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目视整个过程的桂妈生出了几分担心。
少爷对她另一个妹妹可不是这样。
万一……
随即她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会的,不会的。
乔之年卧室,暗黑系装修加上背光的位置。
整个房间阴森森的,上下打量房间布局的时候,乔也只觉得跟住过死人一样。
而这房间唯一的春色就是浴室里那一抹白。
“乔也,过来。”
乔之年此刻背对着乔也,上衣已经被他随意的丢到了一边。
裸露的上身,宽肩窄腰,肌肉精壮而不柴,青筋微起的脖颈更是让人想入非非。
昏黄的光打在他身上,说不出的诱惑。
乔也忍不住欣赏了一会。
“你是死的吗,杵在那里不会动。”
乔之年水温都调好了,迟迟不见乔也。
他转身才发现,这死丫头正倚在门框上看着自己发呆。
挂着笑意的小脸,呆呆的模样让乔之年的心理生出了别样的情绪。
乔也回过了神。
脱衣服是第一步,下面还要洗澡。
她自然是不愿意的。
便抱住肚子,故作虚弱的开口。
“哥,我伤口痛,痛的想死,怕是不能伺候你了,先欠着你,你自己来吧,好不好。”
听见这话乔之年细细打量,佝偻着身体垂着头,时不时还发出呜咽声的乔也,她装的很像,不过乔之年还是一眼看穿。
刚要开口,让她别装,却听乔也,喊了句“谢谢哥,你最好了。”然后就跑了出去。
看着如老鼠一样灵活的人,乔之年气笑了。
可他也没心情再纠缠了,身上的脏东西必须马上处理。
乔也跑回房间后,迅速洗了澡。
前胸贴后背的饿意驱使着她出门去找吃的。
却流年不利的在楼梯口碰上了同样刚洗完澡的乔之年。
此刻的他头发上挂着水珠,水珠顺着下颚流到脖颈,再到胸膛,睡袍似敞非敞。
乔也毫不遮掩的欣赏美男出裕。
却见乔之年抬手丢过来一个黑色的东西,还散发着异味。
乔也一个侧身躲过了丢过来的“生化武器”。
好险,差一点澡就白洗了。
“洗干净,不许留有一点异味,不许用洗衣机,否则别相见祁闻政。”
命令的话让乔也十分不爽。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好的呢,哥哥,那请问我什么时候能见祁闻政呢。”
“明天。”乔之年一脸似笑非笑,让乔也觉得没好事。
突然她反应过来明天是祁闻政的订婚宴。
“订婚宴?你不是要我订婚宴的时候去要孩子吧!”
对上乔之年那玩味的眼睛。
乔也只想杀人,这货明摆着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可偏偏现在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乔也捏着脏衣服进了房间,把衣服丢到了浴室的地上。
打开花洒,泄愤般开始用脚踩。
边踩边喊,“乔之年。”
呕吐物掉的差不多,乔也倒了点洗衣液上去,继续踩。
这次她喊的是“祁闻政。”
来回三四遍。
确保没有异味之后。
乔也拿住衣服的一角,把衣服丢到了盆里,端着去找乔之年。
房间里,乔之年正在换衣服,却听见妹妹冒冒失失的声音,只见她端个盆跑了进来。
“哥,衣服洗完了,你要验收一下吗?”
“洗完了就丢垃圾桶吧。”
“……”还好没手洗。
“好的,那我就先退下了。”
“乔也。”
乔也往外退,听到乔之年喊自己名字便停止了脚步,乖乖回到了屋子里。
“怎么了,哥?”
“下次再不敲门,你就去大门口站着当门神。”
站在门口的感觉,乔也不想再感受一遍,她连忙摇头。
“好的哥,不会了。”
回到房间后的乔也画了十几道符纸。
为明天抢孩子做准备。
看着傀儡符,她依旧觉得没底,又给自己算了一卦。
“堪虚为阴,背无其路。”
大凶。
看到卦象,乔也不悦的,乔也把硬币丢到了垃圾桶,“硬币算的不准,此去一定是大吉。”
第二天一早,桂妈端着大红色的衣服到乔也跟前。
“少爷特地为您选的衣服。”
乔也拿起衣服打量,红色的长裙,几乎没几片布料。
裙摆的叉几乎开到跨,后背裸露,更是让人难以接受。
她将衣服还给了桂妈。
“人家订婚,我穿成这样,算什么,joker吗?”乔也问。
“少爷安排的,说您不穿就不用去了。”
乔也深吸一口气,强压住了进厨房拿菜刀劈死乔之年的冲动,走进了浴室。
“好好好,乔之年好得很,总有一天这红裙要穿你身上。”
乔也嘴上恶狠狠的发誓,手上老老实实的穿衣服。
红色的吊带裙,裸露出雪背,细长直的腿,再配上桂妈拿来的黑色红底的高跟鞋。
让乔也整个人气场十足,妖冶妩媚,无比耀眼,换好衣服后。
饶是桂妈都看呆了。
这几块布,连符纸都无处可藏。
乔也还要拎个碍事的小包,收拾完毕,她下楼,映入眼帘的是从头黑道脚,犹如去送丧的乔之年。
尤其是胸前的白色胸针宛如白礼花,更像是送丧了。
乔也走到他面前,依旧不死心开口。
“非要这么穿吗,要不我和你一样穿黑色吧,晦气死他们。”
乔之年摇头,“想都别想,就穿这个。”
车上,乔也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说我们要不要先请个律师,这样拿回孩子的胜算是不是大一些。”
只见乔之年闭目养神,眼皮都没抬一下,朱唇轻启,“我还是那个方法,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好是拉上江渡秒,比律师管用得多。”
乔也一口气堵在嗓子眼。
自己不要面子的吗,穿成这样已经够丢人了,还要在这么多人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
以后传出去,自己要被修真界耻笑的好吧。
“江渡秒也会来吗?”
“会,还有很多你的老朋友。”
说到这江渡秒坐直了身体,意味不明的看着乔也。
“朋友?”
乔也不记得自己有什么朋友。
敌人还差不多。
两个小时过后,到了白樱庄园。
祁闻政花十几个亿买下来的婚宴场地。
红毯铺路,鲜花遍布,白樱花瓣随风飘落,好不漂亮。
乔也不禁唏嘘,这么好的订婚宴就要被自己毁了,一时间她犹豫了。
她拉了一下乔之年。
“要不我们改天再来吧,这大喜的日子,我来算怎么回事。”
“你是圣母吗?”乔之年一句话让乔也大脑碟机,她立即反驳。
“当然不是。”
“那你这么为抢你孩子的人着想?”
乔之年脱口而出的话让乔也醍醐灌顶。
“有道理啊,祁闻政要是乖乖交出孩子,我必然是不会惹事的,可他要是不交也就怪不得我了,婚礼好坏原不在我。”
坚定信念之后,乔也推开车门下了车。
一下车他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众人瞬间开始议论纷纷。
“这人是谁啊?怎么穿成这样?”
“她,乔家私生女吧。”
“她不是喜欢祁总吗?怎么今天宣布祁总死亡的消息她穿的这么艳。”
听到死亡两个字,乔也朝乔之年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祁闻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