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随着房门猛然被踹开,鲁全带着一众手下气势汹汹地闯入云澈的静室。
此时的云澈正沉浸在修炼之中,巩固着自己的境界,这突如其来的闯入打断了他的冥想,他的双眸猛地睁开,眼神锐利如剑,直视着不速之客。
鲁全一进门便露出满脸的讥诮与得意,仿佛一只胜券在握的猎犬,对着云澈冷嘲热讽:“哟,云大少爷,这都日上三竿了,您还躲在屋里做白日梦呢?
还以为自己是云家的天之骄子,能继续享清福吗?”
云澈的眉头轻轻一蹙,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鲁全,私闯我的房间,意欲何为?”
鲁全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道:“你的房间?
别逗了,从今天起,这里不再属于你。
云黎少主有令,云澈,你即刻离开云家,前往刑山接受惩罚!”
云黎,这个名字如同阴影般笼罩在云澈心头,那是大长老之子,云家年轻一辈中仅次于云澈的天才,长久以来一直被云澈的光芒所掩盖。
而今,云黎上位,第一件事便是对云澈下手,其手段之阴险,可见一斑。
刑山,一个荒凉贫瘠之地,生存环境恶劣至极,是云家流放重罪者的不归路。
听到自己将被发配至此,云澈的心如坠冰窖。
他曾经为云家出生入死,换来的却是如此对待。
正当云澈欲言又止之际,他的目光落在了鲁全身后的瑶儿身上,看到她脸上清晰的五指血痕,云澈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
“这是你干的?”他冷冷地质问鲁全。
鲁全轻蔑一笑,正欲答话,却只见云澈身形一展,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虎,猛然扑向他。
“叠浪拳!”鲁全大喝一声,拳头裹挟着怒涛般的气劲,汹涌而出。
而云澈面对这凌厉一击,不仅没有回避,反而身形一扭,同样挥出一拳。
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鲁全非但未能如愿,反而惨叫连连,五指尽断!“你……你怎么可能……”鲁全难以置信,踉跄后退。
云澈淡漠地说道:“瑶儿是我的人,你竟敢动她!”言毕,他一个箭步上前,一脚踹向鲁全的要害之处,鲁全顿时痛呼着飞出,重重摔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在场的随从们目睹这一幕,无不心惊胆战,云澈出手之狠辣,一如他当年在战场上的风采,令他们不敢再有任何异动。
云澈的目光逐一扫过他们,冷声道:“回去告诉云黎,他以前赢不了我,现在也一样,只能趴在我的脚下哀求。
想要翻身,等下辈子吧!”
最后,他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是是是!”
众人如逢大赦,慌忙搀扶着瘫软的鲁全,仓皇逃离了云澈的房间。
瑶儿呆立原地,目睹了一切,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少爷,你的修为……恢复了!”
云澈轻轻点头,确认了她的猜测,瑶儿顿时欢呼雀跃,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很快她又担忧起来:“少爷,云黎现在是云家少主,赵总管也是奉他的命令来,你打了赵总管,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云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云黎?我何时怕过他!”
他的语气坚定,仿佛早已看透一切,无所畏惧。
云瑶闻言先是一愣,旋即坚定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少爷曾是沧澜城首屈一指的天才,如今天赋再现,云家的少主之位,谁说不能夺回?
那些自以为是的云家子弟,哪里是少爷的对手!”她的话语里,满满是对云澈的信任和仰慕。
云澈闻言微微摇头,神色复杂:“这一年来,我对云家的种种已看得透彻,如今的云家,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
随后,他转而认真地询问云瑶:“云瑶,你愿意跟我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吗?”
“少爷去哪儿,云瑶就跟到哪儿!”云瑶的回答毫不犹豫,充满了坚决。
得到云瑶的答复后,云澈走到书桌前,提笔蘸墨,沉思片刻,落下几行遒劲有力的字。
完成之后,他抬头对云瑶说:“我们即将启程,你也给这里留下点什么吧?”云瑶乖巧地应声,接过笔,略作思考,开始在纸上缓缓书写。
另一边,云澈对鲁全的惩戒迅速在云家内部炸开了锅,不到一个时辰,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家族。
在云家的主宅内,家主云崇山听闻侍卫的汇报,脸色异常凝重:“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鲁全总管前往挑衅,结果被少爷一拳击断手掌,更甚者……”侍卫说到这里,声音有些迟疑,“还废掉了他的……能力,整个过程鲁全毫无还手之力。”
“毫无还手之力……”云崇山沉吟片刻,再次追问:“起因是什么?”
“据说,是因为云黎少爷下令,要求云澈少爷即日起前往刑山,这才引发了冲突。”
侍卫如实回答。
云崇山闻言,面色骤变,怒斥道:“岂有此理!”然而,他的愤怒究竟指向云黎还是云澈,旁人无从知晓。
短暂的沉默后,云崇山似乎下定了决心:“去把云澈叫来见我,记得,要礼貌些。”
侍卫领命退下。
云崇山起身,在室内踱步,心中思绪万千:“难道云澈的天赋从未真正消逝?这一年,他是在隐藏实力吗?”
但这念头很快被他自己否决,毕竟云澈丹田破碎的事实,是他亲自确认的,怎可能恢复?
那现在的情形该如何解释?
最终,云崇山决定传召云澈,以探究竟。
不久,侍卫回来,独身一人,云崇山的眉头不禁紧锁:“他人呢?”
“回禀家主,云澈少爷并不在府中,只在他的房间发现了一封信。”
侍卫递上信件。
云崇山接过信,拆阅之后,只见上面写道:“自今日起,云澈正式脱离云家,与云家再无瓜葛,此誓天地为证。——云澈留。”
信的末尾,还附有一行娟秀云字:“家主大人,少爷为家族奉献如此之多,而您待他如此苛刻。
云瑶随少爷而去,临行无它赠言,唯愿您安享晚年。”
读毕,云崇山怒不可遏,一掌拍碎了眼前的桌案,碎片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