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是从锦薇公主庙来的,想必也知晓了一些‘传说’?”
敖祀问道。
“嗯。
你话很多,打算什么时候当我们出来?”
陈无患有些不耐烦,既然要自己替他办事,这家伙还磨磨唧唧半天不肯放人。
“你们不好奇我到底要干什么?
大众口中十恶不赦的龙王太子,杀了锦薇公主的真凶,如今请求你们帮忙,你们一点都不反感吗?”
陈无患闻言只是不屑一笑,随即说道:
“这不关我的事,我只知道,我要得到【填海石】,而你需要我把这东西从你身上拿走,我们俩的目的是相同的,这就够了。“
“哈哈哈哈!有意思,我还是喜欢和你这样的人做生意,不过我觉得我还是有义务将这其中的一些背景和你交代清除,省的之后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放心,待我说完,立刻就把你们放出来。”
即便陈无患很不乐意,但也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听这家伙把故事说完。
“永乐州,在很久之前是一名为【古炎国】的领土,国君之女唤为【锦薇】。
彼时的【古炎国】正处于内忧外患的境地,内有所谓的奸臣当道,外有别国入侵,正是风雨飘摇之刻。
而就是在这危急存亡之秋,【古炎国】国君为了挽回颓势,决定动用某种禁术,换取【古炎国】的太平,而条件就是必须要献祭一名拥有他们皇室血脉的成员。
但是,看重面子和名声的【古炎国】国君不容许这件事情的真相被天下人所知悉,他想要的,是大家把最后的功劳都归功于他的英武神勇,而不是归功于已死的皇室成员。
当然,最后他成功了,因献祭而死的人就是锦薇公主,虽说【古炎国】最终依旧因为某些原因而灭亡,但是至少没有人知道这背后的真相,反而是将这锦薇公主的死归咎于我。”
说着,敖祀的脸上明显出现一抹愠色。
“不过是一介凡人,即便归咎于你又如何,又不能对你造成什么影响,非得把名声看得那么重要?”
陈无患忍不住冷笑道,在他的认知里头,这所谓的名誉、面子一类,不过是虚得不能再虚的东西罢了。
而真正有价值有意义的,只是自身的实力,当你能够站在万人之上时,一切名誉都会自己贴上来。
敖祀却只是摇摇头,背后似乎另有隐情,
“如果真的只是名誉问题,倒也罢了,但是你也看到了,我的本体被镇压于【填海石】之下,若不是用了秘法,我的魂魄也会同样被镇压在那里,永不见天日。”
“那你直接把位置告诉我,我去帮你把【填海石】挪开,不就行了,很简单。”
陈无患摊了摊手,要求对方赶紧把水牢打开,毕竟早完工早回家。
“没那么简单,我的本体被我们水龙族看管着,难以靠近,你们的实力,恐怕有去无回。
所以,我想要你们首先帮我做一件事情。
那所谓的锦薇公主已经有近百年没有出现过了,但是永乐州的百姓为了纪念这位公主,把向海里投入填海石这种行为当作纪念他的一种活动。
几乎每年都有一次盛大的集体纪念活动。
我需要你们阻止这次活动的进行,不要让他们把【填海石】扔入海中,如此,才方便我们进行第二步。”
说罢,敖祀拿出一张特殊的图纸展开,
“这个地方就是永乐州百姓们开采【填海石】的地方,据我了解,掌握此处的势力名为【一阳门】。
这场纪念活动似乎还有二十几天就要开始了,二位,希望你们能够抓紧时间。”
咔哒!
水牢大门打开,陈无患顺利从中游出,他接过敖祀手中的图纸,仔细端详一阵后准备离开。
临行之前,敖祀继续补充道:
“我给你们的体内注入了我的龙气,可以让你们自如出入水中,即便是水下也能呼吸。
如果事情有进展,你们可以回到这座水牢附近找我,这附近鲜有水龙族的哨兵巡逻,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陈无患点头后便和姜诗诗二人离开了这片水域。
他展开地图,这片被标注开采【填海石】的地方,位于永乐州东侧接壤处,正是困哀山。
可如今车夫已死,马车也没了,想要去往困哀山就需要花费不少功夫。
“啧!真是麻烦!”
不过好在身上的盘缠足够,想要去那边并不会太难,但整个永乐州都是【一阳门】的势力,万一自己上了通缉令,自己和姜诗诗的组合又比较打眼,肯定有很快就会被认出来。
为了避免上述情况的发生,陈无患只好选择对自己的脸做一些改变,简单地易个容。
……
“零工招人啦!零工招人啦!
【一阳门】发布了招人委托,现在需要零工两百人,去困哀山挖石头,管吃管住,一天五钱银子,要来的就赶紧来报名了!”
一人站在大街上吆喝,周围挤满了人,他们高举着自己的双手往那人身上凑,嘴里还不停嚷嚷着“我!我!我!”
“打个零工还这么多人抢……
等等,困哀山挖石头?不会正好就是去挖【填海石】的吧?
不论是不是【填海石】,但总之肯定是去困哀山的,这还是【一阳门】发布的委托,若是我能混入其中,来个灯下黑,反而安全得很。”
陈无患下定决心,这会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以一种极为避人耳目的方式进入困哀山。
他挤开拥挤的人群,从中伸出一条稚嫩的手臂,
“我!我!”
一旁的彪形大汉见陈无患在一旁挤到了自己,于是大喝一声,
“哪来的小屁孩儿?!赶紧给老子滚一边去,想死不成!”
陈无患自然知道弱肉强食的规矩,准确来说,这是他最享受的法则,因为他最不喜欢麻烦,能用拳头解决的话,绝不用嘴。
咚!
陈无患一拳将那大汉锤飞,随后望了一眼中间负责挑人的家伙,
“你看,我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