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战斗正激烈地进行着,‘血条’也时升时降。
“这样看来很难完成啊,不会boss死了还没完成吧?”
“不会的,我没有给boss设计血条,打不死的,当然玩家们也没有血条,顶多痛到‘掉线’,醒了之后还能继续打。”
“既然这么麻烦,为什么不直接给他们呢?”
“如果我能做到的话也就不会建这个游戏世界了,再怎么说,依靠他人总没有自己来的实在,比起别人给的,自己的力量更让人安心不是吗?”
“确实,不过自己的力量总是有限的,有时候借助别人的力量也不失是一种方法。事物总有两面性全盘接受和全盘否定都不是种好的方式,尝试接受他人也并非不可。”
“人所需求的他人也不过对自身缺失的补缺罢了,并非必需是同类,只要能够补充缺失就可以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强行要求他人。”
“每一种生活方式都可以被完善,也并非只有一种方式被允许,但作为你的朋友,我依然期待你能尝试新的生活方式。”
“朋友吗?不过既然是期待,就会想要实现。当无法用语言劝说成功时,就会用更进一步的方式去实现。”
“我并不觉得能用武力让你接受。”
“为什么不试试呢,毕竟我们是朋友,而朋友总能忍让的更多。”
“是吗?既然如此我们就定下一个比试吧,输的人要答应赢家一个要求,如何?”
“可以,不过要比什么?”
“就比谁先触碰到对方吧,不过要等之后你将秩序还回来才行。”
“可以。”
比试已经定下,在接受神秘人的帮助后,林远也开始对新的事物感兴趣了,期待着新的变化,这种感觉并不坏。
“真黑啊,要是来点星星就好了。”
一组小队中,两人正在后方闲聊。
“不如把你发射上去,我们会记住你的发光发热的。”
“要挂你自己挂。话说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打boss啊,而且这boss也没血条啊,怎么打。”
“我们不是也没有吗,最严重的也不过是疼的‘掉线’,一会就生龙活虎地回来了虽然不知道胜利条件是什么,但只要将那个条打满就行了。”
“哦,又降了,真不知道是什么标准,难道只能碰运气吗?这要碰到什么时候啊!”
“反正不会死,不去试试吗,我已经想好了一个新的招式,正要去试试呢。”
“找死别叫上我,也不想想你是第几次被抬到后方,稍微珍惜一下你的生命吧,谁又能知道下一次的死亡是不是真实的呢?命只有一条,再谨慎都不为错。”
“这谁都知道,可如果不去做些什么,这个游戏就永远无法通关,我们被困在这里又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担惊受怕地等待着结果还不如拼一把,或许成了呢。”
随后那个人再次赶往前线,嘴上喊着平常绝不会说的羞耻的台词,用着从未见过的招式冲向boss,然后啪一下没了。
“哼,真是年轻。”
呆在原地的另一个人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定,也冲了上去,结果也并不特殊,‘下线’了。
重新‘上线’的两人再次聚集在一起。
“我们还是试着挂在天上吧。”
“赞同。”
自从有人将自己挂在天上当星星后,陆续有人效仿,于是天空不再昏暗。经历了数不清的尝试,人们始终不曾将条打满,热情开始消退,人们不再想完成任务,只想将带给自己无数痛苦的boss打一顿,既然打不死,那就往死里打。
就这么一个单纯的想法,让人们的心思统一了起来,于是条满了,金光洒下,给予人们无穷的力量。对此人们并不在乎,只想拿起武器,将那个露出血条的boss给弄死。在星光的照耀下,人们抄起武器冒着光地冲向那个由苦难孕育出来的怪物,越来越多的金光顺着武器被打进苦难中,随着最后一缕金光的注入,苦难砰地一声炸了,炸开的淡淡微光落入人们的心中。
“现象能够孕育与之相符的力量,人为的现象也不例外。万众一心的人们战胜了苦难,自然也会孕育与之相对的力量,也就是跨越苦难的力量。由自己之手诞生的力量,相信他们会喜欢的。”
“这就是你制作出这个游戏世界的原因吗?”
“毕竟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他们并不能完全知晓未来遇到的困难,与其给他们度过末日的方法不如给他们找到方法的方法。”
“你要做的事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我们的比试了。”
“好,开始吧。”
随着秩序的力量回到小光的手中,比试也正式开始了。
光布满了视野中的一切空间,秩序在此中设下束缚,微风吹过,在两者之间制造出缝隙,林远从其中穿过,走出了光笼罩的范围。然而在林远的背后,小光在此守株待兔,等待着林远走出光的范围。
一缕青光闪过,林远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小光扑了个空,趁着这个破绽,林远冲了上去。
想要获得胜利,就要有一击制胜的方法,比如说一场意外的‘夺舍’,让比试的一方不存在,就会成为反败为胜的机会。
“我们是同类,所以我能吞噬你的存在;我们是同类,所以我也知道你并不会就此死去。”
‘夺舍’已经完成,林远面前的人已经更换了存在。金光闪过,斩断了林远与秩序的联系,也封锁了林远本身。
“我赢了。”
透明的小光触碰着林远的后背,帮他解开了秩序的封锁,然后笑着告别道:“下一次见面就要在你的世界了,那时的我大概会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名字,而不是现在这样属于过去的残留。期待着下一次的见面吧,还有不要忘记约定啊。”
话音刚落,小光的身影开始了消散,与之相同的还有一直看戏的生僻字。
“为什么我也要离开啊!”
二人消失之后,剩下的也就只有林远和面前的‘秩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