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一身云间青蓝衣紫罗襦裙的郦妃,由贴身宫女搀扶,快步走进大殿。
“皇上,叔父定是被冤枉的!”
郦妃挺着孕肚,神色慌乱走进大殿,对着大殿上的左泽穹急声辩解。
“来人,带郦妃回宫歇息。”
侍候在旁的贴身宫女冬儿,扶着郦妃,慌乱阵脚,停下脚步,拉住郦妃。
郦妃一把甩开贴身宫女的手腕,“皇上!臣妾的叔父与颖嫔,素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怎么会害她。”
左泽穷黑着脸,丝毫不理会站在殿下,哭得梨花带雨的郦妃。
“还请皇上查清背后陷害之人,还我叔父清白!”
说完,郦妃慢慢弯下膝盖,跪在冰冷刺骨乳白殿上。
“娘娘!”,冬儿连忙把郦妃搀扶起来。
殿上众人,一时间缄默不言,纷纷低头,不看大殿上的场面,静静地做好臣子的本分。
“哦?郦妃娘娘怎知尚书是被冤枉的,难不成郦妃娘娘亲眼所见?”
韩绪风瑾略带嘲讽郦妃,丝毫不管这人是皇上的宠妃还是尚书最宠的侄女,语调不冷不淡,听着有一丝丝的怒喝之意。
流苏一甩,郦妃看向笔挺站定在大殿上的韩绪风瑾,立马挂上笑脸,“左相这是回京了?回京就该在府里好生歇个一两日的,这般火急火燎地跑到宫里来,竟是与他人一通冤枉你外公。若今日之事传了出去,叫你母亲如何安心?”声音由平至急,语调越渐冷喝起来。
韩绪风瑾轻声笑道回应,“劳烦郦妃娘娘挂怀,母亲一切安好。”冷不丁地避开谈及尚书的话来,冷脸一笑。
郦妃‘刷’的一下起身,走到韩绪风瑾面前,便是一顿呵斥,“放肆!本宫与你母亲乃是姐妹,虽是旁支姊妹,但本宫是你长辈。今日你这般冤枉你外公,还任由他们一起陷害你外公,今日本宫便训你话,纵是你有何不悦,都给本宫听着!”
“攀亲郦妃娘娘,本相可攀不起。”
“你!”,郦妃被韩绪风瑾气得直接举起手掌,举在空中,愣是落不下去,怒红涨脸,看向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随即放下手掌。
郦妃快速走到尚书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拽着尚书,“都怪那贱人!若不是她.....叔父怎会被冤枉。”
“放肆!”
一声浑厚怒喝略带冷凝的声音传来,呵斥住正苦诉冤情似的郦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