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营地背后也是一座兵营,与新兵营只隔一道丛林。该营地乃是特殊战斗团常驻地,有两个作用。
其一,此地乃是学员、军医处大夫日常出入场所,是一处交流场地;
其二,一些具有某些天赋的学员会被传授一些超过当前进度的教学,或者是一些特殊培训,这里相当于一处选拔基地,是特殊战斗团后备筛选营地。
整体上,二者像是一个圆形帽子戴在山巅,由一道数丈宽的街道隔开。其内街道上每隔二十步便有一棵树,但有些地方是山石,上面光秃秃的。
作为互补的两个兵营,其实是不被允许互通的。因此,两个营地均不被允许越墙行为。
为防范越墙行为,每个营地的内侧墙角,被布下能让人晕倒的符阵;但凡有人进入符阵范围内便会无故晕倒,直到脱离法阵范围。
这种符阵,在每一座学校内也布有,只是范围比起此地要小上许多。
新兵营与背后的营地共有四道大门,如果有人在上方,可以看到四道大门几乎连成一条直线连成一条直线。
在新兵营大门正前方,抬头便可看到五座高楼,呈环形,那便是市长办公地,分别命名为为金楼、火楼、木楼、土楼、水楼。
五栋大楼中,最接近新兵营的,便是本届市长所在的土号楼。
从外面进入营地内部,一共要经历三道关卡。
第一道是从集市向山顶出发,路上设有一关卡,凭身份证明可通过,主要进行大的排查,默认是允许携带武器装备进入;
第二道关卡是进入山顶营地内及五座高楼这条路,设有一关卡,禁止非工作人员进入;
第三道关卡正是各分部的自设关卡,严禁携带任何武器装备进入,禁止一切攻击性装备入内。
……
此时,在进入储备营地的第三道关卡前方,就有四人正在接受检阅,该四人正在卸下装备。
四人正是方才从铁山镇兵营归来的赵龙、罗意、赵显、凌非四人组。
正当四人交接完毕准备进入里面时,门卫士兵忽然叫到:“且慢!”
四人止步回身,不待四人开口,那士兵道:“想必您四位也好奇为何让你四人来此。”
众人相视一眼,而后点头,却听得那士兵喝道:“听令:副统领军令,你四人回归,即刻准备新兵培训事宜;如有不解之处,即刻去新兵培训处咨询。”
“战友们,去新兵培训处报到吧!”说罢,士兵敬礼,四人回敬,然后便朝营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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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当兵苦不苦,那得问问时晟。没别的,这人好像不知道什么是苦,连续半月,白天训练,晚上加强训练。
这不,今天又是半月一次的休息日,整个兵营都放假一天,所有人都如同逃出牢笼一般,一早上几乎看不见兵营内有人。
但总有些人比较特立独行,他们总是吃得住苦,耐得住寂寞,在整个营地内都相当显眼,这其中,便有时晟。
时晟自从大病一场,整个人便更加开朗了。就连新认识的那位叫做吴明堂的同学,也被他这种突然的变化吓了一跳!
害得吴明堂连续好几天都不敢面对时晟。
这不,因为训练室白天未开放,时晟一大早便一个人在操场上做五心向天冥想。
七月初,虽说已到立秋,但这股酷热劲没比六月的太阳好到哪里。大太阳下晒了一上午,一动不动,安静……各种因素结合起来,于是乎,我们的时晟学员成功在这天中午晕倒了!
要不是恰好没出门的吴明堂学员,正好路过此地准备去打招呼,搞不好真得出事儿。
将晒成大黑脸的时晟送到军医处,但大夫均不在,大中午的人都去吃饭去了,只留一个值班人员。
无奈之下,值班人员只得拉响警报,想要把军医招呼来。
只是没想到,警报铃有两个,这位值班人员他拉错铃声了。
……
今日是休息日,几乎所有的学员和教员早就出门散心去了。城中心的集市很大,几百名学员与教员进入集市,如同石沉大海般,丝毫不显得拥挤。
所有未离太远的人,在中午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警报声——那是外敌入侵的声音!
于是,集市上瞬间慌乱起来,各家门面均在第一时间关上大门,均只留一道小门开着,整个集市瞬间一空;而门面内却是人满为患。
……
土栋办公楼的人们大多数惊慌失措,瞬间从各楼层沿着安全通道直下,准备进入地下避战室;
各楼道门口瞬间堵得死死的,外面进出通道瞬间被封锁;
迎宾楼处,所有通道瞬间被执勤人员封锁起来,大部分士兵陆续集中在仓库门口、各通道出口处,各楼大门口被封锁,各楼层负责人下令所有人不得外出房间,违者以军法处置;
特殊部储备营地,所有教员及士兵瞬间警戒,从仓库中取出战斗装备后,在各处门口集合,准备驰援战斗爆发地点,靠近新兵营的一侧则是不待取出装备直扑新兵营;
而新兵营的内部,吃饭的人懵了,按铃的人也懵了,在山林间不断走动以及驰援而来的人还在向山顶聚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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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正所谓“无巧不成书”,而这书又恰好是运气好或者运气不好的人书写的。
今日书写的人,便是术贝与项俞。
……
话说术贝二人正在餐馆吃饭。
二人吃完,准备结账走人,忽然听到镇上响起警报声!
二人皆是从兵营中出来的,又哪里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即便欲走出餐馆,却被服务人员告知:警报声响起,任何人不得走出餐馆!
他们便上楼,占据高处地势向街道望去:
街道上,几乎每个街道口便有一个士兵站哨,身上不断亮起符光,进入警备之中;
外来商人也在惊慌失措之中,显然不知道发生什么;
市管则是在不断维持秩序;
远方,一个个治安人员也在加入维持队列之中。
……
宁致远,常驻山顶的一名连长,三十出头,脸上有一道淡淡的疤,他的连队负责平日在市场维护秩序。
今日宁致远在日常巡街之时,遇见一个班、二十余人的可疑人群,此队人皆作游脚商人扮装。
其中四人,戾气极重,为首一人乃一掌柜扮装,余者眼神放光,不停向四周张望。
起初宁致远并未觉得有何异常,因为这样的组合很常见,一般大家族都是这样的组合。
这一队人马分配均匀,配合娴熟。
二十余人分四队,每队皆由三匹商用机械马拉扯一货车,货车压在路面声音暗沉,看起来分量极重。
为首那人与戾气极重那四人,各骑一特殊机械马,看起来是可战斗的样式。
但当发生一事后,这队人马引起了宁致远的注意!
在一处拐弯处,其中一辆货车由于路面不平,撞上了旁边的行脚柱,柱子瞬间被撞得轰隆作响,货车也撞出一角窟窿。
货车旁一人见状,瞬间脱下自身外面的衣物,盖住那个窟窿。
随后一行五人把撞歪了的行脚柱板正,便继续行进;看几人这方向,是要离开集市。
即便那人手速很快,却还是被宁致远看到里面的货物是什么——蓝紫晴空!
“蓝紫晴空”得名一游学诗人。
其形状为正八面体,有大有小;光源照射下会反射光芒,如果一面呈淡蓝色则另一面必呈淡紫色,反之亦然。
其内部透明,仿佛有淡淡浮云漂浮其间,极其美丽;密度极大,因此极重。
蓝紫晴空价格昂贵。过去,各家族为彰显门庭,每家门户前会挂几颗蓝紫晴空,以示身份象征;而敢在门口挂上蓝紫晴空的人家,其挂得越多,代表着自身实力越强大!
但如今,蓝紫晴空对丘城而言,重要价值不体现在其美丽,而是他是能够快速沟通秘力的顶级材料!
一些重要武器、重要机械部位都会用到,比如图彧的戟、项俞的刀,顶级的机械战马,等等。
“蓝紫晴空在丘市属于管控力度极高材料,这队不知名的人马不知从何处得到此材料,来历必定不一般!”
念及此处,宁致远便召集一班人马尾随。
只是忽然响起来的铃声打乱了宁致远的计划,那伙人趁外来商户混乱时期,在一处岔路口两两各走一路,欲行分兵之计逃离。
宁致远也只得分兵,自己追一路,麾下士兵追踪另一路。
虽说那些人在前,但奈何蓝紫晴空过于笨重,加上街上混乱阻拦,这一路人马终归是被宁致远众人包围;期间,站哨士兵见自家连长,也渐渐靠拢。
“安静!”
一声爆喝,场面瞬间安静下来,宁致远自我介绍道:“某乃丘山第一军团麾下连长宁致远,远方的客人,请站到边上,不要干扰我等执勤!”
说罢,众商人渐渐退到路的两边,原地留下一堆烂摊子,十二人以及两辆货车。
那十二人对阵此方二十余人,竟也不怵,立即展开防御阵型。只是看情况,似乎并未经过操持,是一群散勇之士。
宁致远见状,大致判断出敌军战力,唯一担心的,便是为首那两人。两人仍在黑袍下遮蔽全身,只露出鼻孔以及嘴巴。
宁致远欲要再说道,那二人却不给机会,一左一右瞬间杀将而至,宁致远大惊!
数百个回合后,街上留下一地狼藉,周围商人也已逃窜,原地只留下宁致远手握大刀,周围连同赶来的三十余名士兵已经倒在血泊中。
另一方,十二人小队还剩下九人。
那二人扑身向前正欲解决宁致远,却有两人从天而降,阻拦二人,二人便是术贝和项俞!
项俞一脚向其中一人踢去,那人双手招架格挡;另一人见状便夺身向前反攻,却忽地闪身在一旁,只见原地出现一道身影——术贝、项俞二人出手救下了宁致远的性命!
……
几分钟前,一餐馆二楼上方,正观战的众人。
“是那二人,这位将军有麻烦了!”楼上术贝望向不远处的战斗,叹息道。
哪知刚说完,只见项俞便要跳下去。术贝急忙拉住她,并对她道:“我们不能随便参与这边的事,免得惹麻烦上身!”
项俞没说话,一双眸子直盯着术贝看。术贝见状,捂了捂头,又道:“你别以为你看着我我就会放你去,不行的。”
下方战斗已经呈一面倒了,项俞忽然用力甩开术贝的手,一记飞身跳下楼,术贝无奈,只得跟进。
兴许是那二人杀意大起,项俞笔直跑过去二人都没发现。
正当二人欲解决最后存活的宁致远时,项俞跃起,一个加速踢向最近那人;术贝脚上符光闪耀,绕到稍远的另一人人身后,手指向前一探。
二人攻击皆被躲开。术贝扶起已无力战斗的宁致远,将其扶到身后的屋檐下,项俞盯着二人,二人走位,忽地向前夹击项俞,项俞飞身跃起,避开攻击。
术贝被七人包围,却苦于没有武器,便对宁致远道:“借将军兵器一用!”
宁致远黯然,将刀递给术贝,只是不待术贝接过兵器,七人攻击便联袂而至,只一瞬,便将原地击出一道裂缝。
术贝将宁致远放到楼上,便飘然而下,立身七人包围中。
另一边,项俞与二人互有攻防,项俞苦于兵器不在身;二人也是叫苦不迭,只因项俞攻击,力大而沉重,每一击击中便如同被千斤重物击中,若非身着战甲,二人早已败退。
项俞进攻猛烈,长发被一条丝带束起,身着长裙。又是一回合,其中一人被项俞一拳击中肩部,那人瞬间一口鲜血喷出,只见那肩已然凹陷。
“撤!”
另一人见状,急忙扶起同伴,几个闪身便不见身影,术贝这边只剩三人苦苦支撑,听到命令,便连忙后撤。
……
“多谢二位相助!”楼上的宁致远不知何时已下楼,身后店门开了一门。
术贝双手奉上长刀,道:“将军客气,你我皆战友,自当守望相助!”待宁致远接过后,术贝也是拱手寒暄。
只是,旁边的项俞听术贝之言,直盯着术贝看;术贝也感到这眼神中的哀怨,明白项俞是在说:楼上的时候,你的“大义”哪里去了?
术贝转身,便欲要与宁致远辞行。
宁致远闻言,便道:“烦请二位,不如待我方士兵至此,与我共同护下两车贵重之物如何?”言罢宁致远向二人躬身。
二人见状,互视,然后术贝欲开口,却被项俞抢先道:“行!”
宁致远闻言大喜,当即道谢。术贝无奈,只得同意。
不多时,街上行来百余骑,为首者也是一连长。那连长见宁致远这番模样,当即下马,奔来,马化战甲傍身。
“怎么回事?”那连长道。
宁致远未说话,指了指远方两辆车。二人前,众士兵已开始救治幸存者,其中一人当场不治身亡。
宁致远像是想到什么,忙对那连长道:“马连长,便是这二位战友帮我,不然我已遭遇不测。”
术贝、项俞二人行礼,那马连长也行礼,一番寒暄后,术贝二人辞行。
“不知二位……”马连长话音未完,便被宁致远拉住。
宁致远躬身拱手道:“多谢二位鼎力相助,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将军客气,那便告辞!”术贝拱手答谢,项俞跟随其后。
……
待二人走后,马连长见宁致远坐在台阶上,好奇问道:“宁兄,为何不问明二人身份?”
宁致远望了望他,又指了指对面墙上,马连长顺着手指方向望去,墙上一个人形大坑。
“我们这阻断墙硬度你是知道的,却是那女子一拳之威。那二人身手不凡,但未携带武器,显然是外来贵客。”宁致远娓娓道来。
马连长闻言,点点头。
“走吧,赶紧将这两车蓝紫晴空运到兵营,我还有一队手下正跟踪那群人,我很担心他们,必须立即上报此事!”
宁致远不顾身上伤势,决然起身,长刀铠甲瞬间化作机械马。
马连长见状,吩咐麾下留三十人处理尾事,余者跟随他一起紧随宁致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