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你,对我有好处?”张未声音冰寒。
三天来,张未第一次开口与千家老祖说话,因为他对千家老祖提到多次的水洼有些兴趣。
“我可以帮你。”千家老祖虚弱的说。
“你知道我要什么吗?”张未说。
“离开这片宇宙...”说完这句,千家老祖陷入昏迷,他的魂光已经开始慢慢消散了。
当听到这句话时,张未停止了吸收千家老祖的魂力,反而输出了一点魂力给千家老祖,让其稳固住了魂光,不至于消散。
从昏迷中醒来的千家老祖接着传音说:“公子应该不是我千家之人,那之前化为族人千丰,应该是我们千家有您需要的东西。但我看来,千家没有什么可以吸引公子的。那就只能是苍海星上有您需要的东西,获取到这件东西,您需要千家族人的这个身份。那么就只有苍海星上的苍海秘境了,苍海秘境中最神秘珍贵的是那传说通往苍界的秘路!”
“你这么聪明,不怕聪明反被聪明误?!”张未寒声的说,其实此刻,他心中还是很惊讶万分,这千家老祖果然妖孽。
“不怕,我只是不甘,不愿死在这片水洼中!”千家老祖说。
先前,当千家老祖的魂力已经虚弱无比的时候,张未也尝试套魂将千家老祖炼化为魂甲,但无形境的魂魄有一种无形之力,使得套魂秘术也无法炼化无形境强者,最多只能控制。这也是这千家老祖可以继续说话的原因。至于怜悯,放其一条生路,张未从没想过!
“那说说你所谓的水洼,看看你有没有活下去的价值。”张未平淡的说。
“困在无形境巅峰百万年后,我去了苍海秘境。在苍海秘境最深处,我发现了一块破损石碑,原本很平常,但我竟然无法损伤到这块石碑分毫!作为这个宇宙的最强者,都无法损伤这石碑,那先前是谁让石碑破损了?我猜想在我们所在的宇宙之外还有其它宇宙,于是我散出消息,苍海秘境中有通往另一片宇宙‘苍界’的秘路。”
“等等!你是说通往苍界的秘路是你瞎编的?”张未满脸黑线的打断了千家老祖。
“是的...”千家老祖说。
“那我要你何用?”张未此时有些怒气了,丹田中的漩涡又要开始旋转。
“公子且慢!”千家老祖急切的说。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冷冷的话语从张未口中传来。
“那破损石碑之上有另外宇宙的规则,谁若参透那块破损石碑上的规则,应该就能跳出这个宇宙!”千家老祖说。
“宇宙的规则?”张未说。
“无法带走那破损石碑,我便在破损石碑旁打坐修炼,经过漫长的岁月,大概十万年后,我从破损石碑上悟到了‘苦无暇,断因果。竹无量,纳乾坤。’。这时,世界在我眼前变化,那无尽的空间让我感到憋闷与窒息,如同游鱼跳入了水洼,这宇宙变得无比的狭窄。”千家老祖说。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宇宙是那破损石碑,砸出的坑,形成的水洼?”张未说。
“是的,我就是这种感觉,公子你真是和我一样英姿绝伦啊!”千家老祖兴奋的说。
张未白了千家老祖一眼,这千家老祖当真有些自恋。
“‘苦无暇,断因果。竹无量,纳乾坤。’我将悟到的这九字,化为灵物苦竹,装在一个玉盒留在了千家的祖灵殿。玉盒上刻有那九字,并且有我一滴魂魄精血,苦竹在其中温养数年,有了我的魂魄的印记,可以为我筛选与我魂魄完美契合的肉身。并留下遗训,凡千家后人,三岁时都可以来感应苦竹!”千家老祖接着说。
“那蒲团是什么?”张未终于问出了这个疑问。
“那是明魂台!是我仿那破损石碑纹路炼制的一件器物,用来配合聚魂阵法,一起将我破后的魂魄碎片再次收集。”千家老祖指着那麦金色蒲团说。
“准备破而后立?”张未说。
“是的,越是参悟那破损的石碑,我越发的感觉自己的魂魄是残缺的,不是魂魄本身残缺,而是这个宇宙的规则是残缺的,从这个宇宙中诞生的生命,是无法跳出这个宇宙残缺的规则的。这是我无法达到无尽大圆满,迈入下个境界的原因,毕竟以我的妖孽不可能被卡着不能前行。”
“于是,我修炼了逆魂决,决心破而后立,舍弃原有的肉体,逆魂而修。”千家老祖说。
“逆魂决,一部功法吗?”张未问。
“是我参悟破损石碑所获,不是很完整,但那时我的寿元也不多了,只能逆魂而破,逆魂而生。无法确定我能否再次醒来,没想到天资绝伦的我真的成功了。”
现在,张未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感应到了那圆台,为什么又被圆台带到了这里。这都是那千家老祖留下的手段,彼此之间可以相互感应。
但更令张未震惊的是,自己当初将那苦竹吃了吸收,除了模刻出来了苦竹,也将千家老祖留在上面的感应也模刻出来了!
“苍海浮沉转瞬空,世间繁华落田头。前朝我乃人中皇,今朝却成碗中人。”千家老祖突然吟诗了一首。
张未打断了千家老祖后面的话。
“留你一命也不是不可,只不过,我怕!”张未意味深长的看着千家老祖。
半日后。
山谷中,一块积满落叶的土地突然被破开,出来一人,正是张未。
拍拍身上尘土。
“还是外面的空气清新,这次也是九死一生啊!”
张未此刻心情极好,因为先前吸收了那庞大灵气的原因,他感觉到自己的丹田处有了一丝变化。
在噬魂彼岸花的里还有庞大的魂力,在丹田中仍然通过魂灵草转化着,按张未的推算,当完全吸收后自己就可以达到塑气境了。
“小夜子,你这个当初的宇宙最强者也就才这点魂力,还没让我升一个小境界呢”张未笑着说。
这时,可以发现他的肩上坐着,一个巴掌大的麦金色小石头人。
麦金色小石头人,就是千家老祖千夜!
先前地下洞府中,千家老祖将魂魄融合到了那蒲团上,也就是明魂台上,化形成一个小石头人。
同时千家老祖将一缕命魂,交给了张未,只要后面有反逆之心都会让自己魂非魄散,张未的一个念头就可以决定他的生死!张未若是有不测,他也会陪葬!现在的千家老祖,魂力也只跟塑境强者一般。
千夜此刻满脸黑线,这也只是他自己可以感受的情绪,在外人眼中,还是萌萌的一个麦金色的小脸。
“公子,那是老夫太虚弱了,实力已经....”千夜瞅到了张未那微微扭动一下嘴角,马上改口说:“是小夜子太虚弱了,实力没有顶峰时的万分之一,不,百万分之一。”
“小夜子,你要知道,跟着我可以带你看星辰大海!”张未豪气的说。
二人没有回归第十一府地,而是向浮空大陆边缘方向前进。
张未要去拿,千夜投诚的送出一份大礼。
他们没有再徒步前行,张未传音让管家送来了麒麟辇车。
小夜子站在麒麟的头顶角上,指挥着辇车前行。
辇车中张未在闭目盘坐,他内视自己的刚刚的所得,现在丹田中出现的灵种就是那苦竹,不过此时的苦竹已经被张未抹除了小夜子留下的印记。苦竹与之前,有了微妙的变化,材质看起来如翠玉,有了丝丝光华在其上流转。
“苦无暇,断因果。竹无量,纳乾坤。”张未默念这九字。
“这只是小夜子从那破碎石碑感悟的皮毛,他感悟的不一定真,但应该有几分了。现在我的实力还很弱,要去那苍海秘境实力还不够”张未心想。
此时听到辇车外一阵悲鸣。
“呜呼哀哉!苍海浮沉转瞬空,世间繁华落田头。前朝我乃人中皇,今朝却成石头人!”小夜子手扶麒麟角对空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