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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前尘旧梦(五)(1 / 1)

10

后面,上官良玉找到我。

她说她以后不拉我犯规了。

意思就是,再也不带我玩了。

我愣了一下,我不是没有暴露,不是没有起冲突,不是……

我问为什么。

她说我现在被看管,她还拉我犯规,这样加重我罪名不说,还差点害我安危,她不想这样了。

我问是不是白淞说了她什么。

她咬唇,不回答。

我长长舒了口气。

“没事,不用管他的,你想约我出去玩,我就会陪你。”

她摇摇头,道:“不想了。”

“这……又是为何?”

她半天不说话,我手心一直捏着汗。

她缓缓道:“你有护身符,而我什么都没有,每次冒险我也算不利。”

我叹笑一声,“哎呦,是这事啊?”

拿出怀里那张金红色的符纸,递给她。

“我把我的给你。我命不好,但也命大。”

她看了会儿护身符,明明眼眸触动,我看她就是想要,结果给我推了回来。

她道:“你身上的护身符也认人,是不会保护我的。”

我:“?”

我拿着护身符左看看右瞧瞧,这东西还会认人?上面也没写“尚离”两个字啊?

白淞回来时,我就问了。

“这个东西还认人吗,能不能做一个不认人的?或者认上官良玉的?”

我觉得这东西好像有点贵,所以我表现的特别尊敬,就是比跪地求人差了一点点,语气也特别温和,跟他笑嘻嘻地。

他也笑嘻嘻地回我,“不能。”

我:“……”

我:“别逼我给你跪下。”

当然,是不可能滴。

刚刚是被气的一口气不小心溜出去了。

其实真正要说的,是“别给脸不要脸!拿出来,不然我就用办法让你跪下。”

是吧,刚刚是说快了。

好吧,其实说得都不怎么对。

因为根本打不过。

白淞看向我,眉心微微起皱,眼眸泛动着,细细打量我。

“不能。”白淞抬手掩笑,补充,“下跪也不能。”

我不笑了,腰背立马挺直。

掏出护身符,啪的一声搁桌上。

“收回去。”

手不自觉又拿回来,放外层衣服内侧贴上。

我这不是怂啊。

我是想,大不了我去看书学学怎么换给护身符换名字,不能白白糟蹋这好东西,我这么聪明,一定能学会。

不怂。

“你敢把它乱撕乱改……”

“!”

他的话一下让我有些——想知道。

我想知道结果,可他又偏偏没说了。

我回头看他,“就怎么啊……”

他笑着,“你可以试试。”

“……”

没说。

他是知道怎么吊我胃口的。

我可能真天不怕地不怕,他说啥我都能反一反。但吊我胃口,这个,这个就心痒痒的。可难受了。

试试?

还是不能滴。

万一把我关个七八个月,然后增加防护,上官良玉再也进不来,只能吃他做的清汤寡水。

或者我爹向崇德作为使者过来巡视,我不能过去看看他缺点,害害他啥的。

所以,不能。

不过,我真的怀疑他天眼能看清人心思——我想过无数次害他骂他,他知道不会报复我吧?

想想,感觉不会。

可能是他太像一个七老八十的和尚了,不是小肚鸡肠的家伙。在这件事,我还是比较确定的。他绝对不会害我。

说起来有些怪怪的……

应该是,他不会害人——

不会害一个跟他打赌的人。

对,这个顺溜多了。

11

上官良玉已经三天没找我了。

我趴在窗前,一片书海挡住了窗外的晨光。

我查了那么多书,只找到一点眉目:那金红色的护身符纸,叫金身护身符,北岭专产的。

金身护身符被强大力量破开还能瞬间转移至百里之外逃离危险,比普通护身符有更强护身能力,这点毫无疑问,毕竟是人家玄门北岭专产。

我不理解的是,金身护身符的打造好像是需要一个人生辰八字去建立绝对联系。

要知道,这东西是北岭做的,那北岭肯定就会知道我生辰八字,书上说,命煞生辰八字出来是不一样的,好像一下就会被看出来。

这点想不明白,后面什么联系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完全看不进去。

我一问,白淞说他之前跟几个使者见面,他陪着北岭使者喝酒,顺带问了一些东西,学到了。

啥?

一个北岭独门东西就被他偷学了。

太不给面子了吧。

不过,从之前那件事来看,他应该是学到了些真东西。

既然如此,那能不能……

“还是很难做的,试了一次就不想再试了。”白淞说,还颇为无奈似地摊摊手。

“……”

好吧。

我小心试探:“那……那能不能教我?”

他陪酒偷学的,那我还是要恭敬一点求学嘛。

白淞从青鸟腿上取下信条和信件,推到一遍堆成堆,胳膊支起撑着下巴,慢悠悠道:“金身护身符还是有灵性的,它不认已经有护身符的,那样硬做出来的无效。”

我不理解,驳道:“那北岭的家伙为了造出东西,他们都不用他们都东西?”

白淞先是没回答,淡定倒茶,“我的方法算偷工减料了。”

“做的时候没有去灵性,因为我不会上灵性。你想得对,毕竟我也不是可能真的学到。”白淞喝了一口,砸吧,“凉了。”

“……”我质问,“所以你拿我当练练手。”

白淞倒是坦荡,道:“也可以这么说。”

“真不能?”

白淞摇头。

“……那我拿下来。”

白淞摆着一张“你尽管试试”的样子看我。

绝对我不是怕他。

是我知道他做的有道理。

因为我的安危也算赌约的一部分,万一一不小心我嘎了,这个赌约我就算违了。

他看不到我复仇的样子,我心里其实也不爽。

我好想看这个人输给我,让他别老是这么淡定。我要赢,我要让他服,让他可以仰视我,让他不要那么无关紧要、孤高清傲的样子对我。

所以,拿,是肯定没拿下来的。

好像马上就是什么玄门四岭大会了,就要跟我爹见面了。

我还是离高阶差一点,而我爹是使者,虽然说他没开天眼,但至少还是跟白淞那般的级别,就算比白淞弱一些也不知道比我厉害了多少。

我是修炼,可修炼想到这件事就心烦,上官良玉不跟我玩,那天就是看书练功,跟个和尚一样,无聊,不开心,修炼也不长进。

算算,上官良玉已经五天没找我了。

偏偏这几天白淞在家看得紧,我根本找不出机会溜出去。

我吃不下饭,也不想睡觉。

白淞在屋下问我干嘛。

我说我想当一只鸟。

“一只不吃饭,也不动,只在屋顶吸食月华的鸟?”白淞问。

“你懂什么。”我轻哼一声。

“行,我不懂。”

他进屋了。

“……”

说实话,有个人跟我说说话,还是聊胜于无的。

不是,白淞他怎么,他怎么就进去了呢?

他不管我了?

忽的一下,我肩上好像多了层——被子!

回头,白淞帮我披被子。

“松手,抓着不好弄。”

我讷讷松手,他又把被子往我身上裹。

“干嘛,我不要被子……”我又抓着被子角,扭头不看白淞。

“你还不是仙躯,是想生病吗。”

“不要管我,我不舒服,就是要生病。”

“行,我向长老会请假,无时不刻看着你,照顾你。”白淞后面那几个字有咬重。

“……”

“哦,要不我给你下场雪,你一次生个够吧。后面的大会也不用参加了。”

“…………”

这家伙是人吗?

说的话怎么比寒水洞还冷,比冰棍还戳人人?

我松手,白淞又帮我弄被子,像是全都罩着我才罢休。

不过,想想,白淞刚刚是抱着被子出来了。

嘿。

我就知道他不会不管我。

“白淞……”

“什么。”

“你现在搞得特别像之前那样。”

“哪样?”

“就那样啊。”

白淞好傻,好像还是不明白。我又好心跟他解释。

“就是那时候,别人都叫我乞丐的时候,然后你说给我单独开房,我不愿意,你就给我盖被子。就那样,跟现在很像是吧?”

“你还记得啊……”

“哈?这怎么能忘?当时真是被你攀上了,到处都能遇见你,你忘了吗?”

“那是一段好日子。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还记得……”

被子好像慢慢抱住了我。

“?”

很轻很轻,好像我一下就可以推开。

“我很高兴……”

白淞说。

那一次,我没有推开被子。

可能,被子真的很暖和,恰好挡住了外面的寒风。

我眷念着那份属于我的温柔。

上官良玉的事,白淞给了我一封信。

那封信,是上官良玉的家书。

白淞跟我解释,他特意找人查了,上官良玉家人有的在都在做生意,有的进了小仙门,都有好归宿,就是想念不能见。

玄门本来就是看管严明,不许外人随意进入,也不许弟子随意下山,而东岭是主修寒系,偏无情道,更不怎么允许与家人联系。

所以,这封家书……

“这个,算违规么?”我捻着信。

“算。”白淞看着,笑,把那封违规的家书放到我手上,“我包庇了。”

那一刻,我心里有些酸酸的。

我攥紧了信,放入袖带。

“诶。”他朝我扬了扬手中茶杯,笑着叮嘱,“记得小心点,别又被发现了。”

我重重点头,又向外走了。

走了会,我回头看向屋子。

小小的木屋,高高的月亮。

窗前,他还是坐着,好像是看着门的方向,他慢慢饮尽茶,又随意从信堆抽出一封,看了些时,抽出一张新纸,提朱笔书写。

天空一声清脆的小叫,是青鸟飞过来了。

我赶紧向旁边藏着,觉着不好,又从小道跑走了。

“东岭乃玄门先锋首域,必以严苛待之,如若不愿,自可退去,东岭不留。”

“东岭修寒,不得重情,必情分缘浅,不当,或过分者,不及走火入魔,寒水洞闭思一年起步,及走火入魔成性,剥离仙缘灵脉,不得入东岭。包庇者同罪。”

“使者违规,与弟子同罪。”

我手上拿着信,在夜风里跑啊跑,这些条条框框在我脑海里也跑啊跑。

白淞与我相赌,就跟拿我作试验一般,纯是猫逗老鼠的趣味。

上官良玉,她……

“尚离?”

我停下来了,把信交给上官良玉。

她疑惑看着我,接过信,拆开,捂嘴惊呼。

“嘘……”我提醒她。

上官良玉捂着嘴,眼睛含泪。

渐渐地,她身上寒气不稳了。

家人,也是情的一部分。

东岭修寒者,遇情,极易走火入魔。

东岭,最强,也最危险。

“看完就毁了吧。”我说。

她声音嘶哑着,拉着我的手,“能不能不……”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么哭,我鼻子也酸了些,我也想给她一句肯定。

“不能。”

上官良玉闭眼,紧紧攥着信,放在胸口,点点头。

那封信,是我亲手烧的。上官良玉好像想拿回去自己烧,我说不行。

今天,是我第一次拒绝她两次。

我烧了信,亲眼看着信在火光变成了黑炭时,我深深舒了口气。

上官良玉没问是谁带的。

我也不知道,万一她问起,我该说是谁。

幸好她没问。

上官良玉后面就找我玩了。

我就跟她像以前一样聊,也不知道聊什么,我就扯我这几天干什么,我不想提白淞,就说我看书学着做护身符之类的。

她突然说,她觉得我很好。

我问为什么。

她说,我永远真诚,永远大胆,永远为朋友两肋插刀。

她停了会,又说,她相比之下就胆小得多。

她有些伤感起来。

她说,她没我好。

听到这句话,我愣了片刻。

她寒气在散,她还在说。

她说,可能就是这个原因,所以,我值得喜欢。她不好,什么都不值得。

那泪光闪烁着,漂亮的桃花眼似乎印出周围一切美景。

我赶紧说,她有我一辈子也学不来的优雅大气,我也有她学不来的无畏勇气,我们是不一样的,但无可置疑的一点是,我们都很好。

她说我说的话好听。

我说是白淞这么说的,我只是记下来了。

她笑了。

12

我问白淞他喜不喜欢上官良玉?

他问我为什么问这个。

我说上官良玉喜欢他,他会怎么想。

他反问我怎么想。

我说,有些难受。

他笑,说我是吃醋了。

我说我为什么要吃醋,那么酸的东西。

他手撑在桌上,算是凑过来了些,那黑不溜秋的眼眸直勾勾盯着我笑,说我是不是看其他人喜欢他就不开心。

……这,这是什么东西?

怎么可能,怎么……

那眼睛又深又沉,凝望着,仿佛一座把要人吸进去的深渊……

我直接不看他了,说不可能。

我说,如果你喜欢上官良玉,就直接放我下山吧。

这回就算我赌输了,我会下山好好过日子,保证不害人了。

他嘴巴明明动了,却欲言又止,眼睛没有看我了。

我又问,他只说,不急,他还要等等。

至于我好奇问他等什么?什么时候等好?

他笑,故作玄虚,只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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