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许和卿拍桌,“陆时洲,你赢走了朱珠,你就满意了吗?”
陆时洲让我再等等,而后看向于娉婷,“娉婷,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倏忽绽放妖冶的笑容,“陆时洲,你现在屡次跟我宣战,不就是想为了许和卿这个贱人和我离婚吗?”
陆时洲说:“娉婷,和卿不是贱人,是你爱的人。”
她冷笑,“呵!你爱的人!”
“要没什么事,我们还是先走。既然汪表哥在,我就不用担心你不能安全回家了。”
“陆时洲,你敢喝我送上来的十瓶酒,我就跟你离婚!”
这句话,她是吼出来的。
同为女人,我似乎从话里听出来许多复杂的东西。
她送的十瓶酒?要是毒酒,一瓶就喝不得!
就算是正常的酒,眼下和她拼完酒的陆时洲已经喝了很多酒!他酒量再好,也不过是**凡身!
“离婚”这条件固然诱人,但我更在意陆时洲的命。
我拽了拽陆时洲的衬衣下摆,“时洲,别喝,我们走吧。”
情急下,我第一次如此亲昵地喊他名字。
他猛地回头,清亮的眸子里,有绚烂的灯光,有我。
突然眼前一黑,我感觉到唇上柔软的碰触。
他吻了我,那么轻盈,仿佛是小鹿在河边啜了口水。
“和卿,你放心,我不会有事。”吻完我,他向我许诺。
我无比清楚地知道——我拦不住他。
认识不是一天两天,我对陆时洲的性子也有所了解。
于娉婷那头,语气不好地打了通电话,“表哥,你让人立马送来最烈的十瓶酒,有毒最好。”
听到有毒,我神经紧绷。
有我和朱珠在,她不至于明目张胆地杀死陆时洲——她法律上的丈夫吧?
相较于惊惶的我,陆时洲和朱珠都比较淡漠。陆时洲素来冷静,朱珠在这待久了估计这心早就千疮百孔了。
汪泽海唯于娉婷马首是瞻,没过去几分钟,他就抱着纸箱进来。而里面,放着十瓶酒。
“娉婷,你放心,我特意强调要烈酒。不会出错的。”他照旧讨好于娉婷。
于娉婷说:“朱珠可以走了,你不准拦着,也不准针对她。”
“知道知道。”
在于娉婷的目光里,汪泽海终究是慢慢退出包厢。
于娉婷拂开茶几上剩余的酒瓶,将汪泽海新送来的一瓶一瓶放上。
“朱珠,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先走。”于娉婷说,“你要是识时务,我是不会到学校揭发你的。”
朱珠应声站起,“和卿,我走了。”
“你行吗?”我说,“你状态不太好,之前汪泽海逼你喝酒了吧?”
她摇头,“我喝这点酒还是没事的,你还是照顾好陆时洲吧。和卿,我不想被揭发,你就让我回去吧。很抱歉害陆时洲喝了这么多酒,但我必须走了。”
我看了眼陆时洲,又瞥向许和卿,最终说,“那你小心点。”
有汪泽海在,我想走也走不了。而且微醺的朱珠和快要喝死的陆时洲,我觉得陆时洲更需要我。
朱珠才走出包厢,陆时洲就已经打开第一瓶酒。
他灌酒的架势,真跟不要命似的。
像是预知到我会拦他,他的右手紧紧按住我的两只手。他现在的力气没有平时大,我用力点,是可以挣开的。目睹他这么往死里喝酒,我还忍心消耗他的力气。
而且他是铁了心要喝这酒,为了于娉婷跟他离婚。
我不清楚是汪泽海往酒里加料,还是陆时洲之前喝得太多,有几个品种相冲。喝到第七瓶,他已经拿不稳酒瓶了。
第七瓶只剩最后一点,他突然手软。酒液落在他的衬衣上,而酒瓶碎在我脚边。
我涌出眼泪,“咱别喝了,行不行?”
他看向我,酒色迷离的眼睛,无比勾人。
“不,我要喝。”
和他对视几秒,我说,“我帮你。”
我不怎么会开酒瓶,但还是打开了。我举起酒瓶,托着瓶底,一点点抬高。
我生怕他喝太快,同一个姿势保持很久,他大概是等不及,覆住我的,加快进度。
还有两瓶。
只剩一瓶。
……没了。
心中酸涩的感觉膨胀,我顾不上去分辨,而是重重抱住他。
“陆时洲,我们喝完了!”
他抬起右手,搭上我的腰,“对啊,喝完了。”
于娉婷讥讽道:“还真是动人啊。陆时洲,今晚的你,是我见过最懦弱的人。”
陆时洲依然抱紧我,“娉婷,我们可以走了吧?”
“我只说,你喝完这十瓶我就跟你离婚。我没说,让你们走。”她阴冷说道。
“娉婷,你什么意思?”
她又砸碎一个空酒瓶,“陆时洲,你现在还能管什么?你不是爱她吗?我就让你看着她是怎么被我、被汪泽海伤害的。”
“你休想。”
我和他,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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