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烛火不知何时熄灭,房间一下子变的黑暗下来,唯有外面的月光透过窗户,洒下点点柔和的光芒,也落在了床榻的帷幔上,隐约中能看到在房间纠缠在一起的人影。
沉淀了一天的压力,也在这一夜得到完美的释放。
…………
当太阳缓缓升起,大地才稍微露出一点光明,躺在床榻上的陈思萱也在此刻睁开了美丽的眸子。
那眸子,柔软似水,隐约带着满足的娇媚之感。
往旁边看了一眼,此刻,天还未完全亮,房间稍显晦暗,但还是能看到男人睡熟时安详的样子,那眉宇间也满是温和。
想到昨天男人的疯狂,与此刻温和的样子,完全是两个样子。
到现在,仍感觉到双腿颤颤。
脸蛋微微一红,不去想这些,小心翼翼的将薄薄的被子拉到一边。
房间的晦暗却依旧无法掩饰女人象牙般洁白无瑕的姣好身体,从床榻角落搜寻到衣服便窸窸窣窣的穿了起来。
虽然夫君已经跟她说了很多次,不用起那么早,多睡些懒觉。
但她却不太愿意,还是更希望能够早一点起来,倒不是内心不想稍微懒惰一些,多睡些懒觉一些,只是觉得,比起这些,能早上看到夫君吃上自己做上的早餐,更加的让心里感觉到满足。
衣服穿着有些繁琐,但也很快穿好。
若是以往,大概会直接前往厨房,但不经意间看着床边不远的梳妆台,便又不由的坐了下来,对着镜子,也是稍微整理了一下。
在以前,她大概不会注意这些。
毕竟,打扮的再漂亮,也只有一个人孤芳自赏。
但现在
却有些喜欢打扮了,大概只是让夫君看的更顺眼一些,更喜欢一些,按照夫君的话来说,这就叫什么‘女为悦己者容’,她并没有太多的文化,却感觉这句话很对。
用嘴巴微咬着发绳,将昨天弄的凌乱的发丝整理一下,又一圈圈缠住,然后再用发绳固定住,顿时便盘起了美美的鬓发。
只是这般费了好大劲才盘起的头发,每一次,夫君总是轻轻的解开发绳,自己那好不容易盘起的鬓发便如瀑布般散开,夫君似乎特别喜欢这样做,于是,她也便也喜欢盘起头发,大概觉得夫君喜欢,便任由了他的心意。
微微低头,胸口的遮挡让她一时有些看不到桌台,这让女人心中总是为此烦恼。
“若是小一些就好了。”
陈思萱嘟囔着,脑海中不由想起夫君在她耳边低语着什么奶牛。
她倒是知道牛。
耕牛是朝廷很重视的牲畜,被视为耕嫁之本,衣食之本,若是无缘无故杀死耕牛,还要被判两年半的监型。
也见过不少耕牛,倒是奶牛未曾见过。
“难不成这个世界上还有专门产奶的牛?”
陈思萱小声嘟囔着,总感觉夫君一下子知道了很多东西,也变的特别的有学识。
难道,之前夫君都是在伪装的不成?
有些不太明白,感觉自从夫君隐疾好了之后,就一下子懂得了好多东西。
感觉自己似乎对于夫君一下子了解的很少,心中便愈发想要迫切的了解的更多。
…………
苏牧苏醒过来,鼻息间还能闻到女人残留的好闻的香味,但人却已经离开了。
抬头,看了看窗户。
外面还稍显晦暗,显然,太阳才刚刚升起。
“真是不听话。”
他不由嘟囔着,已经说过好几次了,不用起那么早,但每一次答应的好好的,但总是改不掉。
虽然这般说,但心里,却感觉暖暖的,这般体贴人的贤妻,真的让人很喜欢。
当然,也有些心疼。
穿戴好陈思萱已经整理好放在一边的飞鱼服,拿上绣春刀,也是走出了房间。
一出门,迎面的冷风便‘呼呼’的吹来,让人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显然,已经入秋了。
天气渐渐有些变凉。
这个时候,他也是看到,昨天收养的几个孩子已经起来了,都穿着还稍显单薄的衣服,有的抱着笤帚清扫着院落的落叶,有的则是拿着抹布去擦拭房间……。
或许是有着被父母卖掉的经历,这几个孩子都出奇的懂事,可能是不想遭遇再一次被抛弃的经历。
看到这一切,他也是微微点头。
他收养这几个孩子,虽有出于善心,但若是孩子太过闹心,或者总是惹麻烦,他大抵估计也不会有太多的耐心。
比起夫人陈思萱和几个孩子早起,反倒是苏萌有些赖床,而且,流露出明显不太想去女校的想法。
对于苏萌为什么不太想去女校,他大抵已经明白,对此倒没有反对,但夫人陈思萱却显得有些恼怒,更是拿着了棍子就要打苏萌,可是将苏牧吓了一跳,急忙出面阻止。
他也未想到夫人也会流露出这样一面,一直以来,陈思萱给他的感觉都是很温驯,很温柔的。
“夫君,就宠着她吧。”
陈思萱见夫君将苏萌护在身后,也只好放下棍子,但还是狠狠瞪了苏萌一眼。
而经过这样一闹,苏萌也不敢提休息几天不去女校的事情。
“安心的去女校吧,今天回家,我去接你。”
在送苏萌离开的时候,苏牧低声说了一声。
苏萌听了,脸上明显泛了一抹喜色,这才高高兴兴的前往女校。
等到苏萌离开,苏牧眸子也是微微低沉下来,看来,关于女儿在女校遭受的事情必须尽快解决。
怀着这样的心情,苏牧也是如同往常一样前往锦衣卫衙门。
还未进入衙门,便能明显感觉到紧张的气氛。
“牧哥……”
还未走进衙门,柳绍军便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我看大家情况都不太对劲的样子?”
苏牧适时露出疑惑。
“牧哥,老大失踪了。”
所谓的老大,自然便是陈勇铭,也就是死于他手中的上司。
“不会吧?”
苏牧心中微微一紧,但面上却露出不太相信的样子。
“是真的,已经失踪两天了。”
柳绍军微咬着牙,同时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的询问:“牧哥,你觉得,老大失踪,会不会跟‘福王’的事件有关啊!”
突如其来的话,也让苏牧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柳绍军会这么想,但仔细想想,倒也难怪柳绍军会这么想,毕竟,福王案件的发生和陈勇铭的失踪时间,实在太过吻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