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作为县里大户,每年孝敬县令的银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私下里二人一直以兄弟相称。
这年头,没点背景谁敢做生意啊!
今天就是县令大哥为他出头的时候!
县令办了王婆,武松干了狗妖,事情完美解决!
其实这事可以私下和县令商量着来,但西门庆想办成铁案,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去了县衙,敲响了门口的登闻鼓。
县令听见鼓响,急忙升堂,正值午牌时分,他睡得正香,突然被人扰了清梦十分恼火。
哪有良民会这个时辰告状?
心中已打定主意,管他有没有冤屈的,先打十棍再说!
当看清来人是他的西门贤弟时,县令的火气顿消,笑道:“西门贤弟,你为何击鼓?”
“朝廷再三强调要我们爱民,你放心!有什么冤屈我给你做主!”
西门庆扫了一眼,发现武松并不在官差当中,皱眉问道:“大哥,武都头呢?”
县令叹道:“现在世道不太平,什么猫妖狗妖都出来了,我让武都头替我跑一趟东京送点东西!”
“三个月后才能回来!”
西门庆心中暗道可惜,看来想收服武松得等到三个月以后了。
不过这几日正好可以刷刷金莲副本,攒系统点。
只是武松不在,那几个狗妖应该如何处理?
看着围观的人够了,西门庆决定把狗妖放在一边,先处理王婆,抱拳禀道:“县尊大人,卖茶的王婆污蔑我勾搭武大的媳妇潘金莲!”
“我是开生药铺的,医者父母心,我怎么会干这种猪狗不如的勾当?”
“还望县尊大人替我做主,还我清白!”
县令本就想着找机会还西门庆人情,闻言也未深究,顿时拍案而起:“这贼婆娘居然如此大胆?敢随意污人清白?”
“来人!把她和潘金莲一并给我拿了!”
随即安排师爷清点官差,让他们把王婆和潘金莲押到堂前听审。
不一会,王婆和潘金莲都被带到了县衙。
潘金莲刚到堂前,还以为二人奸情败露要骑木驴了,想到下体溃烂的惨状,抖如筛糠,当她看到西门庆器宇轩昂,神色自若的站在一旁,心中犹疑起来。
他怎么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反而有点英武?
恐惧稍解,也不再发抖了。
王婆一来县衙便装疯卖傻,捶地叫冤:“大人啊,不关老身的事啊!”
县令冷冷问道:“我还没说你犯了何事,你怎么叫起冤了?”
王婆假装茫然道:“是啊,是我老糊涂了,我所犯何事啊?”
这一问一答惹得围观的闲汉哈哈大笑,只有西门庆冷眼看王婆表演。
若是平日可能真让她这样胡搅蛮缠混过去了。
只是今天,不行!
县令看人已到齐,一拍惊堂木,开始审案。
西门庆虽是原告,可他是白身,只得与王婆和潘金莲一起跪下听审。
他心中极为不畅,明明私下里称兄道弟的,可一到官面上还得对你磕头下跪?
老子只有别人跪我的份,你算什么勾八东西?也配让我跪?
他暗自打定主意,是时候维护一下东京的关系了,看看能不能疏通个功名。
“西门官人,你所告何事啊?”县令“大公无私”道。
西门庆起身抱拳道:“小人是正大光明的君子,堂堂正正的生意人,并不认识潘小娘子。”
“这王婆三番五次说我与潘小娘子有奸情,要我拿钱封口!”
“我看她可怜,施舍过几两银子,哪知她今日又来讹我,我忍不了才报官的!”
潘金莲闻言呆了,王婆马上指着西门庆破口大骂:“好你个西门庆,你个生孩子没屁眼的玩意,不识好歹的东西!”
怎么恶毒怎么骂,各类污言秽语随之而出。
县令冷哼一声,扔下令箭道:“这泼妇污染公堂,给我掌嘴!”
两个衙役随即出列钳住了王婆,轮流扇起耳光,一连打了二三十下才停手。
王婆被打得双颊肿胀,口鼻流血,几乎说不出来话,只能用无比恶毒的眼神瞪着西门庆。
县令又皱眉问潘金莲道:“说!你和这个王婆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与她合谋,讹诈西门官人的钱财?”
潘金莲赶忙辩解道:“王干娘住在奴家隔壁,奴家……奴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把贞洁看得比命还重要,不认识西门大官人啊!”
西门庆觉得县令这个兄弟没白相处,太替他着想了。
他原先只想处理掉王婆就行,现在看来,县令大哥是想替他把潘金莲这个麻烦也解决了。
只是他肉欲太强,还指望着潘金莲给他刷系统点呢,不能现在就放弃了。
西门庆插嘴道:“县尊大人,小人听说潘小娘子是武都头的大嫂。”
“武都头忠义无双,他嫂嫂又怎能是作奸犯科之辈?”
“您可以问问她的相公,潘小娘子日常品性如何?”
县令不知道西门庆打的什么主意,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吩咐官差:“传武大郎!”
武大听说媳妇涉及官司,早就来到了县衙之外,奈何他五短身材,蹦来蹦去也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干着急。
听到了县令传他,忙挤进堂前跪下,惶恐道:“不劳县令大人,小人在此!”
“小人媳妇一直本分,把小人伺候的舒舒坦坦的,不会干出这等龌龊事!”
“她和西门大官人,绝无奸情!”
他话带歧义,引得闲汉们一阵哄笑。
武大郎茫然看向他们,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
他的表情看得潘金莲一阵心冷。
自己怎么就嫁了这等废物?
县令也苦笑着摇头道:“武大郎心性纯良,不会撒谎。”
“王婆污西门庆声名,诋毁良妇贞洁,根据《大宋刑统》,杖五十!”
“来人,行刑!”
他刚准备扔下令箭,只听王婆一声厉嚎:“慢着!”
她知道这五十杖下来她肯定是得交代在这了,不得不提前拿出保命的物件。
“放开我!我有他俩通奸的证据!”
县令本想强行让王婆闭嘴,可围观百姓太多,此时若是阻止她说话,只怕会适得其反,又看西门庆依旧一幅气定神闲的模样,沉声道:“放开她!”
“你想好了,若是敢作伪证,加倍责罚!”
王婆没听到一般,拍了拍袖口,盯着西门庆冷笑道:“好你个西门大官人,你是真毒啊!”
“我只是想赚点棺材本,你是想要我的命!”
她知道县令和西门庆穿一条裤子,自己只有鼓动民意才能求得活路,她从内衬中翻出两样东西,边抖给众人看,边叫嚷道:“这是潘金莲的肚兜和西门庆的金钗!”
“是他们俩在我茶铺里欢好时,交给我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