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从友儿头上淋浇下去,皮伤水淋之处嘶嘶疼痛,几缕散发混着水散在眼前,水顺着发滴落在胸口伤口处。抬眼望去李承欢坐在正前头低眉抿茶,李承欢放下茶杯看向友儿等着她说话。
朝李承欢啐一口,“真是有辱师门!难道不知毒武不可皆吗?”
李承欢好笑的站起,“师父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能?”
友儿所说的门派并没有个正当名字,江湖上也少有人知晓,往往那个门派里修炼的人出来倒是在江湖上赚了响当当的名声,友儿就是其一。还有一个人江湖上谁也不知,门派里却传的神乎其神,除了师父本人没几个弟子亲眼见过,却总有点料在师门里传谣,那便是研毒派的大师兄,连姓氏都不知道只“师兄”的口耳相传。师兄人虽文文弱弱,却很少有人能近的了他的身,因为他身上总藏着毒,袖子一挥就倾洒而出,毒粉带着一种微香。
在太子晚宴上李承欢出手,友儿才知道他们口中喊得师兄就是李承欢。
门派里分两派,习武一派、研毒一派。门派规定毒武不可皆,若是有武功在身的人必先自废武功才可研毒,选择一派便不得悔改。友儿亲眼见过武功在身的研毒派在师门众人前自废武功。
李承欢话中意思是师父毒武皆身?可是门派明明有着规矩,然而李承欢也是毒武皆身,那么师父应该是知道的啊!
“为何师父察觉不出?”
“我又为何不能藏着?”
她失声不语。深知师门规定的毒武不可皆,两者皆得该是多么的可怕。师父常说会武又会毒的人是最可怕的,如果是有野心的人,便会取得天下。她想起了叶念,恐有点担心她待在李承欢的身边。
“你想拿叶念她怎么样?”打量着李承欢全身,心想此时袖子会藏着□□吗?“她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人吗?”
友儿有种可怕的想法,难道李承欢是想拿叶念威胁长洲从而取得长洲?
李承欢靠近友儿,捏住她的下巴质问道:“你们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关系我竟打探不出。”
友儿甩头挣脱,舌尖触碰着口壁缓解李承欢手劲的疼。她惊觉,习武多年的她早对疼痛没感觉了,从醒来之后她觉得全身的伤口撕裂流血连被李承欢捏都会觉得疼。
她问:“你该不会是......封了我武功吧?”也是啊,李承欢是研毒之人,研制各种毒是他分内之事,恐怕也是这个法子藏住了他的武功,让师父察觉不出。
摩擦着手上血迹,“叶念要留着你的命,自然要放你,我怎会轻易留下你的武功。”
他除了是李承欢,也是林韵,成为李承欢后身份带给了他许多便利,同时林韵发现李承欢也是个可怜的。于是林韵带着李承欢的那一份变得强大,他的强大必须是隐藏的,旁人发现不了。
也幸亏李承欢生前不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皇上也不疼爱这个儿子,长大些林韵就带着李承欢这个躯体同白容出了宫,那时候他身上就是钱多,给路边穷困潦倒的乞丐打赏了不少钱,其中包括了友儿口中所说的师父。乞丐师父一看就看出林韵学过武功,遂问林韵:“小朋友学武啊,我们这儿有个门派正在收徒,有兴趣加入吗?你叫什么名字啊?”
林韵回答:“我叫李承欢,他叫白容。”
林韵虽瞧这乞丐不正经,像是个骗人的,他和白容初生牛犊不怕虎,跟着乞丐师父学了一段时间武功后发现,乞丐师父说的都是真的。乞丐师父带他和白容回了门派,在门派林韵发现还有个门派,看着他们使毒林韵生了想转门派的想法,于是他告诉乞丐师父想要学毒。
从乞丐师父口中他知道了毒武不可皆,非要学毒就要自废武功,林韵对乞丐师父说:“容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