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第二天的时候,安佑武就开始教着春儿如何将安二狗引到这里来。
届时,只要打听得到安二狗拿到了镇政府来的钱,便第一时间安排他们两个人的相处,到时候安佑武会悄悄地躲在衣柜里,秘密地注视着房间里的两个人。
只要安二狗顺利地喝下了放有麻醉药的那一杯酒,当药效开始发作的时候,他就出来帮春儿撵一把手。
两个人一起把安二狗洗劫干净了,再逃之夭夭地离开这个千湖镇,到那一个经济繁华的澜州市一起生活。
这个说法计划,时刻在刺激着这个心思单纯的小女人,有了对未来和生活的憧憬。
她就没有多余的半根筋的心思,总是慎重地点着头。
开始邻里居里地问关于澜州市的钱,什么时候到千湖镇来,并贴心地给安二狗打去电话,询问关于那一笔钱什么时候到手,她相亲对象就要回去了。
恰好是这段时间以来,关于千湖镇被澜州市扶持为养殖基地的新闻,铺天盖地地在集贸市炸开了锅。
就连春儿这种对时政新闻并不感兴趣的人,也偶尔总是会从人群之中听到谁家谁家,因为田多地多而补助了多少钱,突然一夜发家致富,成了大老板之类,谁谁谁家更有钱更有地。
也让她对安佑武的说法更加深信不疑。
好像安二狗在她根前提起过这一回事。
然后是那个医院当保安看门的李老头,三天两头地跑到春儿发廊咸猪手的老色鬼也说过,他即将因为这件事情而发财。
那么趁着这个时候,春儿花枝招展地将自己打扮了一顿,改头换面,又变成了那一个精神气足,人见人爱,摄人心魄的小女人。
她拒绝了半个千湖镇突然有钱的男人,大把地上门撒钞,要求睡她一晚。
今非昔比了,乌鸦飞上枝头做起了凤凰,她春儿也混出了头,只待当一个体面的老板娘,怎么还舍得糟蹋自己的身子,去伺候男人那下三滥的东西。
从此刻起,她的身子只属于躲在出租里头的安佑武,谁碰都带刺。
她开始整日地留意风向,镇政府那边的活动。
于三天之后,整个千湖镇到处在放鞭炮的时候,就明确地听说了关于镇政府开始就各村所占有的水域地进行丈量补贴了,也就说明了,栽倒安二狗的时机到了。
这一天的春儿还在绞尽心思地想着怎么把安二狗骗到出租屋来。
她给安二狗打了电话,没人接,发了短信,说了相亲对象已经回去的事,并挑拨了说了一句:
’丝袜很贵,只有狗爷懂撕之类的虎狼之词’,让那一头欲火朝天的安二狗,愣是支棱了起来。
他急不可耐啊,等着就是这一刻,等了好多天了,盼着春儿的相亲对象能够早一点离开千户镇,他感觉都快憋坏了身体。
这个一向只会恼怒上头,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巴不得此刻死在春儿的怀里,精尽人亡都挡不住。
一番简短的寒嘘,春儿张罗了一桌饭菜,大大方方地把安二狗请到了家里,伺候着他坐了靠背的大椅子。
春儿换了个人,举止风度有敛有放,因为此刻心里有了安佑武,所以他对安二狗的心思和身体有了一定的排斥。
愣是软磨硬泡地哄着安二狗,要耐得住性子,要慢慢来,吃急了吃快了都容易腻,一会就变圣佛了。
她当然不愿意当着躲在衣柜里安佑武的面,和安二狗做给他看。
她当然懂男人的心思,这是以后要一起过日子的男人,要更加慎重去对待。
只要春儿不把她和安二狗的往事说破了,只要安佑武不知道,那么这对小夫妻肯定可以愉愉快快地度完下半生,这个时候春儿的心眼子明白得很勒。
于是这个女人千哄百哄,使尽各种招数地敷着安二狗那已经上头的情绪。
情不得已之下,先替他手把了一阵,先灭了这股不能回转的怨火气,让安二狗把注意里扯回饭局上。
安二狗是痛快了,晾着半边的档,裤子还没拉上,看着一边的春儿在水槽边拿着洗洁精,猛烈地搓着手,冲了几遍清水,回身又是一副喜气洋洋。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要庆祝,得要酒,要吃饱喝足之后,两个人就生小猴子的那一档事进行切磋。
一口一个狗爷叫得亲切,包容他种种缺点,感情就是曾经伺候他的小女人一样卑微。
此刻除了不能满足安二狗想要发泄的身体之外,春儿用尽各种心思去哄安二狗,要耐住心思,要体体面面地慎重。
今天这个大好的发财日子,就像吃一盘好菜,得细嚼慢咽,一下子吞快了,扯着喉咙可就不好。
那心思单纯的安二狗,摆着大老板的架势,因为他真的是有钱了。
他的手上现在握着中湖村占有土地养殖面积的指标,好大个万块钱就放在他面前的这个纸袋子里,一笔白飞过来的横财。
这是他第一次越过了村长‘糊涂桶’和媳妇娟儿的眼睛,处理这十几万块钱。
人更是兴奋地将一摞钱拍在桌面上给春儿看,并拿出一沓,抽出大几张,横竖甩在春儿的面前,告诉她狗哥是个有信用的男人,前面欠你那些钱,先还一半,欠一半的后面再继续还。
这个该死的男人做生意的方式确实有自己一套,还春儿这两千块此刻对他轻而易举,就是不想这样便宜地给了出去,他要吊着眼前这个女人,拿捏住她的全部和和未来。
那一边的春儿已经不再是以往感恩戴德的卑微嘴脸,看见钱眼睛就挪不开了。
这个时候的春儿会被眼前这几百块钱打动吗?答案是当然不会,她早已经看不起安二狗了,这一点小气巴唧的态度。
这个形象和气魄跟此刻躲在柜子里面的安佑武相比,简直一块烂木头和一条金砖。
她的态度犹豫了一下,愣住了,随即又笑了出来,内心里却有了占为己有的想法。
他要眼前这个狗男人倒霉,倒越大的霉越好。
她要把安二狗这些钱全部抢干净,让安二狗在这个千湖镇里身败名裂。
还要拿着这些钱,跟着柜子里的小老板回到澜州市里,用这些钱将自己花枝招展地打扮一番,并且用来购买更多的装饰和生活用品。
看着安二狗的心思,春儿的脸上忍俊不禁,皮笑肉不笑,内心发笑地体会着,想象地说着;
‘让你再多笑一阵,让你再多笑一会,一会就让你哭笑不得。’
于是人又装得像以前那样殷勤,女人气地躺在安二狗的怀里,任凭他肆无忌惮地将手伸进衣服里,一通乱蹭。
那该死的帐篷,又是不能安分一会,瞬间支棱了起来。
偏偏这个时候的春儿就是有意要挑逗眼前这个男人,她伸手故意去碰桌上那一沓整齐的百元大钞。
安二狗立刻伸手拿了回来,并将钱装进了袋子里,挪到一边,也是摆着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无形中似乎在告诉春儿,我给的你可以拿,我没给的你就不能动,要分得清楚究竟谁才是大小王。
春儿也不计较,他想也知道安二狗肯定会这样做,那就将计就计,把栽倒他的好事做到底。
她将已经提前倒好了,那两杯白酒端了起来,把那一杯已经放了蒙汗药的,递到安二狗的手里,另一杯自己拿起来,喉咙一抬,直接一口闷了下去。
然后开始装作不胜酒力,呛着肺揪着胸,娇哒哒地咳嗽起来。
两个腮帮子现出了一圈圈红晕,不胜酒力,不胜酒力。
一股热气冲出了身体,翻了出来,直冲天灵盖和鼻孔,这白酒的劲可真大,春儿从来没有在安二狗的面前这样喝过。
这番大胆地尝试,着实是取悦了安二狗的心。
这个小女人趁着这个大好的日子也在学会讨好自己,这气氛是他安二狗想看到的,希望看到的。
于是当着春儿的面,安二狗也开始展现他千杯不倒的男人气概,也是直接将那一杯混了蒙汗药的酒,抬起来一灌到底。
“嗯...咂...”安二狗皱着眉头吸口凉气。
再是意犹未尽地看着怀里的小女人,钩着的春儿的下巴往上翘,嘴巴对了上去,捋直了舌头,在春娥的嘴巴里一通乱搅,翻江倒海起来。
春儿好皮好气地配合着,干脆脱去了上衣,将雪白的肩膀露了出来,任凭安二狗春心荡漾地在上面揉啊揉,就快揉糙一层皮了。
这个该死的男人,手脚不老实,直接将春儿的吊带拨了下去,露出那忽隐忽现的酥胸,覆盖在文胸之下。
他实在支棱不住了,他感觉浑身都有一股气血在翻涌,像开了一把一百八十斤的大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安二狗顺势揪住春儿的脖子,朝前按了下去,一把掐住她的腰,掉了个身,对着自己,急着上手去揭百褶裙,看着大腿上的黑丝袜子,一头洪水猛兽在心头乱撞,来不及了。
安二狗揭了裤子,春儿却像一条泥鳅一样摆脱了出去。
安二狗现在想要的,她偏偏就是不会给,转身又是挑逗性的姿势,俏皮地吐起舌头。
“哎呀,狗爷,长夜漫漫不急,你这现在忙活,下半夜又圣得跟葫芦庙里的泥道祖一样,这功夫要细,时间要长,不能太急了哟。”
春儿在数落着他那三分钟不到的床上功夫,一遍一遍用自己的经验告诉安二狗不要急不要急,一下子完事,又圣得跟佛祖一样,酒色不近了。
取笑他总是一个三分钟不到的小男人。
但是当过男人的都知道,那玩意上头的时候,火山爆发都听不进话。
安二狗接下来不管是一分钟还是两分钟,甚至是十几秒都好,耶稣来了都拦不住,他已经就是那根射出去的箭,只要中靶子,重要是要落在靶子上。
于是安二狗就像一只醉猫,在忙着要扑春儿,转了一圈餐桌,一会儿把人给按扎实了。
撵着小女人脖子贴在地面上,正要痛快地享用的时候,他感觉眼睛的东西有些迷离,有些头重脚轻,有些轻飘飘,越发上头。