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将近,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累死苦死也得学死!”
“提高一分,干掉万人!”
“让我们把试卷翻到第五页……”
穿着校服的陆行单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神游。
刚一下课,一个小胖子就凑了过来。
“老陆,游戏你玩了吗?是不是很带劲?”
他叫谢安,那个爆出极品功法,卖了十几万的幸运儿就是他。
看着谢安明显的黑眼圈,陆行就知道这小子昨天夜里肯定挑灯夜战。
“通宵了?”
“嘿嘿,昨晚上跟几个网友一起发现了个百年秘境,就没睡。”
“不是我说,这马上都要高考了,还通宵玩游戏啊?”
“这话说的,人呐,贵在自知之明。”
谢安摆弄着快要遮住双颊的刘海。
“我脑子笨,充其量也就考个三流大学,费这时间不如多下几趟秘境。
再者,考上大学不也是为了找个好工作赚钱嘛,我直接游戏开局,少走四十年弯路。”
“你是不知道,我爸都夸我游戏玩得好,这还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他笑。”
陆行本想劝几句。
但一想起某个靠着纯真的笑容,就能走上人生巅峰的家伙,满肚子的话硬是被他憋了回去。
“老陆啊,这次模拟考又全校第二啊?按照这个进度,怕是清北都要给你打电话咯。”谢安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你可得努把力,到时候说出去,我哥们是清北大佬,多有面儿?”
“哪有那么简单。”陆行摇了摇头。
“对了,你在哪个地区?咱们加个好友,有时间带你下秘境啊!”
谢安脸上洋溢着得意。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热爱的事情,就比如陆行学习不错,而谢安则是游戏高手。
就没有他没玩过的游戏。
这或许也是他能够在游戏赚到第一桶金的原因。
“我开局气运齐天蛊,结果被NPC宰了;第二次又降生在一个类似于合欢宗的邪恶宗门,每天背各种各样的师姐围绕,如履薄冰……”
“卧槽,细说师姐!”
“你们在聊什么?”
一道清冷的身影来到陆行身边。
公主切裹着白净红润的脸蛋,笔直的腿部线条甚至要比过膝的白色裙摆还要鲜白几分,丹凤眼清澈幽静,李观棋就像一个优雅精致的高傲小姐,和穿着发白校服的陆行格格不入。
“李校花,咱们哥俩聊点男人之间的事情,你就别瞎掺和了。”谢安坏笑。
“是这样么?陆同学?”
“咳咳,在聊游戏而已,你找我有啥事吗?”
陆行扯开话题。
李观棋的眉眼扬起好看的弧度。
“陆同学,你想要报考哪一所大学?”
“江城大学。”
陆行不假思索。
妹妹还需要照顾,他不能走太远,本地的江城大学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好。”
李观棋微微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给人一种十分莫名其妙的感觉。
“老陆,我跟你赌十块钱,李校花对你有意思。”
谢安十分断然。
“拉倒吧,人家是校花,父亲还是江城首富,我只是个底层做题家,何德何能让校花垂青?”
陆行拍了拍谢安的肩膀,语重心长。
“老谢啊,咱们只是凑巧在一所学校里读书,很快就要回到各自的阶级去,人呐,贵有自知之明。”
“你就说你赌不赌吧!”
“赌!白赚的钱怎么不要?我跟你赌一百块!”
“陆爷尿性!”
简单掰扯了几句后,陆行又和谢安聊起游戏的事情来。
得知好兄弟身边都是吃人的女妖精,谢安当即表示要救兄弟于水深火热之中。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侍女宗嘛?办他!”
“你放心,我回去就发动人脉问问莽荒帝国的位置,直接坐仙舟飞过来,把宗门都给你扬啰!”
“尊嘟假嘟?”
“呵。”
谢安摆出一个骚包的姿势。
“义父不才,略有些人脉,不多,但够用。”
“原本想用普通人的身份和你相处,但现在我不装了,我摊牌了,爷是大爱仙尊,整个罗浮仙舟都是我的人,跟你说罗浮仙舟你也不懂,反正你知道哥们就是很牛就行了。”
陆行不由得有些期待。
很快一天的课程结束。
陆行原因特殊,不需要参加晚自习,可以提前离开。
一道目光送他离开校园。
“谢同学。”
李观棋不知何时来到谢安面前。
“你们说的游戏,是什么?”
侍女宗。
“小港子,我渴了,要喝杨枝甘露。”
张秀儿慵懒地躺在床榻上,而在她的身边,正跪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弟子。
她非常喜欢给人授礼,而且每次授礼都要求对方脱干净。
按照她的话说,吃不着,过过眼瘾也是好的。
吴港曾不止一次表示愤怒,而她却表示。
这也是修行的一环。
以往张秀儿只要开口,吴港就会过来伺候,有求必应,几乎把她哄成了小公主。
但这次,她一连叫了几声,吴港都没有出现。
她坐起身,不耐地朝门口喊道。
“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来,我可就生气了!”
若放以前,吴港可就屁颠屁颠地凑上去了,但经过了陆行的开解,如今的吴港决定展现一些脾气,好让张秀儿知道自己是个男人,而不是一条狗。
“你自己没手?”吴港皱着眉头。
“哎呦?”
张秀儿不可置信地看着吴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妩媚柔情的脸蛋上展露出愤怒之色。
“我让你给我拿水喝,你诚心惹我生气是吧?”
“求我。”吴港挑眉。
张秀儿都给气笑了。
她抬脚朝跪在地上的男弟子踹去。
“你去拿!”
男弟子颤颤兢兢地缩着脖子,爬了出去。
“你喂我。”
眼看着男弟子给张秀儿喂水喝,吴港嫉妒得发狂,恨不得夺过水杯自己来,但一想到陆行的教会,他硬是心里想当狗的冲动压了下来,深吸一口气。
本想撂下几句狠话,但又舍不得骂。
只能张了张嘴,转身走了出去。
“奇了怪了,转性了?”
张秀儿脸上疑惑之色更盛。
不解之余,是越发的愤怒。
“给我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吴港背着身。
“秀儿,我仔细想过了,我们之间可能并不合适,我们都冷静冷静,好吗?”
张秀儿目瞪口呆。
舔狗,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