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客套几句后,刘正良向门外的随从一招手,随从立刻将一个小箱子放在杜泽谦和罗明珠中间的案几上。
瞧着随从的用力程度,似乎不大的箱子分量不轻。
随从打开箱子盖子退后,罗明珠二人往里一看,里面是整整齐齐摆放的白花花的银子。
按照银锭的形制和数量,加上小箱子的高度,罗明珠粗略估计约有五百两。
如果是刚穿来差点吃不上饭那时候,她一定会觉得被晃花了眼。
可惜现在五百两银子对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单她的满口香,一年的净利润就能有好几百两。
加上周定安给的银票、金子,以及空间灵田里越来越粗壮的野山参,还有宅院和铺面,杂七杂八加起来,如今她的总资产甚至快要接近万两之巨。
与她手里的财产相比,五百两银子完全不值得惊讶。
见罗明珠和杜泽谦谁都没有露出震惊贪婪的眼神,刘正良不禁有些失望。
这可是整整五百两银子!比他这个七品县令一年的禄米加起来还要多。
特意没有用银票,而是选择送现银,为的就是给他们更强的冲击。
谁知这两人竟然如出一辙的平静,像是完全不把几百两银子放在眼里似的。
难道罗氏的店铺如此赚钱?不应该啊,一个小小的店铺,每年净利润能有个百八十两就不错了。
五百两可顶得上三五年的净利呢。
要知道,平潭县里每一个店铺,他都搜刮过好处。店铺大小和营生不同,能有多大的净利,他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唯有满口香这一处,还没来得及养肥宰杀,就因为想套关系而放弃搜刮好处。
如今看来,要么是这夫妻俩视金银如粪土,要么就是比他想象的更有钱。
若是后者,那还真的有些可惜。错过搜刮钱财的机会,真是令人遗憾。
“这里是五百两银子,贺杜兄弟高中解元之喜。平潭境内能出现你这样的贤才,愚兄跟着面上有光。”
刘正良的神情看上去非常真挚诚恳。
“愚兄家资寒薄,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权当日后赴京赶考的程仪,请杜兄弟笑纳。”
家资寒薄的说法,罗明珠和杜泽谦根本不信。
人们常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七品知县虽然搜刮不到这么多,但也绝不会少。
仅仅前段时间的寿宴,刘正良就不知道收了多少贵重礼物。
听说他在任期间,每年都过寿呢。
真正家资寒薄的人,别说五百两了,五十两拿出来都费劲。
这笔银子,杜泽谦自然是不可能收的。
偏偏这又不是轻飘飘的银票,纵然想推拒还给刘正良,搬动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刘正良是打定了主意,非要让杜泽谦收下银子不可。
反复推拒几次后,他干脆绷着脸严肃道:“杜兄弟可是瞧不起愚兄?一直推拒不停,莫非是不想跟愚兄沾上关系?”
罗明珠很想说一声,算你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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