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谁都觉得自己的未来闪闪发光，不是吗？但是一旦长大，没有一件事会遂自己心愿。
——《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
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今天是怎么了呢？到底发生了什么要命的事？
柳青泥心急火燎地往殷素素那赶，心里划了无数个问号？
从丹宁街往东走过三个红绿灯道口，路过敖来河公园右转弯到丹阳路，前面走不远，就到殷素素的服装店
衣衣男舍男装店
殷素素另一个服装店
衣衣布舍女装店
这服装店名号，别具风韵。
当初起服装店名字时，费了殷素素好多脑细胞。
柳青泥急不可耐赶到服装店时，苏子兰在前厅身着职业女装，无可奈何地冲柳青泥一笑。
“殷素素，发生什么事？”他急切地问苏子兰。
苏子兰伸出右手食指“嘘”地一声，头发一甩，意思小点声，我们老板生闷气呢。
这是怎么回事，柳青泥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在哪？”柳青泥不得不问。
苏子兰用手指指库房，柳青泥心里纳闷，苏子兰什么时候学会哑语，打手势，不说话。
真是莫名其妙。
柳青泥推门进后库房，只见殷素素独自坐在办公桌椅子上，脸上似有泪痕，默默无言。
“到底发生什么事？”柳青泥疑惑地问她。
“昨晚服装店进小偷啦，”殷素素抬头看着他说。
“进小偷啦，那丢什么东西了。”柳青泥惊讶地问。
“丢几件衣服，抽屉里有几千块钱。”
“小偷从哪进来的？”柳青泥虽然有些震惊，他想：进来小偷，偷完东西，人早跑没影，只要不是堵在服装店里和小偷面对面，不至于把殷素素吓不行不行，恐怕还有别的事。
“从后门进来的，前门有监控，又是大街，小偷也没那么傻。”
“既然小偷进来，那还不赶紧报案。”
“没丢什么东西，钱也不多，报案又是调查，又是勘验，太麻烦。”殷素素摇摇头否决他的提议。
“那不是太便宜他吗？他肯定还会出来偷东西的，你放心，他不会消停。”
殷素素陷入深思中。
“你不会就因为这事找我吧，一定还有别的事。”柳青泥心存疑惑地问。
“是啊，肯定有别的事，这是大事。”殷素素摇头，她在思索要不要跟柳青泥说这件事，刚才把他叫回来，要说这事，可是等待的过程中，她想来想去，决定暂时还是不要告诉他，改主意了，觉得说了，他也帮不上忙，反而给他添乱添堵，让他心烦意乱的。
“你去公安局干什么？”她想起他说去公安局。
“啊，公安局找我调查问些别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柳青泥也不想跟她细说这里面的事，因为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反而徒增烦恼。
他心里想，算了，还是别说，说也没用，“中午，我去陈官庄龙海大酒店参加朋友儿子的婚礼，你要不要去？”柳青泥想想还是把这件事跟她说说。
“我不去，我不认识你那些朋友，再说婚礼现场那么多人，看见也不好。”殷素素满脸忧愁地说。
她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
“你要是实在不想说，就不说，”柳青泥有些担心地对殷素素说“要是想说呢，你就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你分担一些难题，帮你想想办法，排忧解难”。
“嗯，我想好了，不告诉你，暂时保密。”殷素素站起身来，假装若无其事的说，“我现在状况好多了，你有事，你忙去吧。”
柳青泥紧张的心，绷紧的心一下松弛下来，“我现在想找个地方躺一会，闭眼眯一会，静静思考一下，捋捋思绪。”
“可店里没床，要不你躺桌子上睡会。”她拿服装包裹垫在桌子上。
“别介，我就一说，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回去，等你有事找我。”柳青泥要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了，抬腿就走。
他回公安局的路上，一路走，一路想殷素素怪异举动，她说进来小偷，可他注意观察库房的门锁，完好无损，不像被小偷溜门撬锁的样子，而且她的表情也不像。
她一定是遇到他想象不到的危险或难题，要不然她不能在电话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声音，可是他见到她，一切迹象表明，很正常的样子。
别急，等以后她想通了，一定能告诉我的。
过三个路口的红绿灯，回到丹宁街公安局深缩不锈钢大门处，让柳青泥纳闷的是，原来在公安局大门口人行道上的胡老板、李岩和汪清汪老板，他们人呢？怎么音讯全无，这才多长时间。
难道他们都走了，怎么回事，回去啦。
他正犹豫不决要不要给他们打电话问问，抬头看见秦半金媳妇孟小娟骑26吋淡蓝色女式自行车过来，她见柳青泥就停下来问：“怎么样，你们进去问了吗？”
柳青泥于是把前后原因说了说，孟小娟也觉得奇怪。
她把自行车停放在行人道边，支好车子锁上，她从车筐里拿出牛皮纸文件袋说：“我得上去找找公安问问。”
“你要是早来就好了，能和乔伊念一起上去。”
“上次传讯时，我去公安局做的笔录，要是拘留的话，我不是商店法人代表，我们家秦半金是法人代表。”她举举牛皮纸文件袋说：“我们家秦半金，年前做心脏支架手术，支3个架，严重心脏病患者，要拘留也得拘留他，我不是法人。”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我家秦半金有严重心脏病，看看能不能免除或减轻处罚。“那天公安局找我做笔录，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来了，早知这样，我不来就好了。”
这还没定性呢？就开始为自己找退路了，柳青泥看着她，心想：“这都什么人。”
“我家才冤呢？一共才卖几块废旧电瓶，而且还是帮朋友换的，给老顾客换电瓶，平时我家不卖电瓶。”
“人家说了，你就是卖一块旧电瓶也不行，性质是一样的。”柳青泥说，“那你上去，我在下面等会，我就不上去，你看到乔老板，跟她一起问问，先别说你的事，说完大伙的事，你再说你的事。”
“行，我上去，你在下面等着听信就行，要不咱俩一块上去吧。”
“我还是不上去，你去就行了，人多也没用，就那点事，问问得了。”柳青泥一屁股坐台阶上。
柳青泥看着孟小娟走进公安局大门。
乔伊念在李警官带领下，通过指纹密码锁防弹玻璃门，进入公安机关内部大楼，进到走廊，是门卫登记室，过一个门坎，路过上次进去的现代化审讯室，审讯室另一头，有一部上下楼梯电梯井。
龙海公安局大楼，巍峨雄壮，整座大楼高9层，顶楼上安装的摄像头可以远摄，清晰看到几十公里之外人的面部表情。
夜晚的龙海公安局大楼“人民公安”四个大字在夜幕下，熠熠闪光，引人注目。
李警官按下电梯４楼按钮，电梯只有他们两人。
不一会电梯，升到４楼，走出电梯，往走廊深处走，来到杨队长的办公室，这是一间很大办公室，就像电视剧演的那样，公司职员办公的工作间，走廊有通亮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办公情景。
办公室的面积有多大呢？乔伊念心里默默计算一下，大约比自己上小学班级教室略小一点。
长度应该在8米左右，宽度应该在6米左右，面积应该在50㎡左右。。
2017年那年冬天，柳青泥来过这里一次，汪卫东领他来见局长，局长没见到，就去政委办公室坐会。
政委办公室是独立单间，办公室不是很大，宽不过3.5米，进深6米左右，一进门有待客的沙发，茶几，有很大的一个办公桌，估计那张办公桌长度有2米左右。
办公桌正对门，背靠窗户，办公桌上摆放一台24英寸液晶电脑，桌子上还插有一面国旗，一面党旗。
除此之外，办公桌上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在这间办公室里，办公情景和大公司职员一样，用方格格开一个一个单间，每人面前都配有工作电脑。
唯独差别办公内容不一样。
李警官领乔伊念进办公室后，他一声不响地出去。
走进办公室后，乔伊念扫一眼办公室全景，见到有很多空格办公地方，办公室只有三人，最里面有一个中年人，外面有一个民警在电脑上办公，电脑边还有打印机，时不时发出打印材料声音。
靠窗户民警她认识，那天询问他的警官，三名警察没着警服，全是穿便装办公。
杨警官见到乔伊念进来，便招手让她过去，靠窗户那有个塑料凳子，杨警官见她走过来，就把那只塑料凳子顺手拿过来，放在单间格子空外面过道边。
乔伊念见到那个塑料凳子，知道这是专为她准备，她摇摇头。
“坐吧，来的都是客，到这，别见外。”杨警官摆手示意他坐下。
乔伊念心想，站着恐怕真是见外，不坐，岂不是不给人家面子，这么一想，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杨警官一双犀利大眼睛盯着乔伊念，并不说话。
迎着这双大眼睛，乔伊念心里一个劲打鼓，她暗暗给自己打气，自己没犯法，没偷、没抢，怕他什么？
大白天，会见鬼吗？这样想着，乔伊念深深呼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她缓缓把气吐出，如此这般操作，她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