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谁会闲着无聊带着二十斤重的东西出门呢?
张万青本想一劳永逸,却形势逼人啊!
“不过...”那青年突然说道。
这一句不过...似乎有戏啊?
“若是公子作诗当真作得好,在下可以为公子召开一次卖诗大会!”青年道。
卖诗大会?张万青岂能不知卖诗大会是什么意思?就好比一场拍卖一般,价高者得。
“敢问,阁下名讳?”张万青却问起了对方的名号。
若不是位高权重之人,这种大会岂能说办就办?这就令张万青更加确信了,眼前这个三十几岁的青年,不简单啊!
“呵呵,在下单姓李,后面就不必多说了吧?”青年笑道。
单单一个李字,足以证明的事很多,而在唐朝,姓李的,且位高权重的,除了皇室,再无他人!
李渊十几个儿子,而在武德九年,上了三十且接近四十的,怕只有李渊的长子,李建成了;如今的李世民也只有二十七岁。
李建成李元吉,于今年七月份,死于玄武门之变。
“阁下位高权重,出现在市井花楼,未免...”张万青挑了挑眉。
像李建成这样的太子,一般不是应该坐在阁殿里学习如何从政吗?
这般提问,倒让李建成一阵尴尬,本来就是微服出巡,没想到还是被认出来了。
“本殿...咳咳,本公子向来喜好诗词歌赋,今出现在此也是情理之中啊!”李建成尴尬一笑,回答了张万青的疑问。
李建成确实喜好诗词,自幼就熟读经书的他,已经是被李渊内定为皇帝的不二人选,只是后来的变故,令他...咳咳,死在了亲弟弟手上。
“那,咱们开始吧,余囊应急,只求速战速决!”
话已至此,张万青并不想再浪费时间,有钱赚是好事,可是今晚一过,凑不到那三百五十两银子,自己跟父亲就要无家可归了!
一个没有什么商业头脑的人,还是别异想天开地从商,安心做自己的布料店不好吗?一来就留了这么个烂摊子给张万青父子。
“却不知,小兄弟可备好诗词?”张万青的称呼由公子变成了小兄弟,可见张万青初露锋芒便遇伯乐。
李建成喜欢得紧啊!
“要都少便有多少!”张万青会心一笑。
笑话,唐诗三百首,自己早已背的滚瓜烂熟,何愁无诗之有?
只见李建成对一个下属模样的中年人说了几句,那中年人便开始张罗起来。
早间也有许多人听到了张万青吟的《将进酒》,堪称绝句,所以,众人听闻那位少年要召开卖诗大会,纷纷踊跃地报了名。
仅仅是一炷香的功夫,酒楼大堂全部坐满了人,有的没有座位硬是在外头随便找了几张树叶,就地而坐。
各个满心地期待。
张万青也不浪费时间,连开场白都省去了,直接就进入了正题。
“在下不才,愿卖几首诗,以谋生路,下面第一首,为五言绝句!”
一首《渡荆门送别》就此问世:
渡远荆门外,来从楚国游。
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
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
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
众人也就此陷入无限地回忆之中。回想起渡荆门送友人之情景,内有不舍,外亦有不舍。
山荒野水,万里送舟。
张万青这首诗,令众人陷入了异常的安静之态。
他们不是觉得这首诗不好,而是觉得,诗是需要回味的。
“在下不才,觉得这首诗绝对有一百两的价格!”李建成第一个站了出来,首先报出了自己的价格。
一百两,很多人心中无比纠结,因为这首诗确实值一百两,但竞争者众多,却又不止一百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