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和转头问向三长老齐以正：“以兄长之见，这女子用的是哪一系法术？”
齐以正想了想，说：“看来此法术不在我们所知之列，料想很可能是非我们所知的法术派系。”
九长老何蕙也说：“看样子与我的四阶法术有些类似，都是引动某种心绪。但是如果对标四阶法术，以那女子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就能修到四阶，也太骇人听闻了！”
齐以正也说：“四阶绝无可能，若不然我三阶的洗涤术必不能解。”
铁老头和铁远在旁边听着，大开眼界。
铁远心想：这也算高端知识了吧？
三长老齐以正应当是水系法术师，三阶技能是“洗涤术”。看效果是用来清除负面情绪、负面状态的。
九长老何蕙应当是木系法术师，她使用过的技能一个是让藤条快速伸展生长，一个是手发绿光治疗伤势。再一个就是刚才言语中提到的四阶法术，说是能引动别人某种心绪，具体不知。
这可是一般情况下得不到的知识。
八长老周玉和又吩咐下去：“再加派人手，务必尽快找到那女子。找到后需以礼相待，不可轻慢。”
下人领命下去。
铁远看看三位长老，忍不住问：“那水系的二阶法术是啥？火系的二阶法术又是啥？”
三人看了他一眼，并不搭理。
铁老头忙伸手拦铁远，不让他说话。
八长老周玉和却对三长老齐以正笑道：“兄长，却还有件稀奇事。这傻小子却是说从未会得法术。”
说着一指铁远。
这声“傻小子”叫得铁远忍不住一抚额。
“哦？”三长老道，“若是真的，前所未见！”
九长老何蕙说：“不如取来测试石测一测他智力。”
三长老说：“甚好甚好。”
八长老立马着下人去取测试石。
片刻后，有几人用推车推着一根黑石柱进来。
黑石柱是根方柱，边长一尺，整体有齐肩高。再仔细看，正对着众人的侧面上镶满了小粒的暗绿色宝石，密密麻麻，成排成列，不下几百颗。
黑石条另一侧还有凹槽，周飞拿出一块切割规整的法力灵石塞进凹槽，不一会儿，黑石条发出莹莹的乌光。
周飞伸手按在黑石顶面，只见暗绿色小宝石从上到下，一颗接一颗亮了起来，发着绿光。
稍待片刻后，不再有新的宝石亮起。众人微一查算，便算得亮了一百四十八颗。
周飞抱拳对三位长老说：“测试石调试好了，可以开始测试了。”
三长老齐以正先夸了周飞说：“好，已经一百四十八颗了，马上就要到一百五了，应该很快就能升到二阶！”
周公子行了一礼，不动声色，顶着淡淡的黑眼圈，站到一旁。
齐以正对铁远招手：“来来，过来。把手，放到这根柱子的，上面，明白吗？”
铁远：“……”
铁远想揍他，但又怕打不过。
铁老头也以为他不明白要怎么做，拉他过去，把他一只手放到柱子上。
宝石又一颗颗亮起来，众人一数，总共四十七颗！
三位长老互相看看。
铁远：“……”
铁老头突然举手说：“能不能给我也测一个。”
铁老头一辈子没测过，他以前就知道有这么个东西能测，但没机会测。
这次有机会了所以也想测一下。
三长老齐以正很大方，说：“尽管测来。”
铁老头走到石头前伸手，亮了一百三十九颗。
铁老头测完了，铁远不服气，伸手又测了一回，这回亮了四十六颗……
铁远说：“你这东西坏了吧？”
齐以正说：“这个法力测试灵石可以显示一个人所能摇动的法术总量，统一计算为智力值。亮了多少颗，一目了然！可能略有小误差，但从来没有出过错。”
铁远不服气说：“不可能，我怎么可能那么低！”
“哈哈。”齐以正笑道，“你这四十七的智力值，实是我平生所见最低，还不到周飞的三分之一。”
铁远无奈问：“……那，应该多少合适？”
齐以正道：“根据以往的测试总结，一般十岁左右的孩童，会在一百左右。即便是一二岁的孩童，也有三五十。而达到一百，就能放出第一个法术来了。”
但铁远只有四十七！
齐以正继续说：“想我火林山门主师兄，已经晋升为四阶法师，智力已经直达二百五十之多！”
铁远：“……”
齐以正继续说：“你的智力不到我门主师兄的五分之一，由此可见各人之间的差距，实有鸿沟巨壑。”
铁远问：“……那你是不是也是二百五？”
齐以正抚须一笑道：“我只是早过二百，距二百五还差着些，但是我仍修炼不辍，以二百五为目标，力争早日到达二百五的境界！！”
铁远说：“……文化差异害死人啊！”
事情已毕，八长老周玉和说：“兄长和九妹今日就在我这用晚膳吧……”
三人说笑着进了后堂。
有下人上前来请铁老头和铁远出去。
周飞站在测试石旁，冷眼看着二人离去，青眼圈仍隐约可见。
二人出了门外，坐上马车回坊市。
铁远还在心里算着：
四阶是250。
三阶应该是200。
二阶是150。
一阶是100。
看来那几个长老都是三阶。
那个门主是四阶。
周飞马上快要二阶了。
铁老头也有希望达到二阶。
……
马车又把二人拉回原地。
铁远拉上板车，跟在铁老头身后，去买了些矿石煤石，以及一些零碎用品，一并堆到板车上绑好。
日已西斜，二人离开坊市，依旧到两里外的大车店住下，第二日一早再拉车赶回镇子里。
第二天早上上路，一路上走走停停，到中午了，在个树林处歇脚，分吃点干粮。
走过荒郊野岭，老远也见不着一个人。
吃完午饭走到一座山坡下，这里偶尔会有野兽出没，铁老头提醒铁远：“精神着点儿啊，小心会有妖兽！”
所谓妖兽，也就是聪明一点点的野兽罢了。传说也会有那种成了精，能变化成人的妖兽，但只是传说，谁也没见过，不能确定是否真实存在。
正在山坡下小路上走着，山坡后面却远远地传来一声狼叫。
二人停了车，铁老头从车上的破毯子卷里抽出卖剩下的一刀一剑，把刀递给铁远，自己拔了剑左手持了。
之所以左手持剑，是因为留着右手好放法术，等狼真的近身了再换剑到正手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