼的我破口大骂。“畜牲!别动我!”
骂着胖子,我注意到云朵已经不见。
这时罗敷则有些闷的走了过来,问道“你的脚是怎么弄伤的。”
“这个嘛,拯救地球的时候伤到的。”我指定不可能跟他们说明原因,便应付着。
…………
罗敷被沉默了。
胖子又问道:“刚才那个也是你朋友?”
他用了也字,我知道他觉得我怎么会又有这么漂亮的朋友。于是我说道:“刚来的租客,人家见我腿脚不便就帮了我。”
“哦,那是个好人啊,你好了后,要好好感谢人家。”
“不用你说。”我没好气道。
“打不打游戏?”他问道。
“打。”我无聊着,就答应了。
罗敷也默默拿出手机,点开了账号。
隔壁铺的老人已经被子女带出去散步了,只剩那个头上缠着绷带的青年。胖子自来熟的问他玩不玩吃鸡,刚好凑个四排。
那个年轻人犹豫了一会儿,也答应了。
ID:叫爷爷不杀
ID:白云苍狗
ID:南瓜饼
ID:心岁是好
四排车队正式上线,整局游戏胖子开着玛莎拉蒂载着我们跑图钢枪。然后又是胖子一声怒吼。
“罗敷,你丫快来救我,对面居然在我面前跳舞。”胖子怒了。
“你怎么死了!太菜了!”胖子最终也没救成功,罗敷一上去就被堵门秒了。
然后下一局,下一局……
到了九点半,连掉五把分,四排车队正式宣布解散。
胖子还是有些气不过。我开口说道:“我请客,去吃东西,方明,你也跟着来。”
经过几局游戏,我们都充分肯定了方明,他技术很好,只不过我们三太菜,害他也跟着掉分了。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他思考了一会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