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李修文一脸欣喜地看着袁天罡。
袁天罡一笑,看着他——
“魁罡六锁秘法。”
哇,光听名字,就非同凡响!
袁天罡什么人,送的东西能简单了么?
李修文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可他还是一脸谦卑地请教,“袁前辈,不知这魁罡六锁秘法,是?”
袁天罡就跟他解释——
“这魁罡六锁秘法,内含九种法术:天地变易法、移天换宿法、威天大法、夜半换日出法、晦朔换月法、却落彗星法、回风灭雷法、回溪暮林法、虎狼伏藏法、真人化育法。
以书符念咒,诵念真名之术,在瞬间可使天地、日月、星辰、江河、风雷、野兽等自然现象发生变易,任意招遣更换。
比如,天地变易法,书写陷天符,诵混天咒,就会使天地突变,昼夜不分,星辰无光,天地大变。”
这一刻,李修文只觉天灵盖冒光,整个人已经开始飘了。
如此神法!?
李修文都震惊了,若习得此法,那他岂不如虎添翼?!
李修文当即跪倒在地,叩谢袁天罡。
袁天罡一把拉起他,“你我有缘,又同属一宗,这妖道在即,我怕我不能及时赶来,就将传于你,以便傍身!”
“多谢袁前辈!”
话不多说,因为时间紧迫,李修文跟武夫人和金玉说了声,就跟袁天罡去了郊外的一处僻静地方。
这些东西,本非常物,世间俗人,岂可轻闻?
由于时间紧,很多东西,比如咒语,都必须当场默记,还有一些符篆的画法,他都必须不断练习,才能记忆。
而这才是开始,记下这些基础的东西后,还得进行领悟练习。
由于一些法术,实在太过厉害,比如天地变易法,用了当即就会昼夜不分,所以,袁天罡只交了他如何使用,并没当场试验。
因此,就试了一下这虎狼伏藏法。
当时那荒郊野外,什么也没有,袁天罡突然施法,立时,就出现了五六头恶狼,把李修文都吓了一跳。
袁天罡让它们干什么,它们就干什么,温顺的就像条狗一样,让它们去抓兔子,不一会就真的逮来六只兔子。
李修文直呼神奇,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识到道家法术,虽然这只是冰山一角,可却已经让他如痴如醉。
后来,袁天罡一直教他到次日天亮,才将这些东西让他熟练掌握。
李修文自知他悟性一般,也没敢问自己练的怎么样?
临走前,袁天罡又传了他一道太上秘法镇宅灵符。
传言,这灵符是汉文帝访三愚之宅,三愚告诉他安居宅院,避祸躲凶之法,两位高人传于他的七十二道镇宅灵符。
据说,用此灵符镇宅,十年大富,二十年子孙昌盛,三十年必有白衣天子入宅。
说完,袁天罡看着他,来了一句,“武家就靠你了。”
听到这话,李修文一阵莫名其妙,这话是什么意思?靠我?
紧接着,袁天罡又说了一句让他毛骨悚然的话——
“修文,你从哪里来的,还是尽快回哪里去,切不可乱了天地道法。”
说完,袁天罡就忽然不见了。
李修文一惊,他抬头看看四周,自己还在翠玉楼,四周还坐着几桌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小二也过来跟他打招呼,一问,说是自己睡着了。
李修文不禁恍然,竟南柯一梦也。
你说是梦吧,可梦里袁天罡前辈教自己的东西,却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就连他教给他的七十二道镇宅灵符,他点水即刻就在桌上画了出来,真是奇也!
李修文想了想,或许,这是袁前辈有意为之吧,高人就是高人,做事都与常人不同。
想到这,李修文会心地笑了。
“哟,乐什么呢,李老弟?”这是一张臭不要脸走了过来。
光听声音,李修文都能猜到这人是谁——
黄淳梁,和马长宽。
“哟,这桌上画的密密麻麻的,这是啥呀?”黄淳梁说着就凑了过来。
李修文斜了他一眼,“看得懂么,你?”
“七十二道镇宅灵符!?”
老黄说着,抬头看向李修文,意欲察人观面得其对否。
李修文不漏声色,面容不改地看着他,“张口就来,是七十二道么?再说了,你没看见,他们都是一模一样的么?”
“哦,是么?”老黄一笑,“不可能!我算了一辈子的账,过目得数,这点本事还有的!”
“哼,都这岁数了,还过目得数,你再仔细瞅瞅。”李修文双手叉胸,鄙夷地看着他。
一听这话,老黄俯身再看,大惊失色,“这,这——!?”
李修文得意一笑,“还不承认你老眼昏花?”
老黄先是眉头紧皱,又抬头看了李修文一眼,随即眉眼一展,哈哈大笑,“哎,年纪大了,不服老不行啊!”
李修文看了老黄一眼,会心一笑。
这老东西,可真他么是个人精啊,明明知道他动了手脚,却不道破,还借坡下驴,不让他难堪,用心良苦啊。
“行了,找我何事?”李修文打破沉默。
老黄嘿嘿一笑,“李老弟,还没吃饭吧?”
卧槽,这人精就是人精,太他么会来事了。
“小二!”李修文吊了一嗓子,“好酒好菜,上!!”
“哎,好唻,李爷!!”一楼跑堂的伙计紧声应道。
不一会,就上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还别说,这一梦做的,跟刚练完功似的,又饿了。
“来吧,马兄,你也吃点?”
李修文想让识一下马长宽,没想到,这货直接拧头来了一句,“吃过了!”
那脸拉的,真是绝了。
李修文也不客气,“真是狗肉上不了台面,凑性!?”
“你!?”
马长宽刚要发作,老黄赶紧调停,“哎,都是自己人,别伤了和气。”
李修文一笑,谁他么跟你自己人,心里明明是这么想的,可嘴上却说着——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老黄头一趔,“看你这话说的,就是给你点的,我结账,我结账,嘿嘿!”
看着老黄这贱兮兮的样儿,可李修文却打心眼里佩服这老家伙,他如此刁难于他,他竟都不动声色的足见其城府。
一顿海吃,酒足饭饱之后,李修文抹抹嘴,看了一眼,低头喝闷酒的老黄,打破沉默——
“你来的正好,我刚好有个事问你。”
老黄一笑,“请说。”
“给我说说鬼画仙人的事。”
李修文夹了块红烧肉,煞有介事地看向老黄。
老黄一笑,“巧了,我来找你,刚好与这厮也有联系。”
“哦?”李修文端起酒杯,刚要小抿一口,就顿住了,会心一笑,“我发现我们越来越有缘法了,老黄?!”
老黄嘿嘿一笑,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起身凑到李修文跟前,低身矮杯一碰,“先干为敬!”
李修文又笑了,这老家伙,永远不抬高自己,矮到尘埃里,却高到云台上,不服都不行。
“那我就说说这个鬼画仙人哈!”
老黄舔了舔嘴唇上的酒,就像个小学生似的,眨了几下眼睛,想了想,道——
“这鬼画仙人,被关在大梦谷,有些年头了,不过,我也是在你入大梦谷前不久,才知道的。”说道这,老黄看了他一眼。
李修文看着他的眼睛,玩味着,这话听着,怎么略有深意呢?“你继续。”
“哦”,老黄“嗯嗯”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后来,我从一位熟人口中得到消息,说这鬼画仙人,跟秃蛤蟆是旧识。
通灵塔入无门,出无路,可这鬼画仙人却每年都去通灵塔与这秃蛤蟆小聚。
所以……”
说到这的时候,老黄抬起头来,笑嘻嘻地看向李修文。
李修文眉眼一挑,“所以,你想搭上鬼画仙人这条船!?”
“聪明!!”老黄冲李修文一竖大拇指。
没想到,李修文却给他浇了一盆冷水——
“你了解这鬼画仙人么?这妖道可不简单,别半路上给你吃了,你还在那数骨头呢?”
老黄一笑,“李老弟说的极是!其实,还有个事,我没跟你说,嘿嘿!”
“……?”李修文疑惑地看着他。
老黄又抿了抿嘴唇,像犯了错似的,扣扣嘴角的胡茬——
“其实,鬼画仙人,是我放出来的。”
李修文已经猜到了,他并没有表现的有多惊讶,又夹起一筷子剩菜,“不光是你吧,没你曹大法师,这事你能成?!”
一听这话,老黄又笑了,一指李修文——
“还得是你李老弟啊!”
李修文拿眼一夹他,“人呢?这么久都没露面,是遇到事了么?”
“哎呀,李老弟,你可真乃神人也。”
“说事!”这奉承的话说多了,也容易腻。
老黄略显尴尬,笑脸一收,认真说事——
“放鬼画仙人之前,我们曾有言在先,可没想到,到了这边,这王八蛋不认账了,还想过河拆桥,大法师就去找他去了。”
“找到了么?”李修文头没抬,因为他已猜到了他们没找到。
老黄摇了摇头,“哎,别提了,且不说人找到没,这丫头已经好几天没消息了,我来找你,有一半就是为这事。”
一听这话,李修文冷哼一声,“太好了,这他么就叫恶有恶报!”
李修文还记着那次这死丫头栽赃自己的事呢。
老黄愣愣地看着李修文,原本他还想着让李修文帮着给找找的,现在看来,悬了。
不禁头大!
这可真是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啊。
“没别的事,我就先撤了啊!”李修文见老黄不说话了,打算离开。
老黄起身,假装可怜地道,“那之前说的那事……?”
“什么事啊?”李修文故意刁难。
老黄见李修文一脸的不情愿,也不强人所难,就说,“那算了吧。”
“好啊,算了就算了。”李修文也拧过头,顺水推舟来了一句。
两人都清楚李修文怎么也得去,可现在就看谁先服软了,果不其然,老黄先示弱了。
这老东西嘿嘿一笑,凑到李修文跟前,“李老弟,你看这样,行不行?”
李修文背着身,没说话,可其实却是在等他说下去。
老黄看了一眼李修文,思忖了一下,鼓起勇气,看着他的后背——
“只要你肯帮我,事成以后,你想要任何东西,我黄淳梁绝无二话,就是掘地三尺,也给你找出来!只要我还在,就有求必应,你看怎么样?”
听到这话,李修文的耳根子软了一下,歪过头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此话当真?”
“长宽作证,若有半句不实,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老黄当即竖三指对天发誓。
“主人,这——”马长宽感觉有点过了。
可黄淳梁却一摆手,制止了他!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给台阶再不下,那就有点不识抬举了。
于是,李修文就假装很为难的样子——
“好吧!!”
见李修文终于松口了,老黄长出一口气,拍拍胸口,一颗石头终于落定,连连作揖,“太感谢了,太感谢了!”
说着说着,这老小子竟然眼睛红了,一个五六十岁的人,清泪横流,那样子,既可怜又心酸。
李修文实在看不过,趔着头,不忍看道,“别这样,老黄,我受不了这个。”
一听这话,老黄赶紧擦干泪,尴尬地一笑,“不好意思,太激动了,呵呵!”
“何时动身呐?”李修文看着楼外的杨柳道。
老黄脸色一难,“这要想去通灵塔,可能还真少了这鬼画仙人不行。”
听到这话,李修文回过头来,信心十足地一拍老黄的肩膀,“这家伙,就交给我好了。”
说完,得意地冲他一眨眼,老黄当即乐得都笑开了花,“哎呀,哎呀,那可真是,真是天助我也,太好了,太好了!”
“你就给咱搞好后勤工作就好!”说到这,李修文又来了一句,“对了,其他的,还有什么事吗?”
老黄听到这,低下头,支支吾吾道,“这个,那,大法师,不知道,可否?”
说道这的时候,老黄抬起头,看李修文,察言观色,试探地来了一句,“我是说如果方便哈!能不能,给找一下?”
“……!”
李修文脸露愠色,定定地看着老黄,当即就把这老小子看得不好意思了。
“哎,嗨嗨,不方便就算了,也,也没多大关系的。”
一把年纪,这么为难他,也挺过分的,李修文一拍他肩膀,“行了,我这人虽然记仇,但大是大非面前,我还是有分寸的。”
听到这话,老黄抿着嘴,只字不言,点点头,由衷地冲李修文竖了个大拇指!
次日,李修文闲的无聊,正在巷子口乱逛,一抬眼,张玉德来了,还有他的那三个“狗腿子”。
李修文老远就冲他打招呼,可这老小子一脸愁容满面。
“怎么了,这是?脸臭的跟谁欠了你钱似的!”李修文看着他。
张玉德抬头左右一张望,跟做贼似的,凑到李修文跟前,小声道,“昨夜,长安城里,失踪了十个童男童女!”
“哦?这么多!?”听到这话,李修文当即就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张玉德眉头紧蹙,接着道,“好几个报案的人说,孩子丢失的时候,看见魁跋一样的恶鬼,其他一人,还亲眼看见一只金发恶鬼掳走孩子,吃了一家丁!”
听到这,李修文侧过头,微微一思忖,“看来,这鬼画仙人,要动身了。”
张玉德一愣,“你说什么?”
李修文一笑,“没什么,你来找我,该不会,就是来告诉我这个吧?”
“当然不是了,我来是想请你想办法,怎么解决这个事,上头已经发话了,三日之内,必须破案!”
李修文往后一趔,歪着脖子道,“你开玩笑呢,是不?”
“哎呀,都火烧眉毛了,我还哪有心思跟你开玩笑!?”
看得出,上头给张玉德的压力了,可李修文转念一想,“唉,不对啊,你不就是个管犯人的么,推演破案,可不是你的事啊?”
李修文这才想起来。
没想到,这张玉德一捂脸,难言道——
“唉,还不都怪我这张臭嘴,只因跟上司说了怡人坊的事,提了你,现在他就认准你能把那恶鬼给办了,所以,就全推到我头上了。”
“张玉德,你他么是越来越本事了啊?”
一见李修文不高兴了,张玉德赶紧陪着笑脸道:“哎,李老弟,别生气啊,你老人家,艺高人胆大,除了这一害,可是为民除害啊!”
“少他么给我带高帽子,论能力,咱大唐可是有厉害人的,远的不说,就说这袁天罡、李淳风两位,可都是经天纬地的大本事的,他们哪个不比我厉害?”
倒不是李修文妄自菲薄,而是这个势力眼,没把这两位高人放眼里让他很生气。
张玉德嘿嘿一笑,把李修文拉进巷子,“这不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吗?”
李修文不想再费口舌,他闭上眼,长出了一气,“好吧,那我就且试一试。”
“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张玉德张大眼睛,喜得眉开眼笑。
就连曹虎、冯伦、张彪,听到这话,也都眉叶舒展开了。
李修文的一句话,让一河的水都开了,为了进一步了解情况,几人去了翠玉楼。
一番询问后,李修文给几人说出了他的计划,如此这番那般。
说看清楚后,再次叮嘱他们一定要听从号令,按照计划行事,否则,出了事,他可不负责。
张玉德听得明白,自然也懂李修文的意思,为防今夜有变,他当即就带着三人回去部署了。
长安城很大,如何在第一时间找到鬼画仙人,这是个不小的挑战。
可李修文必须拿住他,否则,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错过时机,再想找着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更别谈什么老黄的事了。
错过时机,再想找着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更别谈什么老黄的事了。
傍晚,吃过饭,天边晚霞,绚烂如锦图,美妙如画卷,这还是他头一次,在大唐看见这么美的景色。
李修文出去,坐在翠玉楼上,望着那把四邻街道映得一片红晕的火烧云。
正出神呢,就听楼下有人喊,“李兄弟!”
李修文低头一看,楼下街面上,一人一马一车,站在那里,喊他的不是别人,竟是李淳风。
“李大人?”李修文一惊,连忙下楼,他出翠玉楼,疾步走到李淳风面前——
“李大人,这是,刚出门回来?”
李淳风一笑,“算是吧。”
“不知李大人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李修文看着李淳风。
听到这话,李淳风一指马车,“撩开帘子看看。”
“……?”李修文一脸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他走近马车,看了一眼李淳风,才转过身,小心翼翼地把帘子拉开一个小口——
“啊?!”
李修文惊得往后一趔!
马车里,竟然是一堆十岁左右的小女孩,一个个斜倚在马车里,整整齐齐的,就像码好的一堆东西。
不过,这不是最让他惊讶的,最让他意外的是,这些小孩堆里,竟然还坐着一个女人。
一个他不太想见,但又还打算去找见的女人——曹杜若。
“这是?”
李修文转过身,惊诧地看着李淳风——
“呼~”李淳风呼了一口气,道,“这些就是被那些恶鬼掳走的十个童女。”
“那,那个,大的呢?”李修文略有所指地道。
李淳风一笑,“这姑娘可不简单那呐,仅凭一人之力,就将这些孩子,从鬼画仙人那里救了出来!”
哦?!
这倒是让李修文无比意外,没想到,这妮子竟然还有这样的善心,这可真是让他有点意外。
“我听说了昨夜长安城的怪事,于是,就寻着蛛丝马迹,去到了城郊的一处破庙。
没想到,刚好撞到,这姑娘带着一群小孩子从那庙里出来。
我正诧异呢,就看见一敞胸赖眼的道人,追了出来。
只一眼,我就猜出大概,果然一交手,就映证了我的猜想,这家伙正是鬼画仙人。”
“那最后?”李修文急切地看着李淳风。
李淳风眉头一蹙,叹了一口气,“让他给跑了。这妖道鬼的狠,只一手,就知道了深浅,当即就使用遁术,逃了!”
说着,李淳风一指马车,“可惜,只救回来,这十个童女!还有这姑娘。”
李修文听到车里,有人打起了轻鼾,就问:“那她们是,睡着了?”
“嗯。”李淳风点点头。
话刚说完,就见车帘撩了起来,李修文一扭头,就跟曹杜若四目相对——
“李修文?”看到李修文,曹杜若多少有点意外。
李淳风一愣,“你们认识?”
“哦,我跟她哥哥认识,也算相识吧。”李修文赶紧解释。
“哦,这样啊。”李淳风听后,略微一点头,“我还正愁怎么给送回去呢。”
“李大人,这鬼画仙人不除,必留后患,今天张玉德来找我了,跟我商量这事,不知您有何高见?”
李淳风非凡人,正好他来了,还巧与这鬼画仙人交过手,所以,李修文想听听他的建议。
可谁知,李淳风还没开口,曹杜若先说话了——
“你不是他的对手!”说着,还不忘冷冷地看他一眼。
这一盆冷水浇的,让李修文直皱眉头,你丫他么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最怕,突然的安静,李淳风一笑,“不知姑娘有何高见?”
曹杜若面无表情,冷冷地道,“要想对付他,只能利诱,不可硬来!”
“话说清楚了!”李修文最讨厌这说话说一半的人了。
“我被她抓去后,听他喝醉酒说,等他抓够一百童男童女,就会上路。”
“一百童男童女?!”听到这数,李修文都震惊了。
这他么是要干什么?
李淳风也惊的目瞪口呆。
“所以,你们要想捉他,这个是个最好的方法就是请君入瓮,而不是漫天撒网。”
曹杜若这话,倒是提醒了李修文,可随即他又问道——
“据我所知,这鬼画仙人,向来都是驱使恶鬼帮他做恶,而且,这恶鬼他想画多少,有多少。
那么我想请问,你这个请君入瓮,是怎么个请法?”
对于这样的质问,曹杜若甩手就是一个反问,“谁跟你说的,每次他都是让那些恶鬼动手?!”
这话一出来,李修文当即语塞,感觉他好像知道什么,就问,“此话怎讲?”
曹杜若冷哼一声,“还记得你们去怡人坊的那次么?”
一听这话,李修文当即脸红,没想到,这妮子竟然偷偷跟着自己。
“还有第二次,你把金玉带回来那天,你以为就是那几头恶鬼么?”
曹杜若看向一脸尴尬的李修文——
“实话告诉你,那鬼画仙人,当时就在不远处,要不是我拦了一道,你以为你能打杀那青面鬼?”
李修文冷哼一声,“这么厉害,怎么还被这妖道给逮了去呢?”
曹杜若气道,“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李淳风见两人斗起了嘴,不免尴尬,就道,“姑娘,那这妖道,可有什么命门?”
“命门,我倒没发现,但他却有一个癖好。”
说道这的时候,曹杜若停下来,故意看了李修文一眼。
“看我作什么?”李修文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曹杜若一笑,“这家伙喜欢男人!尤其你这样的!”
她故意咬重最后那几个字,半带挑衅地看着李修文。
“你他么有病吧!!”李修文被激怒了。
“敢不敢跟我打个赌,不用你去找他,今晚他就会来找你!”
“赌什么?”李修文已经入了套。
曹杜若得意一笑,“也不要你什么,只需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
听到这,曹杜若见鱼儿咬钩了,目的达到了,调皮一笑,“输了,我才告诉你,晚上见!”
说完,连蹦带跳,颠了。
李修文气的骂道,“这死丫头,说话说一半!”
一旁的李淳风笑道,“我倒觉得,她有一点说的在理。”
“什么?”李修文看向李淳风。
李淳风一笑,“与其漫天撒网,不如请君入瓮!”
“李大人,还请明示!”李修文躬身作揖。
李淳风道,“你且莫生气那姑娘所说之法,若如她所言这妖道要捉一百童男童女,莫不说将这长安城的童男童女集在一处,你就只集结一部分,他也会不请自来。”
听到这番话,李修文顿时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当即施礼道谢,“多谢李大人提点。”
李淳风一摆手,“你且莫谢我,如果真拿到这妖道,这也是功德一件。”
说道这,李淳风冲他一勾手,示意他靠近一言。
李修文赶紧靠近。
就听李淳风告诉他这般怎做,那般如何,怎样得法,怎样留手,一番话,就让他颜色喜惊,有了应对之法。
李淳风离开之后,李修文就骑着火驴,去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