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三门武学功法全部通读一遍,陈宇又简单练了练,直到自身丹田内部光团中出现了三门功法的名字,这才停下,他的天赋是能将所有的武学推演到极致,自然也包括了内功和炼体功法,只是不知道这种功法产生出来的极技到底是什么作用,会让他一瞬间将境界和身体都推向两门功法彻底修成的样子么?
【天赋根骨:中等下】
【持有根骨:血手族上等根骨*1,血手族中下根骨*1】
【持有武学:《气血旋功》,《禅明金身》,《血身淬法》,《军法要录-剑》,《军法要录-掌》,《军法要录-身法》】
【可消耗天赋提升相关武学】
打开光团面板,唯一让陈宇尴尬的是,现在人族的根骨他就只有一份,但《气血旋功》,《禅明金身》这两门功法都是他现在需要的,光团内的信息又告诉他,并不能用异族的根骨去推演人族的功法,是以只能二者之间选其一。
这让陈宇陷入了挣扎,经过多次仔细翻阅两本功法之后,这才下定决心,他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了《气血旋功》之上,这毕竟是武者提升实力的核心,这才是根本,况且境界上去了,施展极技自然也可以做到多次之后不力竭。
并且这种内功心法是需要根骨才可以修行的,如果他将现在的根骨给了淬体法,那么内功心法他就完全看不懂了,反而淬体法门的修炼不需要天赋,只需要药草药浴管够,按照功法上的要求定时锻炼打熬体魄就可以了。
【消耗根骨:中等下一份】
【目前根骨:残根骨,血手族上等根骨*1,血手族中下根骨*1】
【《气血旋功》,已提升至极境!获得极技:气血旋涡】
【《气血旋功》讲究以自身的三条大脉为轮,将气血拧转成旋,用气推血行,血行生气的道理,让二者自发旋转,源源不断产生气血,该极技只需运行一次,即可以自身所有经脉为一连贯大轮,气血运转如深海旋涡,时时刻刻拔升境界,夯实基础,受伤时运转,一转便可全身气血勃发恢复如初,恢复次数与气血总量挂钩;一但运行每日需进食大量珍馐宝药,该极技练气之后无拔升境界效果,恢复效果减弱。】
“嘶,这效果这么强?!”陈宇在感受到光团反馈而来的信息之后,不由低呼出声,以全身经脉为轮,让气血自动搬运自动生成,那么他的气血肯定会超过同境界武者数倍,毕竟人体不是每条经脉都可以运行气血的,有些经脉过于脆弱是无法经由气血流过的,即便是淬体大成的一些同境界强者,也不可能做到全身上下的经脉都足以运转气血。
更不用说这极技逆天的恢复功效了!一时间,陈宇的脸上控制不住地涌出笑意,光是这一个极技,就足以让他对阵同境界时,立于不败之地!
兴奋不已的陈宇将目光再度看向另一本功法《血身淬法》,他现在很期待,这异族的功法到底可以带来什么样的极技。
【消耗根骨:血手族上等根骨*1】
【目前根骨:残根骨,血手族中下根骨*1】
【《血身淬法》,已提升至极境!获得极技:血身变】
【使用该极技时,一分钟内,气血中的血液将会得到异变,此时体内的血液会瞬间将血肉骨骼全部附上血化特效,被血化的骨骼血肉经络将能获得短时急速再生能力,人体的致命弱点不复存在,断头可接,缺脑可长,无心可活;但极技持续时间结束后,缺失的重要器官必须已经再度生成且不能损坏,否则后果难料,可恢复的次数以及消耗与气血总量和气血恢复速度挂钩;此法时间结束后,原本的狂躁状态转化为血躁,需要大量食用或者输入生灵鲜血得以恢复;凝身境后使用,无法规避部分致命伤害。】
“呼!”陈宇在看到这《血身淬法》推演之时竟然直接消耗完了一份上等异族根骨的时候,心中就有了些准备,这门功法定然也是血手部族中排的进前列的功法,产生的极技定然不弱,只是就算做好了准备,在看到血身变这门极技的效果之后,还是忍不住心脏狂跳,重重吐出一口热气。
这门极技的效果堪称逆天,居然能让他在一分钟之内变得非人,获得无视人类致命伤的能力,这要是近身拼杀,以伤换伤,谁能挡得住他?至于气血的总量和恢复速度,他有气血旋涡这种极技,倒是运转一下,气血暴增,想来一直保持自身伤势的急速再生,不是问题,就是这使用生灵鲜血的弊端,让陈宇有些不喜,生食生灵血液,与那异族何异?奈何这极技效果强大,他又不得不取。
看来这个极技只能用于最最危机的生死时刻,并且就算动用,也不能让人看到,避免一些有心人产生不好的想法。
负面作用一下让陈宇所能使用这门极技的场景少了很多,并且他还要去找一种随时能保鲜大量生灵鲜血的容器,这两个事情让陈宇的兴奋稍稍被冲淡了一些,加上重新上涌的酒劲,陈宇只来得及做些简单规划,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陈宇就来到了军营内的兑功阁,将自己以往积攒的所有功勋都兑换成了辅以武者修行的妖兽血肉,草药材料,又马不停蹄的奔去城内坊市将自身的家底花的就剩下一块碎银了,这才把淬体法初步入门的药草材料,以及使用气血旋涡极技之后他每日需要进食的材料买齐。
这下功法的问题倒是解决了,但也顺便暴露出陈宇的另一个问题,他穷。
坐在地上咬了咬牙,将自己换了个世界仍旧是穷逼的现实抛之脑后,陈宇静下心神,毫不犹豫的运转起了气血旋涡这门极技。
“轰!”得一声大响,在陈宇的脑海中炸开,陈宇瞬间觉得体内气血涌动不息,气推血,血生气,自身体内存储的营养瞬间被吸收大半,狂暴的气血以一种不讲道理的冲势,在体内每一处经脉中运行,最终将运行的线路连起来,形成一个大圆。
他体内一些较为脆弱的经脉发出剧痛,但这些气血好像是被一种奇怪的核心吸力控制着,始终没有撑破经脉,这种核心的吸力在不同的经脉处,表现的吸力大小也不同,陈宇感觉这种吸力好像成为了他的本能,可以人为去控制吸力大小,但他目前对于这种吸力只停留在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程度,自然不敢人力介入,只能任由自身本能控制。
饿!好饿!太饿了!一股像是几辈子没吃饱过的感觉迅速超越身体传来的剧痛,在陈宇的脑中盘旋不去,他连忙起身走到屋外提前打包好的酒菜面前,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
吃下去的食物,刚落到胃袋里,就被气血旋涡搅碎,其中的营养物质被吸收,有害物质直接被气血粗暴的从浑身表皮毛孔中挤出,一时之间陈宇的衣衫都湿透了,表皮上布满了黑色的污秽。
吃的差不多的陈宇又马不停蹄的跑到后院,跳进小水潭,一直到把水潭的水完全染黑,陈宇身体上的巨变才缓和下来,他抬起手猛地捏了捏,感觉到自身的气血境界竟是直接来到了中成圆满,差一步就可以跨入气血大成了!
感受着身上满溢的力量,陈宇一双眼眸明亮无比,他有信心,以现在的状态再对上当时的那位血手长老,他可以将对方生生拼死!
兴奋不已的陈宇从小水潭中跃起,来到屋内换上新的衣物,刚才的那一套已经没救了,脏成那样,索性直接扔掉;一枚小巧的腰牌从他已经被内务军士洗好的内衬中掉落,陈宇一愣,随后猛地一拍脑袋,他差点忘记了,自己当时捡来这块腰牌是想还给那死去女子的妹妹来着,一回来都两天了,才想起来。
看了看时间,离去见邢晋荣还早,他正好再出去一趟,如果那小女孩天赋真有她姐姐说的那么好,陈宇也不介意将其带回军营做他的文随,也算是照拂一下前身手下故去的军士了。
陈宇按照记忆中的路线,一路来到新川城西,这里是平民住的地方,再往西一点便是棚户区,属于整个新川城最贫穷的下民,是整个城中管理最混乱,也最危险的地方。那女子和其妹妹居住的地方刚好就在二者的交界线上,成为普通军士的月钱,也就只能让她们住在这里,再往前一条街都很困难。
他目前所处的街道末端,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了,只不过令陈宇感到疑惑的是,周围邻居家的大门正紧紧关着,也见不到小童游玩的欢声笑语,只有街道最末端的那一户民居,院门是虚掩着的,依稀能听见吵闹的声音从其中传出。
陈宇的面色微变,快步走向那一户民居,才到门口,就听到了少女挣扎吵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我姐姐没死!放开我,打死我我也不会去你家,放开我衡日旺!”
“嘿嘿,卢晓玉,你姐姐死没死你心里最清楚,我心里也很清楚,我建议你放在还在学宫里面的傲气,乖乖和我回家当我的丫鬟,要是把我服侍的开心了,说不定你还能把你姐姐的骨灰迎回去呢!哈哈哈哈哈!”
“你!找!死!”
陈宇面色阴沉地推开院门,入眼的是,一位面色苍白的娇俏少女,身形有些消瘦,此刻正被一个身着家丁护卫服装的男子扯着一头长发,生生提起,苍白的小脸上此刻看不出痛处,只有凶横的杀意,牢牢盯着此刻正在放声狂笑的一位青年。
这青年身着奢华锦衣,脚上踩的也是上好靴子,周围还有几个如他一般的年轻人站在身侧,不断向那女孩丢石子,这些人看着面色红润,身形比同龄人都要壮一些,想来也是练过武的,那些石块打在女孩细嫩的皮肤上,形成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
这些少年的外围还站着三个劲装打扮中年大汉,看上去是这几位纨绔子弟的护卫。
“你是谁?来者止步。”其中一位中年大汉面无表情的拦在陈宇面前,另一只手虚虚按住腰间的刀柄。
那些正在欺辱少女的纨绔子弟也都纷纷望向陈宇,目光中带着厌恶,在看到他身着卫国司校尉服装之后,眼神更是变得不屑起来。有几个青年甚至重新对女孩丢起了石头。
“卢晓玉,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姐姐的腰牌。”陈宇根本不理那护卫的质问,只是举起手中拿着的腰牌,朝着那满脸杀意的少女询问。
卢晓玉听闻陈宇的问话,这才转动紧盯着那锦衣少年的凶狠目光,朝陈宇手中的腰牌看来,脸上凶狠的表情逐渐褪去,一滴滴泪水从她的眼眶之中溢出,原本还挣扎着想要从家丁控制下跑开的身躯陡然一僵,双膝无力的朝下坠去,任由那家丁将自己提着。
对面这卫国司校尉手中提着的,正是自家姐姐随身携带,视若珍宝的卫国司军士腰牌,平时这腰牌就算是她想碰一下,姐姐都不会同意,卢晓玉至今还记得,姐姐通过卫国司军士考核那一天,兴冲冲的带着腰牌回家,和她炫耀的场景。如此重要的东西,姐姐不可能会随便给与他人。
她的姐姐,是真的死了……
“哈哈哈哈哈,看吧,我就说你姐姐死了吧,看你还在书院狂个什么,没有了你姐姐,连书院的束脩都交不起的废物,我看你还怎么躲在那些夫子们的身后,现在乖乖来当我的丫鬟,我还可以考虑给你减轻点活计,如果你再不同意,嘿嘿,那我就只能把你留给我那智力残缺的二弟了。”
那锦衣青年看了一眼陈宇手中高举的腰牌,又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卢晓玉,脸上的表情更加兴奋了,书院之中的天才少女,演武场上的后补军士,他从出生到现在,唯一一个能踩在他头上的平民少女,这让他如何不恨?什么时候一位奴隶的后代,也能够将自己的名字排在他的名字前面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