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回到府中,听闻纳尔泰求见,诧异挑眉,哼了声,“他来作甚?不见。”
谁知对方称有要事求见,坚决不肯离开。
见对方固执,胤禟只得叫他进来,倒要听听他有何话说。
纳尔泰进来向胤禟打千儿,“奴才纳尔泰给泰郡王请安。”
胤禟斜坐着,哼了声,“何事?”
纳尔泰起身,身姿挺拔如松,态度不卑不亢,目光清正,“此次求见泰郡王,是有一事向泰郡王说明。”
胤禟任他说,眼皮不抬一下。
纳尔泰见状也不尴尬,“十一公主一事实乃误会,奴才是不敢承十一公主青睐,但绝不敢欺瞒各位。奴才当日醉酒从马上跌落,意外受伤是真,未向泰郡王说明是奴才之过,还请泰郡王恕罪。”
胤禟这才抬眼看他,冷笑了声,“你说是爷误会了你?不论此事真假,有一事爷要说个明白,十一公主绝看不上你这般文弱无趣之人,她早有所言,欣赏有勇有谋之人。你不必特意向爷解释,爷不在乎,十一公主更不会在意。”
纳尔泰脸皮微微抽动一下,似乎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形容自己。
他自幼习武,身体虽不算健壮,但也绝不文弱。
但他仍保持风度,“既如此,是奴才失言,不过奴才还有一言,奴才无意攀附公主,但也尊敬公主,得罪泰郡王与十一公主之处,还请二位大人大量。”
胤禟不耐烦摆摆手,“知道了,说完就走吧。”
纳尔泰没再多言,告辞离开。
随后胤禟去了正院。
九福晋喜塔腊氏明眸微眨,“听说纳尔泰来了,他来作甚?”
她知道纳尔泰的事,深觉纳尔泰没有眼光,太心高气傲。
但为何来此?
胤禟嗤了声,“还算有几分聪明,知道爷不待见他,故而前来解释,求爷放过他。若非十一妹说一个素不相识之人,不值得费心,爷早把他打废了。幸好十一妹起初未看上纳尔泰,否则不知如何难受。”
九福晋垂下眼睑,倒茶,“十一妹大度。”
胤禟笑道:“十一妹说过,未谋面就以固有成见拒绝一个女子,可见迂腐糊涂,自以为能入了公主的眼,甚是自负。心怀偏见之人必是心胸狭窄之人。”
九福晋噗嗤笑了,“十一妹甚是有趣,可见一般人配不上十一妹。”
胤禟叹气,“她一向爱玩闹,谁知心思如此透彻。爷何尝不知纳尔泰?他这人是有些本事,却有些自傲,不喜欢讨好公主,这种性子配不上十一妹。”
九福晋小声道:“九爷看的挺清楚的,但纳尔泰想必没这个胆子,是九爷故意的吧?”
胤禟一愕,看向自家福晋。
九福晋莞尔,“九爷疼爱十一妹,自会为她打算,得知纳尔泰不恋慕十一妹,您对他想必有好感,但纳尔泰排斥这门婚事,九爷为十一妹不平,故意添油加醋,绝了纳尔泰的机会。”
胤禟挠挠下巴,尴尬笑了两声,“福晋聪慧,但爷一心为了十一妹,纳尔泰是好,却不懂示弱,不适合十一妹。十一妹没有一般女子的柔弱谦顺,不是纳尔泰想要的妻子,他既不想娶公主,爷正好成全了他,算来他该感激爷。”
九福晋道:“九爷想的多,以前妾身不知九爷会算计至此。”
胤禟摸不准福晋的意思,是夸他啊,还是生气他瞒着自己的亲妹妹?
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