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叶璃又开始给司瑾讲解水球术的要领:
“水球术和火球术有些相似,但水球术需要你更加细腻地感受灵力,让灵力变得柔和而富有弹性。”
司瑾点了点头,继续努力尝试……
等叶璃将这些基础的法术全讲解完毕,已经月上中天。
少年司瑾意犹未尽,就像一块急需吸收知识的海绵。
他身具金、水以及雷灵根,对于雷和水系法术都
对于雷和水系法术都有着天然的亲近感,学习的成效也最为明显。
在叶璃讲解完基础法术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开始独自练习。
随着练习的深入,司瑾对这些基础法术的掌握也越来越熟练。
虽然因为体内的灵力极少,效果比较弱。
但是修为以后可以慢慢练,但这些法术,若是没人教,不会就是不会,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叶璃怕她什么时候就突然消失,便有些着急。
夜越来越深,司瑾却毫无睡意。
他沉浸在这个神奇的世界里,有些不能自拔。
颇有叶璃前世第一次接触网游的那个劲头。
叶璃虽然心急,却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微笑着说:“师兄,不要着急,咱们明日再继续学别的~”
司瑾其实只是想多听她说说话,闻言,倒也没有坚持。
从地牢高处的铁窗,可以看见高悬于天穹的明月。
今晚的夜色很美。
那一轮明月宛如玉盘,洒下银白的光辉,照亮了地牢外的一小片天地。
月光穿过铁窗的缝隙,在阴暗的地牢中投射出一道道细长的光束,仿佛想要给予这封闭的空间一丝慰藉。
司瑾和叶璃静静地站在铁窗前,仰头凝望着那美丽的月色。
他们的身影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朦胧,仿佛与这宁静的夜色融为一体。
明明身处于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司瑾却觉得,这短短的几天,过得无比充实,美好得就像一场梦。
叶璃看着司瑾对这夜色的喜爱,悄悄地将神识往外查探了一圈。
发现地牢守卫徐金良童鞋又回去凉亭睡大觉了,有些欣喜。
她兴致勃勃地拉着司瑾往地牢门口而去,熟门熟路地徒手拆门,给呼呼大睡的徐金良闻梦灵香一条龙。
地牢门口的这一条小道并无巡夜的守卫,两人悄悄找了个矮墙爬了上去。
远处的亭台楼阁在月光下勾勒出雍容典雅的轮廓,这里本是他的家,可他早在五岁那年就没了家。
坐在矮墙上,微风轻拂着他们的脸庞,仿佛能将他内心深处隐秘的黑暗拂去。
头顶的星空璀璨夺目,一如眼前少女明亮的眼眸。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却问不出口,也不敢问。
比如,她为何一直喊他师兄。
若她来自未来,那未来的他为何没在她的身旁,让她一个人被拉回了旧日时光。
八年的时间太久,久到足以改变很多东西。
更怕的是,这其实是他身处黑暗中,做的一个美梦,一旦梦醒了,她就不见了。
做过这般美梦,他又如何甘心再回归往日的暗无天日。
他们依偎着,一起欣赏这漫天的繁星。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有微风轻轻吹过的声音和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夜风很凉,跳动的心很热。
似乎感受到了少年司瑾内心的彷徨不安,也怕因为自己的离去,会让依赖自己的少年再次陷入黑暗。
叶璃微微侧头,看着司瑾的侧脸,轻声说道:“师兄,若我……若我有一天突然消失了,请不要害怕,坚定地往前走,我会在未来等你。”
“嗯。”
司瑾不敢看她,只将紧扣的手抓得更紧,眼中似有水光一闪而过,被灵力蒸发,消散于夜风中。
原来她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机敏。
……
第三天。
司云天和穆雅茹好像终于想起了被关进地牢的司瑾。
也是,小别胜新婚嘛,如蜜里调油的两人,又如何会记得起司瑾这个可有可无王府世子呢?
司云天是不在意的漠视,穆雅茹却巴不得能借此机会,除掉这个挡了她腹中孩儿前途的小世子。
原以为,关了整整两天,司瑾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
却不想看到了司瑾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淡漠而坚定,不亢不卑,眼中甚至连一丝疲惫之色也无。
穆雅茹心中暗恨,脸上却换上了一副关切的表情,娇声说道:“哎呀,世子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这地牢又阴又冷的,可苦了你了。你要是跟你父王认个错,服个软,哪还用在这受苦呀。”
顿了一会,好似才发现一般:“王爷,许是世子有贵人相助,脸色好像比往日还红润了些呢。”
“这地牢之中,能有此等变化,当真是喜事一桩,却是妾身白白担心了。”
躲在最后面的徐金良战战兢兢,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生怕自己做的事情被揪出来。
司瑾捏紧了拳头,却一眼都没看那穆雅茹。
隐身在一旁的叶璃,听得此等茶言茶语,有些气愤,但也没有现出身来。
如今的她用不出灵力,符箓也有限,定然不是炼气三层的司云天的对手。
何况整个王府那么多有武功的侍卫,她哪怕体质不错,也不够别人砍的。
真是有后娘就有后爹!叶璃心中腹诽。
司云天眉头皱起,一直审视着他这个不服管教、老是“惹事”的逆子。
还好他的修为本身就有些虚浮,见识也不如正经的修仙者,再加上司瑾如今不过刚刚成功引气入体,所以他并没有发现司瑾已经迈入了仙途。
他思索的是另一件事:
母后虽然不待见姬清妍,但对她所出的这个嫡长子倒有些看重。
据他所知,姬清妍死后,她背后的那支暗卫就不知所踪。
刚刚茹儿那话倒是提醒他了。
如今看这逆子的模样,许是已得了那支暗卫。
不然在地牢关了两天不可能是这般模样。
司云天心中暗忖,若真是如此,那得想办法弄到那支暗卫的控制权。
不过在此之前,得先挫一挫他的气焰,好叫他知道究竟谁是老子!
思索片刻,司云天开口问道:“你在地牢这两日,可有什么想说的?”
司瑾淡漠地回道:“无话可说。”
司云天脸色一沉:“哼,你倒是硬气。如今这个地步,你还要忤逆本王吗?”
司瑾嘴角现出讽刺的笑:“我说不是我做的,父王可曾相信过我?”
“若父王认为我有罪,大可处置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