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拿出钱包,打开朝向她,“我就这些……”
她抽走几张一百块,吹了个口哨,“拿钱办事,你放心。”
收好钱包,我再次鞠躬道谢。
心里总算有点底,我赶去饭店包厢。沈清露早就到了,朱珠不在。她一见我,立马把我勾到她旁边,“行啊许和卿,你这都敢跟我玩迟到了?”
我特意看了眼时间,“这没到约定时间啊……”
她颇为骄横,“比我晚,就是迟到。”
“行行行,沈女王,您今儿就饶了我吧……我是真的有大事。”
松开我,她摆弄涂着玫瑰红指甲油的手指,“说吧,什么事。”
我立马倒豆子般说出来,说到一半朱珠也来了。
“这事还真挺难办的,”她托腮,“那个姓章的一家老家在哪?”
我翻出提前拍的照片,给她看。
沈清露读出来,“那边我有朋友,我可以让他帮你盯着点。至于这里,你不是让给别人钱看着了吗?还有,你别把这些事全受了,陆家、校方都该有所行动。”
我说:“我这不是代表校方吗?”
她恨铁不成钢地瞪我,“瞧你这出息,和朱珠待久了都快变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了。”
朱珠一听不乐意了,“沈清露,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了?”
防止她们掐起来,我举起菜单,“点餐!我们点餐!”
沈清露抽过菜单,倒挺配合我。
朱珠在一边生闷气,我将另一份菜单推到她面前,“朱珠,你也点。”
饭店是沈清露挑选的,服务周全,上菜极快。
没多久,餐桌上摆满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沈清露眉飞色舞,主要将她在欧洲的见闻,比如和某个轮廓深刻、器大活好的德国男人来了场轰轰烈烈的异国恋……
朱珠偶尔讽刺几次,而我比起以前很敷衍,也不怎么动筷。
我满脑子都是章鹏躺在病床上的画面,我也很担心元礼的情况……
十来分钟过去,我手机响起。
我条件反射站起,“我去接电话,可能是章衍正的事情。”
沈清露喝了点酒,整张脸都是妖艳的玫瑰色。她朝我摆手,而后拽过朱珠,“我跟你脚。”
朱珠不太情愿,却没有推开她。
走出包厢,我从包里翻出手机接听。
是陆时洲。
“许老师,很抱歉打搅你。元礼现在不愿意说话,不愿意吃东西。娉婷后来强制喂给他,他吞进去又吐出来了。心理医生来过,我和娉婷也劝也哄,但是没用。我想着元礼这么喜欢你,可能你来看看他会有点用。”
听到元礼的情况这么糟糕,我十分揪心。
“可……我也不能保证元礼会好……”陆时洲这亲爸都没用,我这老师还能有用?
他沉声说:“你来试试,多一个办法总是好的。”
我对元礼是有感情的,当然答应陆时洲。
回到包厢,我跟沈清露、朱珠解释情况。
“不是,”沈清露拔高音调,“许和卿,你脑子没病吧?这章家的丧礼你要盯着我没话说,陆家的孩子一时受了刺激你也要巴巴上门?”
朱珠抢在我前头说,“她和陆时洲有点情况,你最了解的情况。”
“噢——这样啊。”她语调暧昧,“赶紧去!”
我百口莫辩,索性不辩,着急忙慌出包厢。
赶到陆家,是陆时洲帮我开的门。
我忙问:“元礼呢?”
“在他房间里。”陆时洲显得疲累,“我领你去。”
进门之前,我还担心于娉婷在。所幸,她不在。一到元礼卧室,看到趴在书桌上不停动笔的元礼,我全身心都扑到他身上。
听到动静,元礼回头,突然放大瞳孔,“坏爸爸!”
元礼竟仍旧排斥陆时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