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荀天摇摇头：“那本来就是我们应得的。”
“身份？在‘天为局’内别的不说，普通队员的位置我还是可以给你争取到的。”中年男人拿出了他的筹码，桌子上的反光变得阴暗。
似乎是太阳挪动了位置，闭上了眼睛。
“也不需要。换句话说，你们没有相称的筹码，而只是用猜测来滞留我们两个无辜惹上事的市民罢了。”荀天双手一摊，“我说的没错吧？”
“配合我们工作，本来也是市民应尽的义务。”
中年男人站起身来，他踱步走到荀天和陈靖之当中，一边思考，一边抉择。
他接到的指令不只是要技术，还要求对不明巨大生物做调查。
其中之一，被命名为“杰顿”的黑色生物目前已经凭空消失，没有任何可追溯痕迹。另外一个便与面前和他对峙的青年，荀天有关。
“虽然有专利限制，但是身在外，有些限制其实是不在身上的。”荀天眼瞅着中年男人磨磨唧唧转来转去，还是收敛了下态度，“这样吧，你们单独给我们整个实验室，东西全就行，至于你们派不派人监视都无所谓，怎么样？”
中年男人眉头微蹙：“还有吗？”
“你的名字。”
“卓莫。”
“琢磨？”荀天也不知道该琢磨些啥，“行吧，是得多琢磨。真是个神奇的名字。”
“那你们等我一下，我联系一下‘天璇局’的同事。”
“行，你先忙吧。”
卓莫一直盯着荀天的行为，哪怕是掏出一个蓝白色的牌子来交流时也不忘关注荀天在做什么。
荀天被盯得浑身发怵，不过他自信已经理解了大概的流程。
“天为局”接收到了调查魔都沿海陨石的命令，然后找到了他的踪迹，这颗陨石又不知道为什么被他们赋予了极大的技术突破希望，所以他们最终找上了受伤的自己并且带到这里来。
先不论“天为局”是否理解“光子棱镜”和贝塔魔棒的作用，就算只是为了探明另一颗陨石的下落他们这么做也是很有必要的。但他们很可能只有自己这一条渠道，所以才会这么宽松。
一定是这样的，荀天双手抱胸揣测。
卓莫对着电话连连点头：“那就拜托你们了。”
“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不过需要注意的是，不该看的别看，明白吗？”
荀天跟啄米的小鸡崽儿似的连连点头却别有所想。
你说不看就不看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这里和EDC基地有什么区别。
噔噔噔。
两个身上披挂着不起眼拘束手铐的吊儿郎当出了门。
卓莫走在前面，领着这两个显眼包穿过了长廊。这条长廊不是人工打造的金属长廊，而是相当古老的自然岩石稍作修饰而成，使得整个回廊充满了古世纪至今的回响。
不知绕了多少个弯儿，也可能是在原地转圈，不管怎样，荀天感受到了异常的引力，引力之下是啪嗒啪嗒作响的金白两色相间的地板。
在荀天低头思考金色的部分是金子做的还是镀金，亦或者是瓷砖缀色时，悉悉索索的响声伴随风铃敲击的脆响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于是荀天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高一矮两名女性。左手边的较高一些，面色清冷，穿着青色长实验服，右手边面色略显红润，明亮的眼睛像是天边垂落的繁星，身上是紫色的实验服。
结团银花高台立，月落明镜两片心。
“‘炎者’，接下来交给我们吧。”
“辛苦了。”
卓莫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荀天和陈靖之不知所措地和两个疑似研究员面面相觑。
“他就这么放心？”陈靖之凑近来小声说道。
荀天左眼眯右眼盯，并不同意陈靖之的看法：“别这么早说话，说不定她们俩比咱俩还能打。”
“闲话少说，跟我们来吧。”
高个子女孩儿挥挥手，招呼两人跟上。
研究员们打开了门禁，踏入黑漆漆的门后。
对方这么放心自己，荀天也没多想便跟了上去。陈靖之倒也不在乎去哪儿，也随着荀天一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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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隐藏起来的“天为局”成员眼见目标进入了“天璇局”下属的第三实验室后收起了武装。
“你处理得不像你啊，太温和了。”“春草”一只手搭在了卓莫的肩膀上，“而且说真名，可是会死人的。”
卓莫用手擤了下鼻子：“他很像我被宇宙人暗杀掉的弟弟。”
“但是你报告里总不能这么写吧？”
“那就，‘为了人类’。”
“春草”神情复杂。
一线战斗员的思维都这么抽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