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态是要比他们预想得还要好很多,他们之前还以为要在见到了王家军再亮身份,没想到在这半路就捡了一个大便宜。
这陈河死有余辜,再加上萧怀诗的身份谁敢再犯浑?
还有萧怀诗最后那一箭让大家都有所忌惮了。
他们之前只知道萧怀诗已经死了,但是人却完好无缺地出现在这里,这让大家都猜测这是北冀的一种兵法,多得大家也不敢猜测。
虽然金萍对萧怀诗的看法有点改变了,但还是帮他把手给包扎了一下,毕竟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是北冀的瑞王!
在回去的时候萧怀诗已经收拾好了情绪,他一过去就直接找到了跟陈河一起把粮草烧了的那个人,那人也姓陈,叫陈风,一听这个名字萧怀诗就知道这也是李丞相的人。
那人脖子上现在还架着刀呢,极刃庵的人就看紧了他,把他身上的毒药护刀都给搜了出来。
萧怀诗就站在他面前:
“谁让你烧的粮草?”
陈风看了一眼萧怀诗不说话,就是一副我不开口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架势。
萧怀诗笑了一下,他知道是谁的主意,但是这个时候需要让陈风自己说出来,萧怀诗叹了一口气然后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金萍:
“这种时候该怎么办?本王可是不太擅长这种事啊!”
金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瑞王不就是见过他们主子两次吗?怎么这种欠欠的表情会这么像?传染这么快的吗?吐槽归吐槽,该做的事还是都得做的:
“这还不简单?”
他说着就往旁边转了一圈,突然从士兵中随便拉出一个人来,在把这个人拉出来的时候之前一直沉默的陈风表情有点异样,金萍就知道自己抓对了,但是他眼神冰冷把那个人都提起来了一点:
“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现在也姓陈吧?你怎么跟他长得有点像?现在有点嫌弃这张脸是怎么回事?”
被他抓住的这个人确实是姓陈,叫陈云,还是陈风的弟弟,在被金萍抓出来的时候他都吓得六神无主了,他求救看向他的哥哥,在看到他哥还有些犹豫的眼神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绝望了:
“哥....”
陈风:“闭嘴!”鬓角已经有豆大的冷汗冒了下来,李丞相和眼前这个瑞王....
就在陈风还在犹豫的时候只见刀光一闪——
“哥~”
“是李丞相~”陈风直接就是闭着眼吼出来的。
一声剑鸣之后,头盔滚落到了陈风的腿边,在这一刻陈风身体一晃下一秒就听到一阵号啕大哭的声音,他猛的一睁眼他弟弟就在旁边披头散发地哭。
还好!
就在他稍微放松的时候突然就对上了金萍似笑非笑的脸,他才刚刚张嘴下一秒就看到他的弟弟身首分离,在这一刻陈风直接就要疯了:
“我都说了是谁了,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在这种时候勾结李丞相把粮草给烧了,还企图反动所有新兵做逃兵,你说哪一件不够你死?我知道你们都是禁军出来的,怎么?吃着皇粮还要做卖国的事?对于这种不忠不义的人永远只有一个下场....”
萧怀诗没有把话说完,但是目的已经达到了,护送曾兵的这些禁军直接就羞愧难当地跪下:
“殿下,是我们糊涂了,我们从现在起一定以殿下为令,请殿下饶命!”
“请殿下饶命!”
“人非草木,孰能无过,但是你们要记住,你们不是为我而令,你们是为了北冀而战!”
“为北冀而战!”
“为北冀而战!”
萧怀诗很是满意,不过陈风他是没有杀,他问金萍陈风怎么处理,金萍二话不说直接就把陈风的手脚都给剔筋了,声带毒哑,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废人随后就把他绑在马车上,以儆效尤!
这一招够狠,但是萧怀诗没有阻止,只是他不适宜地想起锦南复,她看上去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这手下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狠?
不过她毕竟是王家养女,还是一介女流,或许狠的不是她,萧怀诗看了一下蜀金的方向,他们也快到了,别的地方他不敢说,但是蜀金他很熟,这一带的松树特别多,蜀金也是!
这边的萧怀诗轻轻松松就控制住了新增兵,毕竟有金萍他们在后面就算是跟王晔见面了他这边也不会有什么冲突,所以一切都很顺利,只要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战争,这一切都好说,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前脚刚走,忠义侯的大军就直逼京城城门外了。
当萧怀司收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一下,他有点不太信地看了好几遍信,这信还不是探子给的,是忠义亲笔。
信上的内容很是简单,就是说忠义侯已经听说了北冀起兵蜀金一事,此时重兵都在战场,京中无人看守,为了萧怀司的安全,忠义侯自勇带兵护驾,此时已经在城门外了。
这信虽然简单,但是已经把萧怀司给逼得没有退路了,在看完信之后他直接就把信全给撕碎了,李丞相就看着等萧怀司把信给撕了,才假惺惺地说:
“陛下息怒,莫非这信是蜀金战报?”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成功地将注意力给引到了他的身上。
萧怀司猛地看向他,李丞相被他这眼神看得有点心虚立马就有了点收敛,但是下一秒这些碎纸就直接被扔到他脸上来了。
“这起兵不过一个月,这忠义侯怎么就到了城门外了?李丞相你要不帮朕分析一下?”
“什么?”
李丞相直接就跪下来了:“陛下恕罪,臣不知会有这种事发生,这....忠义侯一直都驻守边关,怎么会......”
萧怀司冷笑:“你不知道?那你们呢?”他看向其他大臣,“你们知道吗?”
“陛下恕罪!”
“恕罪?到现在了你们也就只会这句了是吧?朕是问你们怎么办?”
大殿之内鸦雀无声,谁都不敢说怎么办?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萧怀司看着这一幕,全身发冷,最后咬牙切齿地留下一句:“全都是饭桶!”然后连退潮都没说直接就走了。
只留下满殿寂静。
这个时候别说是萧怀司了,大部分大臣都是懵的,难道他们北冀气数已尽?
萧怀司从大殿里出来之后就遇到了杨鸿贞,一看到他萧怀司眼前一亮,且大步过去:
“国师!你来得正好,朕正要去找你呢!”
“陛下!”杨鸿贞给他行了个礼,“微臣也正要去找陛下,凶出南宫啊!”
萧怀司表情一僵:“朕知道,忠义侯已经在城门外了。”
杨鸿贞并没有表现得太惊讶,“卦象以示。”
“那此数可有解法?”萧怀司还是带点希望的。
“有是有,但成功率不大!”
“什么方法?”
“向死而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