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看到的那盏风筝就是她放的啊。
“茶余饭后的谈闻了还有谁不知吗?找个店小二打听便是。”李承欢嘴角微微上扬,冷冷笑道。
半瞎子老头赶紧低头掐指一算,“老朽算过这叶家小姐断筝之事还有第二回。”半瞎子老头摊手放在李承欢面前,“公子可否把生辰写在老朽掌心上。”李承欢写下,半瞎子老头又掐指算,皱眉慎思片刻,“嗯......公子与叶小姐有缘。”
满月楼乃长街上最大的酒楼茶馆,不到晌午,就坐满了人。喝酒的,品茶的,听书的......李承欢和白容走进满月楼时,吸引了多数人注意。先看淡青袍之人,挺拔俊朗,手里拿着把黄色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别着一块和田白玉,而他身后之人像是随从小他几岁,相貌堂堂,一双深邃双眸,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
两人直径走向二楼临窗雅间,店小二屁颠地跟上来,白容掏出一锭黄金,低语几句,小二便了然退下了。众人好奇这是谁家的公子出手这么绰约。片刻,一道道珍馐百味端上二楼。
李承欢看着一桌佳肴放下折扇,赶紧动筷,白容坐在他的侧坐,慢慢吃到。李承欢一顿胡吃海喝后,打了个饱嗝,向椅子背靠靠去,拍拍微鼓的肚子,感叹道:“好饱啊!”俨然没了在上楼时的淡然,要不是白容跟在李承欢身边这么久还真以为这是另一个人呢。
李承欢站起走向窗边,低头看下楼。这满月楼的对面就是叶家布庄,这时叶念正坐在门口手撑着下巴,看街上人来人往。白容也走到窗边顺着李承欢的目光看去,“公子真当那老头的话可信?”
李承欢低头细看发愣的叶念,转身垂眸,“既然有缘,为何不信呢?”。
李承欢拿起桌子上的折扇,走回窗边飘然而下。有门不走非要展示自己的功夫,想着白容也跳下了窗。
叶念看有人突然从空中跳下,便盯着人家一直看。没想到那人微笑朝着自己走来,待那人走近一看,这不是早上撞她的人吗?来跟她道歉的吗?
李承欢打扇摇道:“姑娘为在下制一件衣裳可好?”
叶念指指身后,“那里。”见青衣男子没动作,往后看去今天大娘家里有事没来,其他人都在招呼别的客人。“跟我来。”回头见那青衣男子抿唇笑着看着自己,不忍翻了个白眼。
“抬手。”叶念把皮尺从男子的左手腕处开始量到胸处按住把手腕处的放掉皮尺再量到右手腕处。“八尺,你记着。”对在边上的白容说。
叶念把皮尺环在男子腰间,两人几乎是要贴在一块了,手都不敢碰到他的腰上。能感觉到男子从鼻尖扑出来的暖气打到自己头顶上,还好像能听到他微微的心跳声,男子身上还有一股恬淡的清香。
李承欢只能看见叶念的头顶,“姑娘,芳龄多少?”
“啊......二尺五。”叶念退回赶紧把皮尺抽回,扔给刚好得空下来的伙计,“你来。”跑到二楼去了。
“噗,二尺五啊。”李承欢好笑道。
叶念坐下倒杯水,咕噜噜喝下,用手给自己扇扇凉,热死了。那个人一定是来捉弄她的。
看你一身的佩戴奢华,那袍子地质好得不得了,居然还来自家这个为平民百姓开的店里做衣服。虽然自己会挑几匹上好的布制定样式来为太子哥哥和清阳哥哥制衣但那些布都不拿出来卖的,一般人家也买不起。真是有钱人家吃惯了山珍海味要吃野菜。
叶念下楼时两人已经走了。刚为李承欢量衣的伙计见叶念下来了便跑来对她说:“小姐,那两位公子说是小姐的旧友,要小姐衣服做好后亲自送到满月楼天字间去。”
她纳闷啥时候有过这样的旧友?不过那无理的人是谁?不知道她是何人还是有心调戏?
算了,母亲去世后,叶念回家也觉得冷清,就整日呆在街上,晚上才回家去。太子哥哥和清阳哥哥都在战场,自己更是无聊透顶,找点事情做做也好。想想刚刚那人不知道她是何身份就算了,还没礼貌,一见面就问人姑娘年龄,指不定就是哪户官员家的纨绔公子哥。
回头告诉太子哥哥,让他派人查查是哪家的公子,如此无理,定要好好教训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