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蛋空间内。
陈思鹿拿着一个面具，疑惑的左顾右看，小声嘀咕：
“鸡蛋，是给人吃的。面具是给人戴呢，难道说这个地方……还有其他人？”
说罢。
她把面具套在头上，犹豫片刻，又拿起一个床单裹在身上，小心翼翼的开始探索。
“这里不会有妖怪吧？”
“对哟，我力气好大呢！我以前跟程妈妈学过功夫，才不怕几只小小的小妖怪……可是，我没有鞭子~”
借着巨蛋的辉光。
陈思鹿绕道另一侧，发现一个跟自己差不多高的铜炉。另一个小鸡蛋旁边，也有个类似的袖珍铜炉。
除此之外，周围空荡荡的，半个人影都没有。
她裹着床单四处溜达，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小豆丁吓得肩膀一颤，手臂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弱弱道：“谁、谁，是谁呀~”
“呵呵呵呵……”
程瑜压低嗓音笑了几声，严肃道：“你又是谁，为什么跑到我们的基地。”
陈象：“……”啥基地啊？
陈思鹿缓缓转身看去。
两个戴着葫芦娃面具的大人，身上披着红色、蓝色床单，跟两个幽灵似的，正慢悠悠的朝自己走来。
啪叽~
陈思鹿吓得跌坐在地，哽咽道：“你、你们，不要吃我呀！我今天没洗澡，身上好臭呢~”
“你们不许过来！”
“我，我练过功夫哟~”
程瑜脚下一顿，瞥了眼身边的陈象，压着嗓子说：“这么大点儿就会功夫，是谁教你的？”
“哼~，我程妈妈！”
陈思鹿忽然多了些底气，下巴一抬：“她的功夫超级厉害，只教我、大聪明都没学过呢！”
谁特么是……
陈象皱眉：所以前些天那些口误，是打算喊我这个？
程妈又瞥了眼旁边的大聪明儿子，心里泛起嘀咕：‘跟这小子比起来，小鹿的记忆……似乎更加完整。可是，接下来该怎么演啊？’
一阵沉默过后。
小豆丁爬起来缩在巨蛋后边，说道：“我真的会功夫，我用鞭子抽人可准啦~”
陈象问：“那你鞭子呢？”
陈思鹿无言以对：鞭子……在十八岁的我身上？
“既然会功夫，那咱们就坐下来聊聊。”陈象朝她招了招手，“我姓曹，你叫什么名字？”
陈思鹿拧起眉头，眼珠子咕噜噜转动起来，娇声道：“我姓鹿！两位可以叫我鹿小姐。”
“你好，鹿小姐。”
“你好呀，曹先森。”
你们这么……随意么？
不是应该给自己设计身份，然后包装一下……听着兄妹俩尴尬的交谈，程瑜暗自叹了口气，只得附和道：“我也姓陆。”
接下来，三人坐在地上，进行了十分钟的友好磋商。
了解了空间规则以后。
陈思鹿跑到小鸡蛋跟前，盯着那个袖珍铜炉，狐疑道：“不对哟！盖子为什么是陈思鹿的名字，她是谁呀？”
陈象：“……”
程瑜：“……”
草率了。
连小朋友都没忽悠住。
陈象走到大冰鉴跟前，抹去外部名字、又标注在盖子内。这样一来，除了自己、就只有主人才能打开确认了。
至于小豆丁那个，反正也没人在意，就随她去吧。
陈象故作疑虑的说：“可能是写错了吧，陆女士，你看应该是怎么回事啊？”
修改名字位置的时候，程瑜有一瞬间、差点都被踹出空间了。
她瞪了陈象一眼，为难的咳嗽两声，敷衍道：“鹿小姐，这个名字只有自己能看见，如果不信……你来看看我这个？”
“是这样迈？”
陈思鹿裹着被单跑过去，嘿咻嘿咻、扒到冰鉴上边，发现盖子上果然没有名字。
她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自己的铜炉，不忿道：“凭什么呀！这不公平，我个子小，就要给我小铜炉嘛！”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程瑜把她抱下来，安慰道：“这是冰鉴，可以用来储存私人物品，在外边可以随时拿出来，就跟变魔术一样。你看曹先生，连自己的箱子都没有。”
“哇哦——”
陈思鹿夸张的睁大眼睛，然后看了眼陈象，怜悯的摇摇头，低声道：“这么神奇的储物功能，他竟然都没有呢。”
“……”
早晨。
陈象和程瑜离开别墅。
等两人走远，陈思鹿靠在小姨怀里，小声说：“小姨，我好困呀，回去睡觉~”
连稚疑惑道：“怎么还犯困呢，这几天不是好多了么？小鹿，要不带你去医院……”
“哎呀，没事呢。我睡一哈就好啦！”
真是的！半夜忙了那么久，当然要补觉的呀。陈思鹿挣脱小姨的怀抱，一溜烟往家里跑去。
别墅二楼。
连母站在窗前确认陈象两人离开，赶忙拿出手机拨了出去，“小荣啊，陈象跟那个女人走了，现在该怎么办呀？”
“……”
“他说去买东西，应该下午就回来。”
“……”
“好，我这就去买菜，路上开车慢点……早点回来吃饭啊。”
……
上午八点半。
某工业园区，一辆商务车缓缓停在路边。
曹婉指着左侧的仓库，说道：“程姨，那个三号仓库。”
“嗯，小象过去看一眼。”程瑜把钥匙递给陈象，温声道：“我就不下去了。”
“好。”
既然持有空间，当然要弄一些物资。
真空包装的食物、日常用品、程瑜需要的特殊工具，包括陈象要求的、带门框的门。
确认有没有遗漏，晚上还得跑一趟、把物资都给送进去，还是有点麻烦的。
曹婉收回目光，靠在椅背轻叹一声：“姨，曹家的人在公馆闹到半夜，连遮掩都懒得搞了。”
“这不挺好嘛。”
程瑜嗤笑道：“忙活了半个多月，好不容易分赃完毕，主人却突然出现。
把公司交给小象，可以他们先难受几天，然后放出风声……”
曹婉：“……，好的。”
“不过，这样小象会有风险，那就给他们点甜头。”
“……”
程瑜转头看着车窗外，语气平淡的说：“内海通商，瑜鸿商贸的货船和渠道……小婉，如果趁这个机会把公司卖掉，他们会着急吧？”
那肯定的呀。
不光着急，曹家的人还会怒火攻心、撒泼耍赖……程姨以前总是直来直去，怎么会想到这么折磨人的计划？
曹婉侧过身，满是担忧的看着程瑜，纠结道：“姨，陈象那家伙，是不是把您带坏了？”
“有么？等他们乱了分寸，再拿出转让合同……啧啧，让瑜鸿商贸欠多少钱合适呢？”
看着从远处走来的陈象，程瑜靠在椅背眯着眼，轻声自语：“小婉，曹鸿跟小向不能白死，我还有更重要的事……”
杀人会犯法。
但诛心无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