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哟~”
陈思鹿一屁股坐在地毯，娇嫩的额头上挂满了汗珠。
她一边大喘气一边喊道：“哥哥，好累，好饿哟~”
陈象取出一个猪蹄，撕开包装递过去，柔声道：“来，赶紧吃。陈思鹿可真棒，竟然可以把纸鹤吸到玻璃上。”
“嘿嘿、嘿嘿嘿……”
陈思鹿笑眯了眼。
她扬起脑袋瓜，舔了舔油光的嘴巴、说道：“我要保护哥哥，程妈妈，花阿婆……还有，小姨和子珊姐姐。”
“好好，我记下了。”
猪蹄还没啃完。
陈思鹿就趴在地毯睡着了。
陈象抱着她坐在沙发，拿纸巾擦了擦油乎乎的小手。虽然孩子年纪还小，但早一点掌握能力、总不是坏事。
刚才是隔空取物，因为有玻璃挡着……
陈象缓缓摇了摇头，‘不对，陈思鹿可以把元气凝聚在手脚，发挥出强大的力量，或许、是跟元气有关……’
听见脚步声。
陈象转头看了过去，是个穿着灰色OL套装，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黑丝袜包裹着笔直的双腿。
“你、你们是谁，怎么会在程总的办公室！”
那张妆容精致的脸蛋儿，三份慌乱、七分做作。
就算程妈不在，曹婉肯定也打过招呼了，这女人突然跑进来……陈象摆了摆手，说道：“出去，你太丑了。”
“你，你……”女人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又是一阵脚步声。
程瑜走进办公室，见陈思鹿正在睡觉，拿手背贴在她的脸颊，确认体温正常，问道：“小象，她嘴巴怎么了？”
陈象说道：“啃了个猪蹄。”
程瑜点了点头，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叠文件，递给站在门口的秘书，“小秦，去会议室准备一下，半个小时后开始。”
“好，好的。”
等小秦转身离开。
陈象想了想，问道：“妈，她刚才跟你在一起？”
“对呀。”
程瑜坐在沙发，接过陈思鹿抱在怀里，温声道：“刚才跟大家开个会，交代一下公司以后的规划，有什么问题么？”
陈象凑近些，小声说道：“我见她表情不太对，还以为是……过来勾搭我的。”
“你这……”
程瑜失笑着摇了摇头：“她去年刚整过容，所以表情看起来有点僵硬，不过、人品还是不错的。”
“……”
难怪看起来怪怪的，还以为那女人来套近乎啊。
陈象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将纸鹤的事情说了一遍，“应该跟曹新利有关，不过，小鹿是什么能力、你能看出来么？”
“隔空取物属于空间能力，无法穿过墙壁，但玻璃还是可以……小鹿这个、我也不大确定，晚上回去让她再试试。”
“嗯。”
二十多分钟后。
曹新利一行人来到瑜鸿商贸，示意前台准备糕点茶水，便自顾进了会议室。
程瑜不在那些天，他们早就熟悉了公司规模，就连近年的盈利也非常清楚，所以收购瑜鸿商贸的计划……
不多时。
程瑜带人来到会议室。
看见跟在后边的陈象，曹新利下意识皱起眉头，为了谈判顺利，他暂时压下了心里的怒火。
除了律师和法律顾问，曹家一方能管事儿的都来了。
老二曹新利、老四曹德，老大的儿女曹仲恺和曹仲雪，以及曹瑞芳夫妇二人。
程瑜面色淡然的看着他们，指了指摆在桌上的文件，说道：“知道你们来的人多，都看看吧。如果愿意就往下谈，不愿意……公司就转给别人了。”
曹新利翻了翻转让协议，严肃道：“程瑜，曹鸿是我的亲弟弟，你不让他葬进祖坟……”
程瑜嘴角弯起，冷笑道：“曹新利，是我不肯么？”
“这，有什么咱们可以……”
“现在是商业谈判，请不要挟裹私事。”
曹新利靠在椅子叹了口气，抬手在桌上敲了下。
曹瑞芳的丈夫、岑秸，得到暗示以后，手臂架在桌上笑了笑：
“程瑜，咱们都是自己人。这十几艘货船……比新船价格还高了一成，那三艘万吨就更过分了，这价格怎么都说不过去嘛。”
程瑜慢慢闭上眼睛，轻声道：“小婉，你来讲。”
“好的。”
曹婉翻开手里的文件夹，慢声讲述起来：“海啸事件以来，渤省报废的海船超500艘，目前我公司有3000吨、5000吨及万吨以上的货船，共计……”
说罢，她合上文件夹，笑道：“岑先生，且不提新船价格，就算重新订购至少需要半年以上。到时候，内海航线步入正轨……
另外，千帆和万锦还等着竞标，能出到什么价格、想必您比我们更清楚。”
别说半年。
现在连三个月都等不了。
渤省现在的规划是，如果省内海船不足，将会从南边调来新船，由市政成立海运公司统一运营。
明知是个下金蛋的母鸡，现在程瑜愿意撒手，不管怎么做、曹家都得想办法吃进嘴里！
曹新利思索一会儿，沉声说道：“程瑜，我们只接手港口和船只。”
看着曹家几人的嘴脸，陈象深深吸了口气。即便从没见过曹鸿父子，他也有点克制不住心里的恼怒。
而旁边的程妈，却依然气定神闲、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没问题。价格翻倍，你方必须支付所有员工的遣散费。”
“你！”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现在别说滨海的贸易公司，只要瑜鸿商贸放出话，其他城市的公司也会过来竞标。
曹新利烦躁的扶着额头，思考着程瑜会不会坑害自己。
公司大厦、港口船只，包括员工都不会有意外，而且、就算她有所怀疑，也无法确认曹鸿的死是否人为……
“吔？”
窝在陈象怀里的小豆丁，看见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眉心似乎有气息飘出来。
她仰头看了看哥哥，然后偷摸勾勾手指，发现灰、黄颜色的气息缓缓飘过来，缠着的自己的食指。
“哥哥？”
“哟，可以啊。”
陈象在小豆丁脸颊亲了下，握着她那肉乎乎的小手，将气息收进了空间。
掌握了玄门术法以后，陈思鹿也可以吸收周围的情绪。
但是目前为止，吸收到的情绪只能用于扩展空间，让里边变亮堂一些……
曹家众人拿起手机，私下交流了好一会儿。
终于。
曹新利放下手机，严肃道：“瑜鸿商贸经营多年，突然转手……我们需要筛查所有人员，部分人员予以辞退。”
程瑜的嘴角微微勾起，轻轻颔首：“这是应该的。”
“另外，必须签署竞业限制协议，包括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