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追兵(1 / 1)

许文远策马狂奔,身后乃至四面八方都有新的哨声加入,

声音尖锐,或长或短,此起彼伏,像是一群争抢食物的秃鹫,很快就能从山坡上看到这群人马的影子,马蹄声、哨声、叫喊声掺杂在一起,好似有成千上百人冲了上来。

许文远还没梳理好状况,就感觉到一只箭矢掠着他的头皮飞过,紧接而来的是一柄弯曲的长枪拍到马身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砰。”

身下的骏马吃疼开始放声哀嚎,高高跃起把许文远甩到地上。

许文远并未慌张在半空中低伏身子,在地上滚动几圈稳稳站好。

只不过没等许文远有过其他动作,突然感到脖子一紧,一只大手牢牢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身不由己的双脚离地。

大手的主人拎起缰绳,纵马一跃,接着还未等马蹄落地就忽然松开大手,许文远重重摔落在地上,疼的呲牙冷呼一声,因为惯性在地上翻滚几圈才稳住身形站起。

许文远抬眼扫视一眼四周,发现全是一些骑马的劫匪,个个都如饥肠辘辘的豺狼虎豹一般,贪婪的打量着这个身材瘦小的猎物。

许文远能大致猜到这些人的身份,估摸着是哪座山上的土匪,见到临安城被毁想要等神鹰堡的人走后进城分一杯羹,

毕竟那些世俗的钱财,神鹰堡还不会放在眼里,若是去的早还能分杯汤喝。

许文远只能挤出一抹谄媚的笑容,尽量不露出破绽。

不过还没等许文远开口,长鞭就从视野盲区袭来,打在他的脸上,再次重重的摔倒在地.

劫匪们听到许文远发出的哀嚎,一起发出兴奋的怪叫,其中一人飞跃下马,一把抓住少年,死死钳住他的脖子仔细的搜寻一番,很快就找到那一包银子和玉佩,高高举起包袱,大叫道:

“兄弟们,这个小子是同行,比咱们还先到城里俚!”

“各位爷,这些东西都是我孝敬您们的,这里还有。”

许文远挣扎着起身讨好般从怀里摸出剩下的一点银子,心里想着逃跑的办法,这些劫匪看起来不像什么正常人,应该不怎么好沟通。

劫匪们笑的更响了,根本没把眼前的少年当作一回事,顺手把银子往怀里一放,重重的往许文远背上砸下一拳。

“爷爷还需要你孝敬,把你杀了东西不还是我的。”

许文远感觉后背就像是被折断了一样,此时的身体还未进行修炼以前又只是个闲散少爷,身体素质估摸着和那些下地劳作的农民差不了太多。

许文远暗自寻思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这些个劫匪看着都不像什么正常人和他们根本就无法沟通,若是不快点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恐怕很难在这些劫匪手里保住性命。

那名劫匪吹着口哨,突然愣了一下,从包袱里又翻出一小册子,里面密密麻麻写满很多字,翻了几页过后,他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认不得。

“什么几把玩意儿?”劫匪很是愤怒,上前给了许文远一耳光。

许文远捂住脸,依旧谄媚的发笑。

汝不知此时他已经想好了劫匪的一百种死法,其中最符合他心意的就是找到两根铁棒,一根用火烧红,一根用冰成块,两根铁棒轮流塞到粪道,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许文远撇眼扫了一眼小册,上面记录着他来到这个世界作的诗词,什么《咏梅》《将进酒》《滕王阁序》等等都是他窃来的,应该是被自己父亲记录好放进包袱的。

劫匪突然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差点将他打晕,使劲把小册往许文远脸上一拍,掏出绳索把他捆得结结实实,接着招呼其他劫匪一起去临安城的遗骸寻找财物去了。

许文远的手脚被捆,只能像蛆虫一样在地上蠕动,死命挣扎。

劫匪们对抢劫财物都很轻车熟路,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全拎着大包小包的收获回来,嘴里哼着哨子,满心欢喜的准备撤离。

捆住许文远的劫匪也很快回来,他这次只收获了两个小包袱,心情不是很好,走到他身边又狠狠的往他脸上踢了一脚。

许文远疼的蜷缩起身子,,劫匪拎起他身上的绳子,将他拎回马背。

许文远在心里怒骂道:

“特么的畜牲啊!小孩也几把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劫匪们纷纷上马,打道回府。

没走多久,这群劫匪又遇上一伙劫匪,看守着十几名俘虏和几捆包袱,这些人手臂都被绳索束缚住连成一串,许文远也被扔在地上,重新捆好,跟着这群俘虏的最末尾。

这些劫匪骑着马赶路,许文远也只能强撑着奋力跟随。

一直到穿过一条土路又前行数里后,劫匪们才在主路汇合,路口已经聚集了上百人。

大多数人都穿着破麻布衣,似乎从来没洗过,在阳光的照射下油的发亮,人人都手持兵器,眼神凶狠,像是一群被迫聚在一起的猛兽。

不久之前,刚刚重生的许文远还满是雄心壮志,没想到现在已经成为这群劫匪的俘虏,被迫的和一群肮脏不堪又有些惊慌失措的男女混在一起。

其实许文远在所有的俘虏中看起来是最脏最惨的,汗水、泥土都混杂在他的身上,像一座人形泥塑,脸上还有几只鞋印加上被鞭打过的痕迹。

许文远悄悄挪开身,躲在一群俘虏后面,他已经被搜身过一次,不想再因为显眼被搜第二次。

又是那名捆住许文远的劫匪,察觉到下面的动作,低头扫过一眼。

“想逃?”

“我活动一下,待会跟着各位大爷好走的更快些。”

许文远又不是傻子,他和其他男女、钱财一样,在这些劫匪眼里都是钱,周围又都是空旷的土地,逃跑就是找死何况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估计还没跑上多远就累死在路上。

劫匪听完冷笑一声,往地上随意忒出一口浓痰,擦着许文远的头顶飞过,他根本不屑于去管这些小动作。

“你们的收获看起来不怎么样啊,陈博。”

一名老年劫匪骑着马扫过一圈,用狠戾的眼神打量着捆住许文远的劫匪。

叫作“陈博”的劫匪又忒了一口,作出无奈的表情。

“你不是废话吗?那李庸不差钱,难道他手底下的也不差钱?何况临安城被烧成那模样,不空手回去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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