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正式走向大篇章。
时间回到现在。
县衙。
胡毛胡大人正坐县衙。
宵野坐在他不远处。
台下站着结巴话痨和另外两个衙役。现在的县衙就是这点人员力量。
高台正坐的胡毛看着台下的众人说道:“这一个多月案件积压了不少,今天开始要一件件处理,希望你们几位不要掉链子。”
台下的众人看了看胡毛没说话,理亏呗。
之前胡毛就带着两位衙役办公,实在没办法,他这县令不能一边审案一边记率案情,如果需要出去抓人,另外两个衙役一出去办公,整个县衙就剩下他自己。
每次想到这里,胡毛眼睛里都能看到怒火,他他妈的堂堂一个县令,出身名门望族胡家,到现在连个厨子都没,县衙内大小事务都要他自己亲力亲为,一到下班时间,两位两位衙役跑的飞快,生怕被他留下来加班。
正了正衣襟,胡毛轻拍惊堂木:“传报案人。”
堂下四人水火棍敲地,大喊“威武。”
宵野看着心里就想:“这跟我那个世界没有什么区别嘛。”
在宵野胡思乱想之际,台下低头走进来一对憔悴的中年夫妻,夫妻二人进入大堂,扑腾跪在地上,男人双手举着状纸,女人则在哭哭啼啼。
胡毛看向台下,对着结巴说道:“呈状纸。”
随后结巴走到夫妻二人面前,拿起状纸送至胡毛面前。
胡毛看看结巴,又看看状纸,小声说道:“你是不是有病,我他妈是县令,你把状纸给我作甚,给师爷送去。我是真服了你们几个了。”
结巴挠挠头,又快速拿着状纸送到宵野手上,
宵野也没对结巴废话,随后起身用略显有些稚嫩的声音问道:“台下可是王氏和王李氏“
“回大人,是。”
“状告何人。”
“西街陈家之女陈竹心。”
“状告何事。”
“状告陈竹心谋财害命。”
“讲出详情。”
“回大人,一年前,我们拂柳镇庙会。我儿王智因科举在家苦读一年不曾出门,遂特意将他赶出家门出去散心,本意是让他出去放松一下,寒窗苦读只为功名这没有错,然而读书读傻的人也不在少数,小老儿也是不愿看到家里出现这种事情,强制将他赶出去游玩一番,岂料我儿在庙会才灯谜的时候结识了陈家小姐陈竹心。自那之后,小儿书也不读了,每日就知出去游山玩水,与陈家小姐私会,刚开始家里看他大把花银子也曾追问过,小儿却说他结识了一帮文人,每日以酒会友,作诗答对。可是每日大把银子如流水般往外扔,所以小老儿就亲自跟踪小儿想看个究竟,这才得知,小儿根本没有什么以酒会友,把拿到的银两全他部送给了陈家,陈家从原来的破落户摇身一变变成了富贵人家,原本这些银两对与我家来说也不是特别多,眼看我儿这么上心陈家小姐,所以也没计较,只能出于无奈向陈家求亲,毕竟门不当户不对,奈尔拗不过小儿,只得如此。可谁知陈家不感恩情,拒绝了这门婚事,陈家小姐更是嘲讽老朽一番,我儿得知后,一时间受不了打击,投河自尽。还请大人为小老儿做主啊。”
王老汉话音一落,旁边跪着的妇人又哭了起来。
宵野快速浏览状纸,发现王老汉说的和状纸基本一致后说道:“你儿子前前后后一共给了陈家多少银两。”
“回大人,一百三十五两。”
“你如何得知这么详细的数量。”
“回大人,小老儿家里世代经商,因不想小儿跟我一样没出息经商,所以才让他读书,但是小老儿有个习惯,家里每支出一笔银子都会找账房做统计。在小儿投河后,小老儿亲自盘算过小儿所支出的银两。”
宵野在状纸上补全最后的一笔银两的金额后,看向胡毛:“大人,可以传被告了。”
“传被告。”
不一会,大堂下低着头走上来两人,一男一女。
“小人陈转拜见大人”
“小女陈竹心拜见大人。”
胡毛看着跪下的二人说道:“抬起头来。”
“是,”二人抬头看向高台的胡毛。
看着堂下跪着的二人,男人大概四十岁,面黄无须,偏瘦。
女的大概双十年华,生的好生端庄。
“陈转,陈竹心,你们旁边跪着的人你们可识得。”
“回大人,识得。”
“对于他们二人状告你们图财害命一事你们作何回答。”
还没等陈转吭声,旁边跪着的陈竹心则哭哭啼啼的说道:“大人,小女冤枉啊,”
“说。”胡毛看着陈竹心,面无表情的说道。
“大人,我与王智只是普通朋友,我也从未答应与她结为夫妻,至于王家状告我图财害命更是子虚乌有,那些银两是王智自愿赠与我的,他的死也不是我逼的,我何罪之有。”
胡毛一拍惊堂木,冷笑道:“好一个普通朋友,好一个自愿赠与。本官问你,你既然不愿意与王智结为夫妻,何为收他的纹银,既然不愿意又为何与他私会。”
“大人,我.....”
“本官问你,王家状告你们一事可有诬陷诽谤.“
“大人,小人请求近前说话.“堂下跪着的陈转忽然打断胡毛的呵斥.
“何事不能在堂下说.“胡毛冷着脸看着陈转.
“大人,这事只能告知你一人.“
“那你近前来.“
“大人,不可.“宵野和话痨几位衙役同时阻拦.
“无妨.“
陈转快速走到胡毛跟前.低声在耳边低语了几句,等陈转说完,胡毛挥了挥手,说道:“你下去吧.“
待陈转再一次跪下后.:旁边的陈竹心则低声问了一句:“爹,成了?“
陈转没有回话,淡淡的点了下头.
就听大堂上胡毛一拍惊堂木,大声说道:“王老汉,本官觉得你的状纸有问题,“
堂下听到胡毛此话的王老汉脸色一白,而陈家父女俩则脸色一喜.
“本官问你,你的状纸上面为什么没有你儿子支出纹银的日期?“
宵野:“????“
衙役:“?????“
王家夫妻:“?????“
陈家父女:“????”
外面围观的街坊四邻:“?????”
胡毛也没在乎周围人一头的问号,继续说道:“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下次注意填写日期。”
周围人心中腹诽:“神尼玛下次注意,合着您还希望老王家再死一个啊。”
“啪”的一声,惊堂木打断了周围人的胡思乱想。
“好大胆,陈氏父女,你们可知罪。”
父女俩连忙叩首:“冤枉啊大人。”地面被二人磕的梆梆作响。
“冤枉?呵”胡毛不屑一笑。继续说道:“陈竹心,我问你,你明知道你不喜欢王智,却又和他私会,每次王智给你银两你都不拒绝,这是何道理。王智又不欠你银两,你倒是受之无愧。陈转老头,还有你,你闺女这些事我不信你不知道,你不加以阻拦,反而任之惯之。你可敢说你们是冤枉的?虽然王智的死与你们没有直接关系,但是你二人也脱不开直接关系。”
看着堂下瘫倒的父女二人,胡毛继续说道:“左右,将陈转父女打入大牢,收监关押,状纸送至州府,等候判决。”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虽然胡毛很想砍了他们父女二人,但是大澜朝凡是关于人命案都要上报州府,由州府定夺,其余案件可视大小由当地官员定夺。
堂外老百姓白手鼓掌大喊青天大老爷。
胡毛站起身来,压了压手:“各位街坊百姓,还有冤屈的我们都会一一处理,请大家放心,我胡毛来了,拂柳镇就有青天大老爷了”
宵野:“我日,你看过让子弹飞吧?”
“休堂,结巴,话痨,瘸子,独眼,将他们父女收监看押,抄了他们的家,把银子还给王家。午食后再升堂。”
周围:“?????”
宵野:“残疾公司?救济会?红十字?什么他妈的结巴话痨,瘸子,独眼的。??”
再看看周围街坊看自己的眼神:“我尼玛啊,一个县衙没有一个正常人,我他妈八岁,四个衙役一个话痨,一个结巴,一个瘸子,一个独眼龙。”
宵野再看向县令胡毛:“他是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