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晚来朝去。郭靖夜夜在崖顶打坐练气。说也奇怪,那道人发现郭镜记忆超群,口诀一教就会,根本不需要第二遍。
过了好些日子,郭镜先天功终于接近大成,实力步入即将步入超绝顶。
某日早晨,郭镜与华筝在外赛马玩。
上次被郭镜吻了以后,华筝倒是比之前还大胆不少,只觉得和郭镜待在一起很安心。
“郭镜!”
“叫靖哥哥!”
“哦~”
又骑一会,俩人悠悠闲闲,只看到前面黄沙漫漫,瑟瑟狂风。忽的一整狂风,吹起层层沙,华筝恍惚间,看到远处沙子里居然漏出一个人脸。
“啊啊啊啊!郭镜快看!快看!”,华筝惊的花容失色,郭镜顺着视野看去,当真是一个人脸!
出事了!
郭镜快马前去查看,华筝一个人留在原地,觉得背后凉凉的,“郭镜!你别留我一个人啊!”,急忙驱马跟上。
郭镜运起气来,华筝又一阵惊呼,郭镜疑惑:“又怎么啦?”
华筝识得这人,“是爹爹的亲兵”,不觉一惊,心想:“怎么他在这里给人杀死了?”
郭镜最近对剧情十分敏锐,“难道?”
“走!”,郭镜吹了一声口哨,自己的宝马就呲溜自己回去了。
随后郭镜跳上华筝的马,落在华筝身后,双臂把华筝护在怀里,两手牵着华筝手里的缰绳。
“诶诶诶!郭镜你干嘛,又占我便宜。”
“诶呀,别在意那些细节,驾!“,郭镜两腿一夹,操纵起了华筝的马儿。
两人一路疾驰,不一会前面就有一处营帐,看着像是才搭建的临时军营。
“我的好妹妹,一会可别乱叫了哦!”
“你才乱叫呢!”
说着,郭镜突然飞身而起,运起凌波微步,带着华筝,步履如飞。华筝眼看自己飞了起来,觉得新奇又害怕,想叫,只想到郭镜的话语,心里憋了一口气,不能让郭镜看不起了。
前面影影绰绰竖立着数十个大营帐。郭镜身形晃动,隐没在营帐之中。
郭镜加快脚步,施展绝世神功,带着华筝,在大营里穿梭自如。
避过巡逻的哨兵,抢到中间一座黄色的大帐之外。
华筝不知郭镜在找什么,只觉得刺激!
突然,只听见一帐中传出几个熟悉的声音,郭镜华筝驻足偷听。
现下你再没疑心了罢?”另一人道:“铁木真义兄智勇双全,就怕这事不易成功。”
果然!
华筝原来还觉得事不关己,只当出来探险,现在听到父亲的名字,心里一惊。
郭镜轻轻把帐幕底边又掀高了些,见到侧面,是王罕的儿子桑昆和铁木真的义弟札木合。
桑昆冷笑道:“你爱你义兄,那就去给他报信吧。”
札木合道:“你也是我的义弟,你父亲待我这般亲厚,我当然不会负你。再说,铁木真一心想并吞我的部众,我又不是不知,只不过瞧在结义的份上,才没跟他翻脸而已。”
华筝寻思:“难道他们阴谋对付爹爹?这怎么会?”
又听帐中另一人说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倘若给他先动了手,你们可就大大糟了。事成之后,铁木真的牲口、妇女、财宝全归桑昆;他的部众全归札木合,我大金再封札木合为镇北招讨使。”
只见到这人的背影,悄悄爬过数尺,瞧他侧面,这人好生面熟,身穿镶貂的黄色锦袍,服饰华贵:“是大金国的六王爷。”
札木合听了这番话,似乎颇为心动,道:“只要是义父王罕下令,我当然奉命行事。”
桑昆大喜,道:“事已如此,爹爹如不下令,便是得罪了大金国。回头我去请令,他不会不给六王爷面子的。”
完颜洪烈道:“我大金国就要兴兵南下灭宋,那时你们每人统兵二万前去助战,大功告成之后,另有封赏。”
桑昆喜道:“向来听说南朝是花花世界,满地黄金,女人个个花朵儿一般。六王爷能带我们兄弟去游玩一番,真再好不过。”
完颜洪烈微微一笑,道:“那还不容易?就只怕南朝的美女太多,你要不了这么多。”
说着二人都笑了起来。完颜洪烈道:“如何对付铁木真,请两位说说。”
只听桑昆道:“他已把女儿许给了我义子,刚才他派人来跟我商量成亲的日子。”
原来,刚刚那个亲兵,就是撞见桑昆好事的倒霉鬼,道:“我马上派人去,请他明天亲自来跟我爹爹面谈。他听了必定会来,也决不会多带人手。我沿路埋伏军马,铁木真必死无疑。”
说着哈哈大笑。札木合道:“好,干掉铁木真后,咱们两路兵马立即冲他大营,杀他个干干净净。”
华筝听了又气又急,万料不到人心竟会如此险诈,对结义兄弟也能图谋暗算。
正待再听下去,帐内几人已经要往外走。
郭镜往华筝腰里一托,身子略侧,衣襟带风,飞身离开了军营。
郭镜脚步好快,转眼已走出好远,找到了之前留在营外的马儿。
华筝双目红肿,急的要哭一般,走近身来,抽抽噎噎地道:“郭镜,郭镜,我们快去告诉爹爹!”
华筝便要上马,郭镜却拉住了她,道:“此事我们去说不妥!”
铁木真生性多疑,别人去说他有所防备,郭镜华筝这时候去说,只会被当时不想嫁去的玩笑话。
“此事交给我吧!你放心,你爹爹不会有事的!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吗,之前时候未到,现在到了!”
郭镜眼神坚毅,华筝惊慌的心,此刻得到一丝安慰:“嗯,我相信你。”
两人一起坐着马,回了自家大营。
入夜,郭镜手里拿着一个面带双角的恶鬼面具,身上披着一套黑色道袍。这身装扮是郭镜让黑白护法从中原淘来的。
郭镜缓缓戴上面具,今夜没有郭镜,有的是罗生门门主:阎罗!
夜幕笼着天,大营静谧无风,铁木真和几个部将正讲着兵法。
忽的一阵北风起,又一阵南风起,风声尖鸣,叫的人心惊胆战。大营内人仰马翻,不少马都受了惊吓,开始在营里乱撞。
博尔术等人觉得不寻常:“怪了,今夜怎么妖风阵阵?”
只听见外面叫喊:“马,马跑了!”
什么?马没了?
铁木真赶快叫手下去查看,蒙古人是马上的民族,马是命根子!
铁木真一人独自看着眼前的地图,构思着下一步的行动,营帐里突然灯火摇曳,一闪一烁之间,铁木真的眼前居然惊现一道黑影。
那黑影头戴双角恶鬼面具,全身黑色,看着阴森恐怖,倒是真像厉鬼勾魂一般。
“什么人装神弄鬼!”,铁木真征战沙场,一身杀气,对鬼神敬而不信,他只知道东西都是自己夺过来的!
铁木真时常在战场生死之间游走,练就了一身的杀人本领,普通人在铁木真面前,不过数刀就会当场毙命。
但是眼前的鬼影邪门的很,身体仿佛纸片一般,飘飘忽忽,每一刀看似要中,都被分毫不差躲开。
鬼影绕着铁木真转圈,越飘越快,都飘出了幻影,铁木真心道:“当真是见了鬼了!”。
铁木真大喝一声向前劈砍,眼见砍中,黑影立地消失,出现在了后方,铁木真大喊“不妙”。
忽的,一掌袭来,震的铁木真全身剧痛,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一段苍老诡异之声,从面具下传出:“铁木真你命不该绝,今日算你欠我一份人情!”
“记住,罗生门下阎罗王,死鬼勾魂百无生。”
面具之下正是,郭镜桃花神功大圆满,周身似奇门八卦,可简单变换身体骨骼架构,变声自然轻而易举。
至于为何打铁木真一顿,纯粹看他不爽,华筝的幸福岂是说卖就卖的。
郭镜伸出一手,一个黑影似箭般飞射而出,死死定在铁木真一旁的地板上。
事情完成,郭镜正要离开,博尔术等人已经回来,听见大帐之中打斗,以为遭了刺客,掀开帐幕跑了进来。
铁木真惊喜,叫道:“快拿!”
几名彪形大汉手持刀斧,纵身扑上。
郭镜一个扫堂腿,两名部将飞跌出去。他左肘后挺,撞正在一人胸口。
诸将大呼,猱身齐上,郭镜内力激着后帐,将半座金帐拉倒,罩在诸将头上。
混乱之中,但听得号角急吹,将士纷纷上马追来。
四下里人喊马嘶,火把如繁星般亮了起来,铁木真的部队确实纪律严明,集结速度一流。
可惜,我是准超绝顶,郭镜!
正奔之间,前面喊声大振,一彪军马冲到,火光中看得明白,当先一员大将红脸白须,正是开国四杰之一的赤老温。
郭靖侧身避开赤老温砍来的一刀,一掌击飞赤老温,不转身奔逃,反而直冲入阵,蒙古兵齐声大呼。
郭靖左手前伸,拉住一名什长右腿,同时右足一点,人已纵起。他随手将那什长摔在马下,抢过他手中长矛,一气呵成。
郭镜倒是不想杀了谁,毕竟不是来结仇的,他运气折断了锋利的矛头。
郭镜运起凌波微步,飞升而起,摇动长矛,只一手断矛横扫,众军人仰马翻。
毕竟集结时间太短,大军到位的人不过百分一二,若是完整的部队,郭镜现在的实力脱险还是有些困难。“轰!”,郭镜从阵后直冲了出去。
赤老温大声发令,挥军追去。大队人马一层一层地跟上。但是郭镜奇快无比,加上狂风不止,夜幕笼罩,追了一会,人已经不见了。
追不到人,赤老温搬兵回营。
众将请罪,铁木真摆了摆手,说是自己的防御部署出了问题,怪不得大家,道:“知道那黑鬼是人就行!是人绝不会有下次!”,众将附喝。
铁木真更好奇,那黑影留下的是什么。
但是那黑影出手力道极大,那东西居然如刀片般切入了地板深处,只在表面留下了一道狭长的口子。
铁木真道:“来人!把地板掀了!”
“是”
掀开地板,众人一看,里面居然是一份褐色书信!
博尔忽惊叹:“大汗,这刺客什么来头!”
赤老温也到:“是啊,将这纸片当刀片使,什么妖法?”
哲别思索片刻,却道:“我倒是听说过,中原人有习武之人,据说练至高深可以树叶为刀,倒是没亲眼见过。难道?”
“中原人?”
铁木真见了这手段,心有余悸:看来那人手下留情了。
术赤只道:“费那么多话干什么?倒是不如看看信里写了啥?”
术赤取出了那信封,除了沾了点泥土以外,确实完好无损,扎入地板没有半点损伤。
只见里面写到十六个大字:
此去王罕,兄弟反目,天罗地网,九死一生!
“去王罕,去义父那干嘛?”,铁木真等人正疑惑,外面士兵来拜。
“报!王罕派人和大汗商量成婚事宜!”
来了!
。。。
郭镜干完正事,突然想起今天是梅超风他们报告的日子,转头去了荒山。
荒山之顶,郭镜忽听得前方树叶莎莎作响,似乎不是风声,再仔细听,又兵器相斗的“乒乓”声,梅超风他们与人斗起来了?
郭镜运足力气,爬到那最高的树梢上,藏在树叶之中不露形迹,查看形势。
只见前方一男一女在空中闪转腾挪,男的身着黑衣,女的穿着白裙。两人都生的十分俊俏,正是陈玄风,梅超风两人。
对比十年前,两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过去,两人因为用砒霜强练九阴真经,把自己整的人不人鬼不鬼。如今他们放弃自残的方式,修炼正统功法,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相貌。
与他们对阵则是另外八人,这八人郭镜也认识,正是江南七怪和丹阳子马钰。
这十人居然凑到了一块,也是巧了。
梅超风陈玄风早早就步入超一流,这些年潜心修炼桃花神功,已经接近绝顶。
在超一流一列可以说是鲜有敌手。
只可惜绝顶之路漫长,超一流晋升绝顶必须把紫色武学练到圆满甚至大圆满,同时要有极其深厚的内功。
不然,华山论剑也不会只有五绝。
梅超风一条长长的银色蟒鞭盘在她身前,宛似一条蟒蛇一般,一招“灵蛇狂舞”,居高临下,往七怪袭去。
七怪在郭镜的调教下,也是一流顶级水平,虽然单打独斗不是黑白的对手,但是七人合一,倒也能对峙一二。
只听得柯镇恶冷冷地道:“梅超风,今日我要给我兄长报仇。”
马钰也道:“黑风双煞,你们练邪功害人,今日我们就替天行道,收了你们俩!”
梅超风一听就急了,道:“牛鼻子,你哪只瞎眼睛,看得我们练的邪功,而且我早就说了,我们夫妻现在是黑白护法!”
陈玄风也道:“哼,若不是门主给我们下了规矩,你们哪能毫发无损的在这大放厥词!”
郭镜很是欣慰,这俩人倒是听话。
说着几人又打了起来,韩宝驹在最前面,只感颈上一股凉气,忙竭力往前急挺,同时南希仁的透骨锥与全金发的袖箭已双双向敌人打到。
梅超风左手中指连弹,将两件暗器逐一弹落,动如飘风,双手又与韩宝驹对了一掌。
韩宝驹只感一阵剧痛,他临危不乱,立即借势着地滚开。忽地右首一条黑黝黝的扁担闪出,猛往梅超风足踝砸落,正是南山樵子南希仁。
黑护法陈玄风,闪来阻挡,同时一个手拿点穴铁扇的书生与一个使剑的妙龄女郎从右攻到,一个长大胖子握着屠牛尖刀,一个瘦小汉子拿着一件怪样兵刃从左抢至。
马钰则是在外侧游走,时不时偷袭一手。
本来,今日后山偶遇江南七怪与黑白双煞激斗,想着帮忙,现在才发现七怪一体强的可怕,现在的自己若是对上七怪,恐怕没有胜算。
虽说是十八年前,但是我那丘处机师弟一个打七个,打平了?
马钰已经可以想象,多年后,江南七怪在自己面前说道:“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超一流吗?有什么稀奇。”
关于黑白护法的事情,马钰倒是略知一二,相传中原突然冒出来一个神秘的组织,在暗中招募人手,现在已经遍布全国。
相传这个组织叫“罗生门”,有不少一流和超一流高手,门主甚至有五绝水平!
“黑风双煞摇身一变,成了黑白护法,难道幕后之人是黄老邪?”马钰满脸问号。
众人扭打在一起,忽的四周狂风大作,有一人影从天而降,带着惊天的气势,那人只出了一掌,滚滚真气,排山倒海,压着众人喘不过气来,只得住手后退。
来人正是郭镜,他变成老人嗓音,道:“诸位,也闹过了,该收手了吧!”
马钰心惊,怎么强大的内力,他只在师傅王重阳身上见过,真的是五绝?
马钰只怕七傻横冲直撞,惹恼了这位,抢先试探道:“这位前辈,不知道是不是江湖盛传的罗生门门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柯瞎子,天不怕地不怕,说道:“前辈武功高强,但是庇护这俩妖人,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不怕!”
“???”,柯镇恶心道:你高手的节操呢?
郭镜觉得自己这七傻徒弟,当真是啥也不怕,想给他们一个教训,又道:“黑风双煞已死,现在只有改邪归正的黑白护法,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吧。”
郭镜回过头先遣散了黑白二人,
“前辈。”,七怪还想发难。
郭镜运气一吼:“我说,一!笔!勾!销!”。
郭镜四肢百骸,处处是气,口中字字,悠悠不绝,只听得人人变色,犹如龙吟虎啸。
七怪闻声大惊,马钰也接着遭殃,当即盘膝闭目而坐,运内力和啸声相抗。
众人额头上黄豆般的汗珠滚滚而下,脸上肌肉不住抽动,伸手去按住耳朵,却没有丝毫作用。
马钰头痛欲裂,七怪也难受至极,见着来帮自己的马钰受难,心生愧疚,只道:“前辈,够了,够了,一笔勾销,一笔勾销。”
“哼!全真教我改日拜访!”,郭镜收功,留下一句,也没了踪影。
马钰心里苦啊,见义勇为,倒是惹了一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