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县道,并不是柏油路,也不是水泥路,是碎砾石铺成的路,还不及一般道路的基层,下雨天还会有泥泞。
如果是直线距离,红旗村到县城也就五公里的距离,而那个时候的县道,红旗村到县城竟然多出一倍多的距离,绕来绕去就有十五六公里的距离。
此时的县道,真是翻山越岭,也不宽阔,两辆车对面而来,那就得有一辆车开到会车道上去,等着对面的车过去,才能继续行进。
中巴车也是破旧的,那是一路颠簸,摇摇晃晃的,一路之上屁股都坐不住,颠得屁股生痛,很不舒服。
不过,那时候镇上到县里的班车并不多,一天四趟,坐车的人就自然很多,晚上来一会,那就只能站着,一路挤到县城去。
那个时代,是个刚刚开放的年代,自然也是个人才辈出的年代,出了不少的人才,尤其是搞经济的人才,好多大佬都是从那个时候出来的,真是乱世出英雄。
当然,那个年代,也出一种人才,那就是扒手,有人说扒手即小偷的别称,江湖黑称为老荣,又名三只手、梁上君子、偷儿、贼、摸包儿,有些地方亦称之为小吕。
多指公交车上、火车站、商场、闹市等人流拥堵的场所的小偷。
扒手他们往往是以窃取他人财物为目的的,这些人往往令人防不胜防,偷术之高令人不可思议。
但是,扒手和小偷在某种程度上可以互换使用,但它们之间存在一些细微的区别。
扒手通常指的是那些在公共场所或交通工具上,专门窃取他人随身携带财物的犯罪者,他们使用的手段可能包括刀割、手夹等方式。
扒窃行为因其发生在公共场所或公共交通工具上,且针对的是他人随身携带的财物,因此具有一定的公开性和针对性。
相比之下,小偷则是一个更宽泛的概念,它可能包括所有以秘密手段窃取他人财物的行为,不仅限于扒窃。
小偷的行为可能包括偷鸡摸狗、贪污受贿等,这些行为没有特定的地点或对象,也没有特定的作案手段。
总的来说,扒手是专门从事扒窃行为的小偷,而小偷则是一个更广泛的范畴,包括各种盗窃行为。
扒手的行为更具专业性和针对性,而小偷的行为则可能更加多样化和无特定模式。
扒手的作案方法有很多种,其中就有一种叫割窃法。
扒手往往坐在乘客侧面或后面,趁乘客打瞌睡或不注意时,用锋利的刀片,割开乘客衣袋或背包,将财物偷走。
从红旗镇到县城的中巴车上面,扒手那是常客,几乎每一趟车上面都有扒手,他们跟司机很熟络,司机们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爱管不管的,也是管不了。
江南就发现了一个扒手,一个很熟悉的身影,也勾起了自己的回忆,自己重生前遭遇过几次被窃的事情,最大的一次被偷过五百块钱,五百块钱那可不是小数目,算是一笔巨款。
就在扒手快要成功时,被江南发现了,当时就将他抓住,江南大声斥责他,要将他扭送到派出所,而江南忽视了一点,那就是扒手都有同伙,一般有两到三个人一起作案。
因此,那次江南吃了亏,还被人捅了一刀,幸亏捅的地方不是要害。
否则,江南连性命都难保。
江南是不但丢了钱,还受了伤,结果住院还花去上千块,气得马秋云没少骂他废物。
一个男人的另一半很重要,贤惠的媳妇懂得爱惜男人,不贤良的媳妇就是自私的。
就像马秋云一样,江南受了伤,她关心的不是江南的性命,而是舍不得那失窃的钱财,就令江南只会更加伤心。
往事涌上心头的那一刻,江南真觉得世事难料,无巧不成书。
重生前扒自己钱的扒手,重生后竟然能遇到,难道这就是叫不是不报,时候没到吗?
“哈哈,张小钱,你也有今天,看我怎么制服你?”
“江南,你怎么啦,什么张小钱?”
江南的意外表现,马冬云有些愣神。
“冬云,你看到没有,那个扒手,正准备下手呢。”
“嗯,江南,现在扒手太多了,也是太可恶了,我也想去揍他们。”
“不过,江南,我们现在携带着巨款呢,你还是别惹事了,他们都是有同伙的。”
马冬云是个嫉恶如仇的姑娘,也最恨扒手与小偷,大家都是有手有脚的正常人,为什么非要干这种坑害人的勾当。
但是,马冬云也明白扒手可不好惹,他们都是有同伙的,吃亏的那可是自己,多一事真不如少一事。
马冬云也发现,这伙扒手至少有三个人,一高一矮,还有一个胖子,都是长得歪瓜劣枣之辈,看这些人贼眉鼠眼的样子,那就不是好人。
“冬云,放心吧,我一定将他们制服,那个瘦猴子,他是我的仇人,我的报仇,那实不为人。”
重生前的仇人,现在出现在自己眼前,江南怎么可能错过报仇的机会,大仇不报非君子。
“真的啊,你被他偷过钱,什么时候被他扒过?”
“冬云,我退伍回来的那一天,就是他扒的我,那时候我太困了,可惜我五百块钱,被他扒走了,我还有被他打了,他就是化成灰,我也不会饶过他。”
“真的啊,江南,那这个仇必须报,我现在就揍他去。”
江南是编了个故事,马冬云信以为真,也是义愤填膺,气得当时就要去找那个扒手算账。
“冬云,你可不能冲动,报仇得有法子才行,他们可是有两个同伙,我们得想办法,将他们的同伙支开。”
“冬云,我们这么办,你就照我说的做。”
“嗯,这个办法不错。”
江南在马冬云耳边耳语了一阵,马冬云是连连点头,觉得江南说的办法不错。
瘦猴子的扒手,就是张小钱,正在找下手的机会,他已经瞅准了一个要下手的人。
这是个二十八岁的姑娘,盘着成熟的头发,穿着笔挺的白色衬衫,黑色的裤子,一身黑白配,透着一股成熟的气质,双手抱着一个崭新的黑色公文包,公文包里鼓鼓囊囊的,放在双腿之间。
张小钱一上车就盯着这姑娘,紧紧盯着她手里的公文包,身子时不时往她身边靠,尝试了好几次,就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中巴车摇晃起来,张小钱终于有了机会,他手里夹着的锋利的刀片,对准公文包就要划过去,公文包瞬间就被划破一个长长的大口子。
公文包里有文件,还有一个精致的小钱包,都一起出现在张小钱的眼前,张小钱真是喜出望外,眼看就要到手了,只要将钱包拿到手,那今天就没白忙活。
一天的时间,张小钱还没得过手,现在要是得手了,那也算今天的开张。
而且,眼前的这个姑娘,从那穿着打扮,还有那气质,那应该是个有钱人,钱包里三五百一定不会少。
张小钱正得意洋洋,突然出现一个帅哥,将自己挤到了一边,搂着那个姑娘的肩膀就大大咧咧地道。
“哎呀,姐,你怎么坐在这里?”
那个姑娘回头一看,见到一个陌生面孔,顿时眉头一皱十分诧异,正准备开口说话。
江南是拼命地向她使眼色,还用腿撞她的腿,那个姑娘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低下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公文包已经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里面的文件与钱包都快掉到地上。
姑娘腾地站起来就要发火,江南一把将她摁在座位上,在她耳边悄悄耳语了两句,姑娘的情绪稳定起来,就装着若无其事,并往里挪了挪,让江南坐在她身边,并微笑着说道。
“弟弟,你胆子真不小啊,敢带这么多钱去买冰柜啊,你难道不知道这车上扒手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