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洲这边,倒是气定神闲的,反过来往我嘴里塞糕点。
猝不及防地咬了两口,我不忘盯着岑梣和曾昊的动静。
只见曾昊起身,似乎要跟岑梣说小话,岑梣大手拍他入座,“有话就说,别忸忸怩怩的。这儿统共五个人,你怕什么!”
曾昊始终害怕,“岑爷,我们进去说,行不行?”
岑梣绷着脸,拍了拍曾昊的脸,“谁跟你一样借钱还屁事多?限期到了不还钱,你小心我剁了你的手!”
曾昊巴巴露出谄媚的笑,“一定还,一定还!我怎么敢不管您的钱?岑爷,我们进去说,你再给我个翻本的机会。我也不会让您失望的。”
犹豫几秒,岑梣一把拎起曾昊的领子子,极其粗鲁地拽他离开。
离开前,曾昊不忘让陆时洲不要走。
我和陆时洲就是为他来的,自然不会走。
等到看不到两个人的身影,我喝口水润了润嗓子,“岑梣那边,是不是你安排好了?”
他笑而不语,又将黄橙橙的凤梨酥递到我唇前。
不知过了多久,曾昊独自出现,手里有不少筹码。
“来,继续!”曾昊一把扔下筹码,对陆时洲喝道。
陆时洲眼底含笑,“既然你准备好了,那就继续。”
我感受得出来,他的笑全是对曾昊的轻蔑。
曾昊早就赌红了眼,什么都不管,只想着赢。
瞧着他有点疯癫的状态,我终于理解他为什么输了一百万。他牌运和牌技都没问题,就是不懂得见好就收。
历史重演,等到荷官发完牌,陆时洲的牌面稍显劣势。这一回,曾昊不知道是牌好还是在赌运气,直接把全部的筹码推出去。
陆时洲看底牌动作很小,我没看清。但他半点不慌,徐徐将筹码推到跟前,“跟。”
想到岑梣对陆时洲的巴结,我反倒不着急了。
结果是陆时洲赢。
曾昊恼羞成怒,推倒了筹码堆。想必是忌惮岑梣,他骂骂咧咧地,还是离开。
要不是我发现岑梣和荷官有眼神交流,我都觉得陆时洲可以不做生意,泡在赌场里赚钱了。转念一想,即便陆时洲生意不像现在这么好,以他的气性,也绝不会选择在赌场发家。
曾昊走后,陆续有人进来。
陆时洲起身,勾住我的肩膀,“我们去吃饭。”
我忙不迭配合,确实有人对我挤眉弄眼的,不过都碍于陆时洲没对我怎么样。为了避免意外,我低下头走路。
他没有将筹码兑换成钱,而是对那小哥说,“代我向岑爷说声谢。”
听到这,我心里明白了七八分。
从赌场出来,我故技重施,在车里换好了衣服。
换好后,陆时洲开车,带我去附近的饭店。
“饿坏了吧?”他将菜单递到我跟前,“你点。”
我避开花哨的菜名,点了我看得懂的。
侍者拿着菜单离开后,陆时洲把他的手机递给我,“听一下。”
是一段微信对话。
我点开,凑到耳边听,是岑梣和曾昊的对话。岑梣毕竟是赌场老大,问话很有技巧,迂回曲折的。但我只关心我想知道的——曾昊承认故意讹钱,其实曾女士查出来并没有后遗症。
听完,我将手机还给他,“陆时洲,你还真行。你确定这有用吗?”
“岑梣那边有原音,你放心,这一定有用。”他眼中带笑,似乎是卖关子。
我挺高兴,过会又想糊涂了,“可是陆时洲,既然那个岑爷想要巴结你,你根本不用演这场戏啊?”
“曾昊欺负你们,我肯定要让他难堪,而且要在他最喜欢最擅长的地方。”
他在表白?
想到昨晚他的恶劣,想到我们之间的阻碍,我没让我的心热起来。
他却打趣般,“其实是我手痒了。”
鬼才信!
我没多说,上菜后大口吃饭。在赌场磨了这么久,我实在饿得慌。
他自己不怎么吃,一筷又一筷夹给我。
被厚待的我,权当看不见。
吃过饭,我等他付钱,一起出去。走出大门,我惊诧地看到曾昊。
他恶狠狠地走近我们,“你们在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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